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超魔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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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們爾朱家族當年的十一大高手神秘之死全都是他乾的,你可聽說過,當年十一大高手全都是死於一種霸烈無比的拳勁之下,而這用拳的高手正是姑父。阿爹說,姑父的拳道的確已經達到了巔峰境界,在幾十年前就幾乎難尋敵手。不過,姑父殺這十一大高手全是阿爹指使的,因為當時這些人全都排斥孃親,死孃親之人也是這些人,所以阿爹才會招來姑父,並將姑姑嫁給他,從而使他成了阿爹的一件秘密武器,也因此有人懷疑十一大高手之死是阿爹所為,這才讓阿爹未能有機會當上族王。”神秘人物平靜地敘說道,卻自有一種驚心動魄之
。
爾朱榮心神飛越,更是驚訝無比,他似乎估不到當年爾朱家族的十一大高手之死竟然是阿爹一手策劃的。
“姑父為了掩飾自己是兇手,此後棄拳練劍,而使拳道再無半分進展,更無法攀升一個新的境界。後來姑父明白,這是阿爹故意如此安排的,以劍道制約他的拳心,也不至於使姑父的拳道達到無人可及的地步。阿爹以巧計為我們奪下族王的位置之後,曾想過殺死姑父,但卻又因練功走人入魔,這才讓姑父在爾朱家族之中再多呆了幾十年,但他卻未能獲得巨闕神劍,此刻區陽出了泰山極頂,他自然再無顧忌,更想一洩多年的怨憤,想得《天魔冊》和巨闕,而區陽似乎本身就受了重傷,只有一指頭可動,但這人功力之高的確駭人聽聞,只憑一
指頭就不會在你我之下!”神秘人物有些心驚地道。
爾朱榮心中一驚,他實在想不到世間奇事竟如此之多,一個只有一指頭能動之人的武功會與他不相上下,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以他今
的武學修為,竟不是對方的一指之敵,但他相信眼前之人所說的話,因為眼前之人是他的兄長,同胞而生的哥哥,他們不僅僅長得一模一樣,更有心心相通之
,他知道大哥並不是在說謊,只不過,這幾十年來,他一直只是做為一個影子存在著,使他的心
方面與常人有著一些差異,不過這也是極為正常的事。但爾朱榮心中卻極為煩躁,他並不需要一個影子的存在,那像是一種潛在的威脅,可這卻是他父親安排的。
也許,沒有這個影子的存在,他就不會擁有今天的一切,包括族王的地位。當年正因為這個影子在他受傷之時,替他出戰爾朱天光,這才讓他大獲全勝,在爾朱家族的人不明所以的情況下,他就首當其衝地被列為最後的贏家,理所當然成了族王,但他自己心中卻十分清楚,他並不比爾朱天光強,在奪取族王的比鬥之中,甚至比爾朱天佑傷得更重,但值得慶幸的是他有一個影子,另一個活生生的自己。
爾朱榮更清楚,影子可以代他出手,也同樣可以代他做一切,甚至在不知不覺中取代他的地位,這絕對不是一個神話,而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因此,這些年來,爾朱榮活得並不開心,並不快樂,但對於這個影子,他卻難以下手,因為世上他最親的人此刻莫過於這個影子,但此刻影子卻告訴了他一個讓他更為不安的消息,那就是…他的父親竟將殘餘功力全都輸給了影子,這就說明,如今影子的實力很可能比他更強。
“巨闕可是被他們搶走了?”爾朱榮淡淡地問道。
“不知道,阿爹臨終之前並沒有提到巨闕藏於何處,也許他們不能找到巨闕的下落。”神秘人物沉聲道。
爾朱榮的目光冷冷地注視著神秘人,心中升起了一絲疑慮,但他並不想說出來,因為即使說出來也毫無用處。
“難道我們就這樣放過區陽?”爾朱榮冷冷地問道。
“你是要我去擊殺區陽和姑父?”神秘人物反問道。
“區四殺必須死,他已不再是我們的姑父爾朱歸,他還知道我們的秘密,因此,我們絕對不能讓他活下去!”爾朱榮充滿殺機地道。
神秘人物的眸子之中也閃過森冷的殺機。
的確,他絕不容許知道他秘密的人再活在世上,那絕對是一個極大的威脅,任何可能都會發生、一個不小心,他爾朱榮甚至會栽在區四殺的手中,只要他將所知道的秘密全都讓爾朱天光諸人及爾朱家族中那些外的長老們知道,後果則會不堪設想,但幸虧爾朱天佑被葛榮所擒,至少在爾朱家族之中少了一部分阻力。
“區四殺和區陽他們一定要殺,但目前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須面對,雖然眼下我們掌握了北魏的朝政,但北魏的江山還並不是我們的,甚至很可能被人所奪,這之中最大的敵人,莫過於葛榮,而莫折念生這個年輕人也很了不起,但他還不足為患、葛榮卻是最讓人頭疼之人,他的部下高手如雲,更有很多絕世高手相助。如蔡傷、蔡風及陳楚風那老不死的,甚至還有啞劍黃海,且擁有近百萬大軍,實力之雄,比我們猶有過之,因此,我們目前最強的兩路敵人,應該是區四殺和區陽諸人及葛榮!”爾朱榮深深地了口氣,不得不面對現實道。
神秘人物呆了半晌,淡淡地道:“區四殺的事情就給我,葛榮的事情你自己去解決,而且,對付區四殺和區陽,我還必須要帶一批高手前去,以我一人之力也不可能對付得了他們,如果他們真是冥宗之人,我只怕難以完成任務。”爾朱榮深深望了神秘人物一眼,半晌才道:“好,我會調派一些高手給你的!”掛月樓,巍峨高聳,如屹立的巨人,別有一番神秘的氣氛。
四周幽靜,不聞人聲,惟有幾叢修竹在風中帶起一陣“沙沙”的喧響。
蔡風放緩了腳步,從容得如在花間散步,他並沒有把元府當成是虎,更似乎從未把即將到來的危險放在心上,也許,他
本就不願想得太多。
“你終於來了!”一個緩和而沉重的聲音似乎帶著一種異樣的磁,自掛月樓中傳入蔡風的耳朵。
“我早就該來了,只是俗務纏身,脫不開身而已,倒是讓總管久候了。”蔡風悠然道,似乎是故友在拉拉家常,蔡風的腳步並未停,一直向掛月樓的入口行去。
箭,數十支勁箭自幾個不同方位一齊瞄準了蔡風,只待一聲令下,就將蔡風成蜂窩。
蔡風停下腳步的時候,距掛月樓的大門只有兩丈遠,他可以看清楚門內的景象,更可到散佈於二樓的強弩勁箭。
“葉媚是在這裡嗎?”蔡風的目光上移,落在一箇中年漢子的身上,淡然問道。
“不錯,但大哥卻未同意你與媚兒之事。”說話的是元府大管家元費。
元費依然極有神,雖然靜如秋水,但也可自他的話意中聽出一絲無奈。
“難道總管也如此守舊而殘忍?”蔡風並沒有半絲退卻之意,極為平靜地道。
“現實本來就是殘酷的,雖然我並不想這樣,可有些事情並不是人力可以改變的。不應時局而行之人,只會落得更慘的下場,如果你願意改變你自己,我可以雙手將媚兒送給你。”元費無可奈何地道。
“但葉媚並不是禮物,情更不是禮物,也不是貨品,不是拿來
換的。”蔡風淡漠地道。
“那很遺憾,我無法幫你!”元費無可奈何地道。
殺機在這一語之後不停狂漲,大戰一觸即發,就連驕陽也顯得有些陰森可怖。
蔡風心頭有些苦澀,如果世上的一切都必須以血為代價的話,是不是也太殘酷了一些?
正如有人所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事情並不是你不想做便可以避免的,就像現在,蔡風卻不能不出手,可他的確不想出手。
箭,如飛蝗,在弦響之時,蔡風所立的位置滿了利箭,像是地上長滿了一
倒刺,但是蔡風已經不在。
似乎是消失的魅影,幾乎沒有幾人看清了他是如何行動的,也許,蔡風本身就不是一個實體。
元費看到了蔡風,那是他槍尖所指的方位,他的目光似乎可以穿透一切虛幻,清楚地捕捉到蔡風破空的軌跡,而他的槍似乎更可預知蔡風落腳的方位,因此,他出槍了。
蔡風的身形似乎完全虛幻,並不理會元費的長槍。
也的確,元費的槍本就不可能刺中他,所刺中的,仍是蔡風所留的殘影。
蔡風落足二樓,對這座掛月樓他並不陌生,對於這裡的機關他也很清楚,只是今,他並不想殺人,儘管元府中人並不將他當做朋友。
元費的槍刺空,很快便回槍橫掃,速度快捷異常,但蔡風比他更快!
攻向蔡風的有兩柄刀,來自兩個不同的方向,只不過,這兩柄刀在蔡風的眼中看來,猶如兒戲,緩慢似螞蟻在爬行。
元費的槍被一柄刀擋住,本是攻向蔡風的刀,被蔡風輕輕一撥,竟斬上了元費的槍桿,同時之間,蔡風自兩柄刀之間走了過去,如同踩著風,踏著雲,輕悠至極。
那兩名對手如同一截伐倒的木頭般,哼都未哼一聲,就轟然倒下了。
元費的槍擊到了那輛刀身上,只不過,那柄力卻又到了蔡風手中,一切都是那麼自然,那麼灑脫,沒有半分牽強的覺。
攻向蔡風的兵刃並不只有元費的槍,還有三柄劍、四把刀、兩杆槍和一隻重錘。
二樓的走廊並不十分寬闊,但這十一件兵刃卻是自不同的方向攻來,幾乎封死了蔡風所有可以進退的路。
蔡風在偶然卻又必然之下抓住了那柄刀,也就信手揮了出去,接刀、揮刀,一氣呵成。
《亂世獵人》卷三十六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