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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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泰山一役中,我染上了區陽的魔?”蔡風有些懷疑地自問道,可那是
本是不可能的,自己當時接引天地之氣,以天地浩然正氣擊潰了區陽那充滿魔意的殺招,自己有龐大無可匹敵的浩然正氣護體,已是百
不侵之軀,若說是在那一刻被魔氣所侵,那
本就不可能。
“可是體內的異樣殺又來自哪裡呢?”蔡風
不住心中有些惑然,突地,腦中靈光一閃,他想到了一個讓他興奮莫名且
動無比的可能…
看完信,凌能麗愣了半晌,神之間顯得有些慘淡。
三子和諸人也到一陣淡淡的哀傷,可是卻無言相勸,有些事情是人無法勸說的,惟有讓她自己好好地清靜一下。
“老爺子準備今出海!”三子突然道。
“啊!”劉高峰與凌能麗同時吃了一驚,凌能麗收拾了一下情懷,神惰有些落寞地問道:“義父怎會出海呢?”
“老爺子早就想在海外尋找一片靜土,過著安定而平靜的生活,海鹽幫出海的船隊在海中間發現了一座極大的荒島,上面無人居住,那裡有山有林也有水,島上可以種地打漁,足夠容納數千人,早就有兄弟在島上開荒、整理,現在老爺子準備和夫人及胡家的人一齊移居到那座孤島,老爺子只想在那裡調節一下心情,如今元詡死了,夫人心中無法不悲傷,此次出海,老爺子就是要將他們送去安全之所,還有陽邑的一些兄弟,聽說,那裡還不止一座島呢,周圍有很多小島環繞,相隔都不是很遠,如果有足夠的人力,我們完全可以組成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園。”三子有些嚮往地道。
凌能麗神情依然極其落寞,劉高峰卻對海外充滿了嚮往,不過,看到水他就有些心慌,他也見過大海,那種氣勢,只讓他好幾天都未平復心神,對於水戰和坐船他是一點也不在行,如果讓他每天在一個四周都是水的島上生活,只怕會受不了,但聽三子說出那些美麗的小島,也不住問道:“那些島嶼距此遠不遠呢?”
“遠近都有,遠的坐船要兩三天才能達到,而且還要順風、否則只怕要五六天;而近的以老爺子的功力,幾乎可隔空凌渡而過。”三子認真地道。
劉高峰倒嚇了一跳,不再作聲,心忖近的還好,如果遠的要用那麼長時間方才到達目的地,他可真怕了,不由有些擔心地道:“這麼長時間,要是路了怎麼辦?”
“這個你別擔心,就像咱們獵人一樣,白天看太陽,晚上觀星星,都可以辨別方向,何況海鹽幫還有航船的高手,更有司南指引方向,怎會路呢?他們還繪了航海圖呢!”三子說到海外,可就顯得極有興致。(注:司南,乃是中國四大發明之一指南針的前身。)劉高峰想想也是,暗中忖道:“這叫隔行如隔山,靠山稱強,靠海稱王,如果換了自己而不是海鹽幫的人,肯定會被水泡死,哪還敢出海?說起來倒很容易,但做起來就不行了!”凌能麗似在想別的問題,對蔡傷出海的事全沒在意。
三子和劉高峰望了一眼,都明白對方的意思,全都立身而起,向外行去,或許,凌能麗需要的是一片靜謐空間,讓她靜靜地想想。
凌能麗對三子和劉高峰的離去看也沒看一眼,只是在三子行至門口正要反手帶上門時,她突然道:“三子,這信是不是阿風在泰山之戰前已經寫好了的?”三子一愣,本來準備關上門,但卻只好回頭點點頭道:“不錯,我想也是,這是他在與葉虛手之前讓我轉
給你們的。”
“還有誰有信?”凌能麗訝然地扭過頭來望著三子問道。
“劉姑娘、葉媚小姐及定芳小姐,阿風一共給我五封信,另一封卻是給老爺子的。”三子回答道。
凌能麗目泛奇光,突然一下子恢復了生機,歡喜地道:“阿風沒死,他沒有死!”屋外的三子和劉高峰全都一愣,表情顯得有些怪異,三子有些擔心地問道:“凌姑娘,你沒事吧?”
“你才有事呢,阿風他一定沒有死!他只是故意躲著我們,不想與我們相見罷了!”凌能麗白了三子一眼,肯定地道。
三子和劉高峰對凌能麗的話一時摸不著頭腦,三人隔著門檻,兩個男的在屋外,一個女的在屋內,相互對視著,情景的確有些莫名其妙。
半晌,劉高峰和三子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相視傻傻地笑了笑,又同時走了進屋,有些訝異地問道:“凌姑娘為何如此肯定?難道這封信有什麼不妥嗎?”
“不,我一直都不相信阿風真的死了,而且隱隱覺到他就在我們身邊出現過,只是我不明白他為何不出來與我們相見,所以一直都只當那是一個幻覺而己。當看到這封信時,顯然阿風是不想我為他掛懷什麼,雖然他狠下心來寫了這些,可我卻知道是因為他中了奇毒,那次我為他把脈,後來查了許多醫典,雖然沒有什麼大的收穫,可卻知道他肯定是中了一種奇毒,他以為自己活不長了,又想讓我不再為他傷心,因此寫了這封狠心的信來刺傷我,所以他才不敢與我們相見,躲著我們每一個人,不想讓我們為他擔心太多!”凌能麗有些
動地道,更多了幾許
傷和哀婉。
三子不也呆住了,他很瞭解蔡風,雖然沒見到那封信,但已經將信的內容猜了個大概,此刻經凌能麗證實,顯然自己並沒有猜錯,而他也不反對凌能麗的看法,因為那並非沒有道理,凌能麗對蔡風的瞭解之深不下於他。
想了想,三子深深了口氣,還是決定將達摩的話說出來,道:“其實,凌姑娘所猜沒錯,即使阿風在泰山一役沒死,他也不會有多長時
可活,最多隻有一個月時間!”
“這是為什麼?”劉高峰驚問道,凌能麗的神再次轉為慘白。
蔡風的這個結論的確讓他欣喜莫名,那就是說他可以不死了!
沒有比這更讓此時的蔡風更動、更歡喜了,當一個人從必死的痛苦之中找到了活路,那種
覺又豈是筆墨可以形容的?
“轟…譁…”蔡風得意忘形之下,竟踢碎了坐下的大石頭,石屑墜落中發出一串清脆而悅耳的聲音,蔡風發現從來都沒有聽到過比這石子落水時更好聽的音律了。
李寶和刑志大驚,卻見蔡風狂喜之下,不住地倒翻筋斗,只翻得他們眼花繚亂,突然他們一驚,同時覺得身形一緊,被蔡風的雙手左右同時抱住,又一氣亂翻,只嚇得他們“哇哇…”亂叫,昏頭轉向,當他們嚇得快要昏之時,突然又覺身子一輕。
“太好了,太好了!我可以不死了,我可以好好地活著了!真是太高興了…”蔡風語無倫次地呼道,同時緊了緊懷中抱著的兩個大男人,再放開,又如猴子一般蹦了出去。
李寶和刑志被對方那一陣快翻早給嚇糊塗了,蔡風這麼一放手,二人全都“撲通撲通”地歪倒於地。
蔡風一驚,停下身子,似乎一臉傻氣地問道:“怎麼全都倒了?”
“老…老爺子,我們…可受不了。”李寶苦著臉道。
蔡風不住大笑,伸手握了搔頭,不好意思地道:“全怪我得意忘形,待會兒請你們喝酒做為賠禮好了。”李寶和刑志不明所以,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有些擔心地道:“小的不敢,怎敢怪老爺子呢?”
“不,現在你們就叫我公子,也不必稱什麼老爺子了!”蔡風頓時豪氣上湧地道。
“是,公子!”李寶和刑志相視望了一眼,有些訝然地道。
蔡風兩手橫抱於頭頂,仰首蒼穹,豪氣干雲地高呼道:“今,就是我蔡風新生之
,從今
起,我一定不會辜負美好的生命!既然蒼天如此倦戀我,我就要代表蒼天,去澄清天下,安頓萬民,替天行道!
…
”李寶和刑志大驚,望著豪氣沖天的蔡風,心中不住湧起了無限的敬意,蔡風在這一刻,似乎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在不自覺中,氣勢隨著豪氣的
湧而瘋漲,更生出一股無可抗拒的霸者之氣,似乎天地與萬物全都緊緊握在他的手中,更有一種?睨天下的皇者之風,那是一股自骨子裡升起的氣勢。
李寶和刑志不住跪了下來,虔誠至極地跪拜在蔡風的身前,這似是對自然的一種崇拜,對強者的一種信仰,更為蔡風那豪氣干雲的話語
得熱血沸騰,更恨不得立刻握起兵刃替天行道。
這種改變,只怕連蔡風也沒有想到,不過蔡風知道自己死不了,那是真真切切的。泰山之巔,接引天地浩然之正氣,並不只是殺敵,更將他的體質重新塑造強化了一遍。
天地浩然正氣本是萬剋星,在天地浩然正氣入體之時,那股聚斂天地之靈
的正氣,擴充了蔡風的每一道經脈,並在其中膨脹、
動。蔡風本來萎縮的經脈遭到這股浩然正氣的充斥,立刻又恢復生機和活力,本來潛藏的毒質更無所遁形,在無窮無盡、龐大無匹的正氣
壓下,沒有任何毒質可以再與之相抗,竟全部化為菸灰逸出體外,而那毒蠱也是生命,一種
惡的寄生生命。在蔡風與天地融為一體時,他所代表的即是天地之間正氣所存,那無情卻有靈
的浩然正氣只會摧毀一切存在於其中的
惡生命,雷電
纏之中,毒蠱竟化為無形,更沒有任何生命可言。因為當時的蔡風已通悟佛心,達到佛之極境大圓滿,其本身沒有任何雜念,否則只怕連蔡風自己也可能化為飛灰。而毒蠱卻沒有佛心相護,豈能倖存?因此,在蔡風使出“滄海無量”最高境界時,他就已經是一個新的自己了,無論是肌理抑或經脈,都超出人的想象,成了比毒人之身更強的自然之體。
而蔡風自身更是在不知不覺中納了冰魄寒光刀中兩代域外高人的佛門另一派至高禪勁,使他的功力達到了一個前無古人的境界,甚至連冰魄寒光刀上的
靈之血也全被浩然正氣噬滅,但有一點只怕是任何人也沒有估計到的事情卻發生在蔡風身上。
那就是蔡風納的域外佛門至高禪勁“龍象禪勁”與他體內的無相禪勁及道家的太乙罡氣,三大正道極致勁氣竟在天地浩然正氣的接引和衝撞之下完完全全地融為一體,組成一股融合中外佛道三股力量而成的異樣真氣,再非龍象禪勁,也非無相禪勁,更非太乙天罡,這是一股只屬於蔡風,而天下獨一無二的先天正氣!
而這股先天正氣,具有中土佛家的善,域外佛門的大歡喜、大圓滿,更有道家的清靜,聚而成之則化成了天地威霸氣勁,天乃皇者之象,地乃帝者之象,蔡風也因此不能再以三界之中的善來評其魔佛之別,可以說,他的思想已形成一個獨立主體,就像是他自身便構成了一個獨立異於這個實體世界的世界。他既是天,也是地,又是自己,而他在得知自己不會死之時,
情也豁然而開,豪氣應天而生,再不受無相禪小思想之限,而成縱觀天下、俯瞰蒼生的大氣候。
這一刻,蔡風徹徹底底地改變了其思想和情,這也許才是他真實的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