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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梟雄謀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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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如果他一點利用價值也沒有的話,我頂多只會給他一碗粥喝!”葛榮並不否認,他覺得這的確沒有什麼必要去否認,那是毫無意義的。

“這就是你失敗的原因,自從你與突厥暗通聲息,想助他們強大,這就是對柔然的威脅,任何威脅到柔然的人,都必須死!你也不例外,這就應驗了你們中原的一句話…將計就計!”阿那壤說著輕鬆地拔出際的短刃,那竟是一柄設計成兩層的短刃,完全是江湖中那些騙人的術士所用之物,刀尖之上仍沾著血跡。

“這裡是一個儲滿血的小豬肚子,你沒想到吧?”阿那壤得意地道。

葛六身子,掙開阿那壤的手,向一旁的談紫煙搖搖晃晃地走去。

阿那壤一愕,似乎也不知道葛六想幹什麼,不由得向他望了一眼。

葛六轉到秋末波的身後,這才轉頭向葛榮和阿那壤笑了笑,那張似乎仍有些扭曲的臉上,綻出一絲古怪的表情。

“飛兒,你在做什麼?”阿那壤有些不解地問道。

“公子,你沒事吧?”秋末波和談紫煙竟突然之間恢復了行動和知覺,一把扶住葛六,關切地問道。

阿那壤和胡贊諸人同時變了臉,他們竟被眼前之事糊塗了,秋末波與葛六又是什麼關係呢?怎會突然叫葛六為公子?

葛榮也有些茫然。

隱約之中,蔡風竟聽到了虎嘯狼嚎自山的深處傳來。

內竟會是虎狼的雜居之地,的確有些出乎蔡風的意料之外,對於一個獵人來說,虎狼之聲並不陌生,甚至更有一種親切。蔡風是一個獵人,當他決定在殺死那老魔頭之後,就會與野狗為伴,寄居山間林中,抑或在溪水邊築造一所茅屋,靜靜地死去,在死之前他只想再去享受一下回歸大自然懷抱的恬靜和自在,所以,他對虎狼的覺還算是極為親切的。

想著想著,蔡風竟忍不住移步向虎狼嚎叫的方向行去,對於黑暗,他己經極為適應,此刻的他,衣衫都被電火所燒,幾可算是清潔溜溜,光著股辦事,覺仍有那麼一點不自然,幸虧黑暗使他的羞恥心減小不少,也不覺得怎樣。

憑著覺,蔡風知道自己與虎狼漸近,不過,他本就不怕,也沒有什麼好怕的,對於野獸他天生就不會畏怯,這是獵人的天分,殺虎屠狼更若家常便飯。

當蔡風發現一點火光之時,已在黑暗的山之中走了近一盞茶時間。

黑暗幽深的山中竟然會有燈光“難道是三子他們找到這裡來了?”蔡風心中打了一個突,他實在不想讓人知道他還活著,不過,他覺到虎嘯狼嚎便是自那有火光之處傳來,細思之下,不由忖道:“三子諸人怎會與虎狼同室呢?難道他們被虎狼所困?”蔡風想到這裡不由得加快了腳步,他倒是要看看那裡究竟藏著什麼樣的秘密,不過,快到燈火通明的一段室之時,蔡風的腳步卻變緩了,因為他聽到了鐵鏈的“錚錚”之聲,是那麼清晰,那就說有什麼東西被鎖住了。

蔡風緩步行至,小心翼翼地伸頭探望,眼下的情景卻讓他愣住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這中的場面,如非親眼所見,實令人不會想象這個世上竟會有如此的巧合。

秋末波自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些藥末撒在葛六那極長的傷口上,動作是那般小心,那般謹慎,似乎怕痛了葛六。

葛六的眉頭微微一皺,這才向阿那壤出一個好看的笑容,有些陰森地道:“大王,你似乎有些太自以為是了!”阿那壤的臉再變,冷冷地盯著葛六,寒聲問道:“飛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葛六得意地打了個“哈哈”輕笑道:“你們全都是一群蠢才,本公子不叫陸飛,更不叫葛六,我的生命不屬於任何人,只屬於我自己,量你們也猜不到我是誰!”

“你究竟是什麼人?”阿那壤和胡贊同聲問道,葛榮的神情也有些古怪。

“你們別吃驚,也別大驚小怪,本公子身為爾朱家族的大公子,怎會替你這群庸才賣命?”葛六似乎語不驚人死不休。

阿那壤和葛榮全都不住一震,表情之怪,只怕任誰也不敢相信這就是中外兩大頂級人物所應該有的。

半晌,葛榮也以不敢相信的語調問道:“你真是爾朱兆?那…”說到這裡,他竟然不知該如何去問,這些事情的確太離奇了,他也不敢相信自己一手培養了十餘年的葛六竟然是爾朱家族的大公子爾朱兆,那在爾朱家族之中的爾朱兆又是誰呢?”爾朱兆出一個優雅的笑容,道:“我你將我養了十一年,要教我武功、兵法,不過,我只能向你表示歉意,因為我的身分不允許我與你同居一!”

“二十三年前那對被馬賊殺死的夫婦並不是你的父母?”葛榮聲音有些發冷地問道。

“不是!那一幕正是我父王所安排,一切計劃只是為了達到一個目的,為對付你的太行群盜,這是他將我送到你身邊的原因之一,還有一個十分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父王早就知道你是煩難的兩大弟子之一,蔡傷的師弟,只想讓我習得佛門最高心法和世間最為霸道的刀法。

誰知,這個隱藏身分一晃就是二十多年,的確不是一個很短時間呀!”葛六竟有些慨地道,他並沒有否認當年的那一切。

阿那壤似乎更為驚訝,心中的受卻是莫可言狀,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機關算盡,到最後他和葛榮這兩個自詡天下聰明之的人物全被一個後生晚輩給耍了,更被那沒有影蹤的爾朱家族所耍,其中的受的確無法說清。

“你既然是爾朱家族的大公子爾朱兆,那我們手中的爾朱兆又是誰?”胡贊奇問道。

“那隻不過是個替身,不過,他也的確是我們爾朱家族的人,而且不是別人,正是我的胞弟爾朱明!”爾朱兆悠然道。

葛榮和阿那壤都愣了半晌,同聲道:“既然你是爾朱兆,我也饒不得你!”爾朱兆笑了笑,雖然神情有些委頓,但依然充滿了自信地向阿那壤道:“大王最好不要再用真力,雖然剛才那一刀只是劃破了一點表皮,但你不該拔出那柄短刃,因為我在刃尖抹了一層很特別的‮物藥‬,沒有拔出還沒關係,一旦拔出,那刃口的一層薄膜在豬肚子皮上一擦立刻就會破裂,毒水也便滲入了你的血之中,如果你強行動手,很快就會毒行全身,變成一個廢人!”

“啊!”阿那壤身後的胡贊大驚。

阿那壤也忍不住抬起刀尖,竟發現有一點銀閃光之物,腳下的豬肚子已變了顏,可見爾朱兆說出之話並沒有錯。

“哈哈哈…”葛榮大笑起來,他的確有一種想笑的衝動,事情的演變似乎越來越有趣。

阿那壤的整張臉容都氣綠了,爾朱兆的心思竟如此細密,安排也巧如斯,的確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爾朱兆,你做得很好,不過,要殺你本不用阿那壤動手,只要我出手就足夠了!”葛榮冷殺地道。

爾朱兆笑了笑道:“你不妨試試看?”葛榮冷冷一笑,左手輕輕一揚,一點白光以快得不可思議之速向爾朱兆的咽喉,是一柄小刀!

秋末波和談紫煙大驚,他們的確沒有出手相阻的能力,也本阻不了,這一刀不僅快,而且準,更是力道大得驚人!

爾朱兆本沒有半絲慌亂,他沒有出手相擋,也沒有躲,也許,他本就沒有躲閃的能力。

阿那壤知道爾朱兆死定了,葛榮的這一刀的確是絕命之殺,以他對刀道的深究,也知道自己的刀道與葛榮還有些差距,剛才他聽到爾朱兆說葛榮是蔡傷的師弟,這一刻才有些明白。

蔡傷是中原刀道的神話,在漠外也同樣是,二十多年前,阿那壤敗在了蔡傷的刀下,在此之前,阿那壤自認自己是漠外第一人,那蔡傷自然也可算是漠外刀道神話。

當年阿那壤並不知敗他之人就是中原刀道第一人蔡傷,只是後來才慢慢清楚,而這兩年崛起江湖的蔡風更是蔡傷之子,這是他在查明蔡風身分之時的意外發現。而今白天他在泰山之頂親見蔡風以那驚天動地的刀法戰敗區陽,他已經完全打消了與蔡傷比刀的念頭.蔡風的刀已是如此,那蔡傷的刀法豈不是更為可怕?因此,阿那壤不想再去赴華山之約,不過,他卻想順手幹掉葛榮,擄走爾朱榮,這對於他來說可是一件極有意義的事情,卻沒想到事情錯蹤複雜到這種地步。

“叮…”一塊石子斜飛而出,竟然與小刀同時墜地。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向石子投至的地方望去,不住全驚呼出聲:”爾朱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