第四章魔道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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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宗發現蔡傷的臉變了幾變,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看不出一絲情
的波動。
“前輩認識這耳環?”蔡宗的眸子之中升起了一絲希望。
蔡傷淡淡地一笑,道:“天下間如這種質地的玉耳環並不很少,但也不是很多,我在很久以前見過一對,算是認識吧。”蔡宗顯得有些動起來,急切地問道:“前輩是在什麼地方見過這耳環的呢?”
“哦,這很重要嗎?”蔡傷反問道。
蔡宗突然想起了爾朱復古的話,不住“譁”地一下拉開
前的狼皮衣,
出那道長長的如蜈蚣一般的刀疤。
叔孫怒雷和蔡傷同時一震,叔孫怒雷曾與蔡傷同朝為臣,自然聽說過蔡傷以瀝血刀傷人後的奇怪印痕,也見過一些例子,不過,與眼前的似乎有些不大相同。
蔡傷的眸子之中暴發出一股冷厲的奇芒,掃過蔡宗前那道長長的蜈蚣印痕,又移目蔡宗的臉上,似乎想極力找出一點什麼。
蔡宗的目光緊緊盯著蔡傷的面部,稍不瞬轉,注視著蔡傷目光之中的每一點細微末節的變化。
“你認識這道傷痕,對嗎?”蔡宗心神在震顫,說話的聲音竟有些發抖。
三子似乎也想起了爾朱復古所說的話,心中不住湧起了一絲疑惑,無名一和叔孫怒雷的孫女則有些摸不著頭腦。
蔡豔龍與顏禮敬的神同樣極為難看,鐵異遊與戒嗔及晦明師兄弟正在救治那一群昏
的江湖人,幸虧矮門神和胖門神醫道極
,他們並沒有在意這邊發生的事情。
“你是哪裡人?”蔡傷深深了口氣,平息了心頭的震撼,淡然問道。
“我來自西域吐蕃國!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人!”蔡宗有些微微傷地道。
“那你的爹孃是誰?”蔡傷心中湧起一種極為怪異的覺,問道。
“我也不知道,自我記事之時,腦海中對於過去的一切全都一片空無。”蔡宗有些無可奈何地道。
蔡傷也為之愕然,他竟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惟有淡然一笑,道:“這傷疤的確很奇特,頗似我的瀝血刀所創,但我自問未見過小兄弟,更不曾去過吐蕃,我想這只是一種相似而已。”蔡宗神微黯,深深望了蔡傷一眼,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麼結果來,只好淡然一笑道:“打擾了,多謝前輩,若他
有機會還請前輩指點幾招刀法。”
“好說,如果有時間的話!對了,你傷勢怎樣?”蔡傷說著翻掌而出。
蔡宗一驚,但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之時,就被蔡傷的手扣住了脈門,也在同一時間,一股浩然而博大的熱湧入體內,熱
所過之處,舒泰至極。
蔡傷突地眉頭微微一皺,緩緩收回手來,望著驚詫的蔡宗慈和地道:“再休息幾個時辰,就會好的!”
“謝謝前輩!”蔡宗知道蔡傷剛才是在為他療傷,同時也驚駭蔡傷那浩然若海的真氣,知道眼前這位刀道的神話並非得虛名。
“你體內似乎仍有一團如火的真氣沒有開發,如果你能好好利用,這對於你將來的刀道進展定會有難以想象的幫助,但切忌在瞬間將那團如火的真氣引發,否則只會讓你筋脈爆裂而亡。”蔡傷認真提醒道。
蔡宗神微微一變,他知道蔡傷所說的話並非危言聳聽,更非空
來風,因為並非只有蔡傷一人對他這麼說過,蔡宗自己也十分清楚,他體內的真氣幾乎完全是憑藉毒物練成的,形成天下間最為古怪的一種真氣,說出來也不一定有人相信。當然,他知道自己體內在最初時就存在著一股莫名的真氣,也就是這股真氣保住了他的
命,在那種充滿著毒氣和毒物的沼澤世界中,他時時必須與毒打
道,每次在他中毒之時,體內那股莫名的真氣就自動生出反應,而他自己的意志也在與劇毒抗爭著,久而久之,體內那股真氣越來越強,但他所中的毒終究留有一些殘餘,
積月累,與那股真氣隨著時間的
逝而接觸越久,也便使得那股真氣沾染了沼澤之中的陰寒之氣,他自身也幾乎成了一個極為陰
的怪物,更成了一隻沼澤中另類的毒物。
人始終是人,那年,蔡宗終於走出了沼澤,回到一個他完全陌生卻又非常向往的世界,可是他滿身的陰毒,離開沼澤後竟然無法適應,而體內積累起來的劇毒更是亂衝直撞,若非他的恩人指點,傳授武學,更讓他以熱毒相攻,以毒攻毒之法終於另闢一途,開創出一門另具一格的怪異真氣,後來更食雪山巔峰的至陽之物火蓮,而又讓他熱毒盛極,他時刻處身於寒熱兩毒的煎熬之下,最後獲得冰魄寒光刀,以刀身的奇寒慢慢煉化體內的火毒,才將火蓮的火毒化去一部分,而在此同時,他竟將恩人所授的奇學演化,分走兩極,將陰陽兩毒融合分離達到爐火純青的境界,這一點就是他的恩人也未曾料到。
蔡傷見蔡宗在沉思著,以為蔡宗不相信他所說的話,不由得笑了笑,自懷中掏出一筒卷遞給對方,悠然道:“這是我對刀法的一些心得,其中也有幾式我近年來所領悟的刀招,如果有緣的話,或許你能夠領悟出其中的奧妙,這對幫助你誘發和利用那股潛在的真氣十分有效,希望你小心保存!”蔡宗大喜“撲通”一聲跪下,雙手接過
卷
動地道:“多謝前輩美意,晚輩定當竭力參悟,不負前輩所望!”蔡傷並不阻攔蔡宗的跪拜,反而坦然受之道:“武學之道,達到一定境界時,已不再重於修道,而是在於悟道。悟,那是一種境界的跨入和邁進,有些人苦修一輩子也無法找到那種境界,因為他不懂得悟,你
骨極佳,相信悟道不難!”
“好,說得好,鳳兒,你聽到了沒有?道之極,在於悟,以後有機會多向蔡老爺子請教請教。”叔孫怒雷拍拳道。
“小侄女見過蔡伯伯,今後還請蔡伯伯多多指教!”那頭戴斗篷的神秘少女恭敬地向蔡傷行了一禮道。
“哦?”叔孫怒雷似乎沒有想到他的乖孫女竟會來這樣一手,如此稱呼蔡傷。
蔡傷托起蔡宗,目光移向叔孫怒雷。
“哈,這是我失散了十八年的孫女叔孫鳳。”叔孫怒雷乾笑著解釋道,同時也向叔孫鳳叱道:“小娃無知,竟不知輩分高下。”
“爺爺這可就說錯了,如果以師父的輩分而論,我可沒有叫錯的,以您的輩分來算自然錯了一些,可是江湖英豪何必拘小節?你跟蔡風不是也可以做朋友嗎?”叔孫鳳反駁道。
蔡傷和叔孫怒雷全都一呆,蔡傷不淡淡一笑,道;“賢侄女不必多禮,今祖的修為並不在我之下,若說武學,你叔孫家族的東西足夠你窮究一生,何用我指點?”叔孫鳳不
一陣失望,剛才雖然她沒有親眼目睹蔡風出手,但她卻看到了蔡風招式之中的氣勢,更深切地
受到蔡風那無與倫比的氣機,自然知道蔡風的武功已達天人之境,而蔡風的武學卻得傳於蔡傷,如此說來,蔡傷的武功又是何等深不可測,就可想而知了。如果能得這般絕世人物指點,那她在武功的修為之上絕不止受益一點點。當然,這之中多了一些她對蔡傷的崇慕,不僅僅是因為蔡傷的聲名,更是由於蔡風剛才那震撼無倫地躍空而去。那種情
,那種
神,值得每一個人學習、崇拜、讚歎!一個人的自身素質與所處的環境絕對有影響,蔡風這種博大的情懷若說不是受了蔡傷的影響,誰也不會相信,至少叔孫鳳不會相信,不過,叔孫鳳沒想到蔡傷會拒絕自己。
叔孫鳳似乎未達目的,不肯罷休,不又出言道:“人總是很怪的,吃在碗裡望著鍋中,真正屬於自己的東西總覺得不新鮮,是別人的才會知道珍惜。因此,小侄女還是覺得蔡伯伯的武功更好一些。”叔孫怒雷
不住搖頭苦笑,三子和蔡宗也
不住
到愕然,蔡傷也不好再加推託,仰天長長地
了口氣。
“蔡伯伯如果有些為難,就當小侄女是鬧著玩好了。”叔孫鳳想到蔡風生死未卜,立刻知道蔡傷心事重重,自己實不該如此,不由善解人意地道。
“如果有機會,我也不在意,只要賢侄女有雅興,我自當盡力。”蔡傷淡然一笑道。
“老爺子,遊四回來了!”三子遠遠望見遊四自南天門飛馳而至,身後更有十餘人扛著十大捆繩子。
遊四辦事的速度的確極快,這也許正是葛榮重視他的一點。
蔡傷緩緩吁了口氣,無論蔡風是死是活,他都必須找到。不可否認,在三個兒子中,他最疼愛的就是小兒蔡風,三人中,也只有蔡風表現得最為讓人矚目,資質亦最高,這抑或是自己與他在一起生活的時間最長的原故吧。
蔡傷對於蔡風的行事向來都是極為放心的,蔡風每一次行動都是驚險無倫,每一次都有許多人認為他必須死,可是最後蔡風還是活得好好的,蔡傷對蔡風時時刻刻有著極強的自信,他總覺得蔡風不會這麼容易就死的。事實證明,蔡傷的每一次猜想都十分正確。
這只是一種覺,一種血脈相聯的
覺,蔡傷的心境可通神,這種超常的
應也更為清晰。對於蔡風每次險死還生的經歷,蔡傷不是不悲傷,當蔡風在大柳塔失蹤之後,他幾乎一下子蒼老了十年,兩鬢竟顯出了白髮。如今的蔡傷,似乎內心更近佛意,無風無波,這是一種境界,禪的境界。不可否認,蔡傷自從與石中天之役後,在心靈之上又進了一層,將世事、生死看得更透,這也是今
為何到此時蔡傷仍能保持鎮定的原因之一。
此刻遊四來了長繩,就可一探谷底,很快便會出現結果,蔡風是生是死還得查看之後才能做出判斷。
這時,許多人的心中都顯得有些不安他們似乎害怕結果會證實一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