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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突圍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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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坡頭相對的碼頭,並不是很大,黃河之水,湍急異常,水渾濁,此時的這種季節,正是水上漲之際,水之急,連船上的艄公都憋得臉發紫,本不敢將船渡至河心。

過了橫水,河面變寬,水勢略顯平靜,若是在橫水,那更不得了,大概只有黃河幫的人才能夠橫行黃河而無所顧忌,連北魏的水師,對三門峽附近的水域也是望而生畏。

河面上的風極大,叔孫怒雷立在甲板之上,清晰地覺到腳下的大船在波動、震顫。

面拂來的風,十分清,這是夏天,六月。

湧之勢極烈,似乎有一塊塊巨大的岩石在河之中,阻礙著河水打著旋兒過,一層薄薄白白的泡沫,顯示著水正在上漲,抑或是上游正下著暴雨。

叔孫怒雷在思索著,所想的問題極多,其實,他剛開始時不怎麼注意這寬闊河面上的境況,直到船身強烈震動了一下之時,才自思索中回過神來。

首先,叔孫怒雷意識到此刻是在河心,自己等人所乘之船的兩邊綁有四隻小舟,而兩岸的河堤都顯得那麼遙遠,似乎籠罩在一層霧氣之中。再次印入眼簾的,是一艘船,一艘大船,在河心晃悠著,那幅度並不是很劇烈,似乎不是拋錨,而是在他這艘船後遙遙地跟著。

“轟!”船身再震,這次更為劇烈和兇猛,叔孫怒雷聽到了船艙中的驚叫和呼號,還有物什落到船板上的聲音。一切都在突然之間發生。

划船、舵、掌獎之人也橫七豎八歪倒一地,叔孫怒雷也不住伸手扶了一下甲板上的柵欄。

“船身觸到礁石了!”有人忍不住驚呼道。

“不好了,船底破了三個大…快!快來堵上!”船艙底部有人在大聲驚叫道。

叔孫怒雷心頭升起了一絲不祥的預,目光不住再次掃了一下不遠處的一艘大船,一艘沒有任何旗幟的大船,帆升得很低,雖然速度並不快,但也沒有升帆之意。

“這破太大,堵不了呀,怎麼辦…真是見鬼,河心怎會有礁石呢?”

“報告老祖宗,船艙漏水太大,本沒有辦法堵截…”一名叔孫家族的弟子衝上甲板,身上**的,顯然漏之中的水是狂噴而進的。

“快,快扔壓艙石…”船艙之中的人忙呼道。

叔孫怒雷望著那名弟子慌急的樣子,忙問道:“小舟可載多少人?”

“小舟可能載得了三十人,還有五十多人,沒辦法載下去…”那人急道。

叔孫怒雷望了望周圍那湧的水,這些人本就無法游上岸,就算能上岸也會下淌數十里,而這些人哪有可能如此長時間泡在水中?一旦落水就難以倖存,除非水特別好。

“先把不會水的人送上小舟,立刻向別的船求救!”叔孫怒雷急急吩咐道。

那人似乎仍能夠保持冷靜,很快將船中不會水的一些人召集起來,迅速分派到四隻跟隨大船的小舟上,這些小舟全都系在大船上,也是為了應急之需。

“老祖宗,你老也上船吧。”那人向叔孫怒雷道。

“不,先讓不會水的人上船,我還不要緊!”叔孫怒雷堅決地道。

那人一呆,急道:“老祖宗,你是我們叔孫家族的支柱,要是你老出事了,叔孫家族的損失可就大了。”

“是呀,老祖宗,你不上船,我們寧願被水淹死也不走!”那些已上了小舟的人齊聲道。

“誰說我會出事?聽我的命令!”叔孫怒雷有些惱怒地叱道。

“嗨…那是哪路朋友的船,請過來幫幫忙,我們是叔孫家族的,船出了些問題,嗨——那是哪路朋友的船,請過來幫幫忙…”

“嗵嗵…”壓艙石一塊塊扔入河中,可是全都無濟於事,船身不僅在下沉,而且稍稍有些傾斜,船艙之下的人全都不再呆在艙下,那裡已經站不了人,所有的人全都來到甲板上,渾身溼透,神情極為焦爍。

那隻遙遙跟著的大船上似乎並沒有人聽到這邊焦爍的呼叫聲,當然也就沒有人出來回應,仍是那麼不緊不慢地緩緩航行著。

叔孫怒雷心中湧起了一絲怒意,道:“你們準備一下,我去讓他們過來!”

“老祖宗,小心些,情況似乎有些奇怪,附近竟只有一隻船,與以往的情形不大一樣。”一名渾身溼透的漢子提醒道。

叔孫怒雷聞聽此言,轉首眺望,果然如此,鼻間不由得一聲冷哼,腳下一挑,一塊甲板如一片秋葉般落在水面,而叔孫怒雷也成了這片秋葉的一部分。

濤似一隻隻手託著叔孫怒雷,如箭般向那艘大船標而去,身後拖起一串細碎的花。

就在叔孫怒雷離船十丈開外時,大船旁邊的四條小舟也在同一時間爆出一聲悶響,小舟一晃,舟上之人幾乎被甩入水中。

小舟之上的人正自驚魂未定之時,舟底竟湧出水來,顯然是底部已經出現了裂縫。

“砰砰…”四隻小舟再次發出悶響,裂縫擴展成大

“水底有人!”終於有人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了,但是卻已經沒有機會補救,小舟開始下沉,那三十餘人慌忙再次爬上大船。

甲板之上立刻形成一片慌亂。

由於蔡風的體質特異,傷勢恢復極快,那麼強烈的震傷,他居然能在一天之中完全恢復,就連三子和劉高峰也到難以置信。

其實三子那天也覺到了那強烈的震動,但卻沒有想到是元浩在掛月樓埋上火藥,趁蔡風到元府提親時,一舉炸死這個與朝廷為敵之人,三子更沒想到元浩會這樣絕情。

葛榮派來遊四相助,他雖然極為相信蔡風的能力,但邯鄲卻不同於神池堡,邯鄲乃是北魏的兵家重地,不僅據軍眾多,最不利的卻是怕蔡風情用事,畢竟元葉媚是元浩的女兒,蔡風本不可能全心全力去對付他們,這便使得蔡風一開始就已經落入了下風,這也是葛榮擔心蔡風的理由,他極為了解蔡風,一個講情講義的人。

蔡風很葛榮的關心,父親遠去海外,在北魏也便只有葛榮和一位兄長兩個最親的人,其餘就只剩三子一個親如手足的兄弟了,黃海猶如不見首尾的神龍,本就無法知其下落,雖然確定他仍活在人世,甚至會在江湖中出現,但蔡風卻並不知道黃海的行蹤。

遊四帶來的消息,既讓蔡風欣喜,也讓蔡風心憂,欣喜的是葛榮竟已立國,在中原正式了自己的位置,可看出其治理天下的決心。另外就是葛明的出現,讓蔡風暗驚的卻是葛明竟是爾朱兆,這的確是一個可怕的意外。

爾朱兆成為葛明,這的確有些意外,也來得太過突然,突然得就連蔡風擁有如此強的適應能力也一時無法適應過來。

另外一個心憂的原因卻是葛榮大封功臣,這是一個最不好去面對和處理的問題,一個不好,很容易起一些本來很忠心的將領心中不平。人是有攀比之心的,更具榮譽和自我看好的信心。如果本來兩個平時沒有多大差距的人,一個突然成了自己的上司,或者權力比自己大了一級,任誰都難以接受。所以,葛榮這種大封功臣之舉,是很難應付全面周到的一件事情,哪怕是一點點細微的差別。當然,這也是具備其有利的一面,那就是能夠起士氣,讓兵將更能夠發揮出各自的特長,目的和責任也更加明確,再也不若初始之時那般如一盤散沙而無法凝聚。

遊四也有著同,他對葛榮的忠心,那是不可置疑的,但遊四更相信這一切利大於弊,而他自己卻並不怎麼在意官職的大小,無論是文還是武,他都是一的,葛榮絕對相信這一點,在軍中也沒有人敢爭議。葛榮封他為定國侯,留守冀州,負責與裴二統領冀州軍和組立軍,更有對各地大將軍的監督作用,掌握著極大的生殺大權。同時也為葛榮處理各方軍機,可以說,遊四成了葛家軍中有數的幾個最重要人物之一。

此刻,由遊四親來協助蔡風,可見葛榮是如何看重蔡風。

遊四還為蔡風帶來了一個頭銜,齊王,與國號相同。葛榮立國號為齊,卻封蔡風為齊王,這幾乎是將蔡風列為他之後的第一人物,連蔡風自己都有些吃驚,對於任何人來說,這都是最大的好事,但蔡風卻沒有半點高興,對於名利,他本沒有興趣,反而覺得這些只是累贅,是約束一個人的繩索。

遊四和劉高峰諸人分別向蔡風道賀,蔡風只是一笑置之。

三子是最瞭解蔡風的人,明自蔡風所喜的只是一種自在逍遙的生活,本就不在乎什麼名利地位。

在葛家軍中敢與蔡風爭名的人幾乎沒有,蔡風雖真正地參與戰鬥只有短短三四個月的時間,可是他所立下的功勞絕對不在任何人之下,能夠統一鮮于修禮的義軍,幾乎全都是蔡風的功勞,而蔡風的名氣之大,武功和智慧更不用有絲毫的懷疑,但這個齊王的頭銜卻定會使有些人心有不服。

蔡風畢竟不是葛榮的親子,雖然蔡風功高封王,眾人沒有任何異議,但齊王卻有些不妥,不妥之處,就是讓人以為齊王可能會是以後齊國的接班人,可能是葛家江山的未來主人,因為葛榮並沒有立下太子,更沒有指定接班人,而此刻如此封立蔡風,豈有不讓人誤會之理?

這也自然會引起葛存遠和葛悠義的不滿,甚至連葛明都會有些反

遊四心中也有些憂慮,這自不是空隙來風。

但蔡風此刻並沒有想到這些,他只是想著元葉媚,為他懷上孩子的元葉媚,他無法說服元浩,他知道元浩所承受的壓力不只是自己,還有整個家族,如果要元浩答應自己的要求,那就是要元浩徹底背叛整個家族,可那是不可能的,也是極度殘忍的事情,所以他惟有犧牲女兒的幸福了。因此,蔡風本不可能名正言順地娶回元葉媚,那他只能偷偷地奪回元葉媚,並極力去調和與元浩之間的矛盾。

田新球的確有其過人之處,正如田新球當初所說,毒人的潛在能力只會得以發,而改變的只是他的意識。

在元浩那一群騎兵之中將那個年輕人活捉,雖然身上受了三處槍傷,但並沒有對他產生任何影響。

那三槍是元浩的傑作,元浩的武功的確不同凡響,雖然不若田新球和蔡風這般境界,可也不會相差太遠,而田新球又不能向他施以殺招,竟被元浩的槍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