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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河心受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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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叔孫怒雷飛撲而下,同時接住那支不懷好意的箭,並反入躲在後艙中那名箭手的膛。

勁風,如同壓頂的風暴,沉重得讓人不過氣來。

叔孫怒雷的一切動作都是那般利落和快捷,甚至有些神出鬼沒。

那六人似乎並不為之所動,相反,神之間倒出一絲冷酷而異樣的笑意,身形也在同時散開為一個橢圓形的小陣。

叔孫怒雷的氣勁剛一接觸,就發現地上似乎開了一朵美麗而悽豔的花朵。

燦爛如銀,光彩奪目、奪神、奪心、奪魄,絲絲冷殺的氣旋在虛空中飛旋、攪動。

虛空似乎因此而破碎、內陷。

叔孫怒雷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呼:“乾坤無極、生死劍陣!”

“轟!”叔孫怒雷的身子再次彈起,就在那朵盛開的巨大劍花之頂,如立於枝頭的雄鷹,竄上天空,同時他似乎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

“乾坤無極,生死劍陣”乃天下獨一無二的奇陣,除爾朱家族之外再無他人能夠訓練出組合此劍陣的人,即使爾朱家族之人,能夠組成這劍陣的人數也極其有限。看來船上這一群人絕對是爾朱家族的殺手,那就是說,今之局很可能就是爾朱榮一手策劃的。

劍花越來越盛,竟在虛空中結成一團光球,而叔孫怒雷的整個身形始終不即不離隨著光球的上升而上升。

三丈、四丈,叔孫怒雷的身子橫移、側滑,再現之時,手中多了一柄怪異的兵刃。

雷聲乍響,若自九天之外緩送而至,又若自九幽之中突發而來。

雷聲再響,卻發自眾人的耳內心中。

光彩如破碎的琉璃,如噴散的煙花,珠光點點,星光熠熠。

下,長空中,如下了一陣燦爛奇麗的星雨,驚心動魄之處非言語所能夠形容。

叔孫怒雷的手中,是一把尺子,一把怪異更似乎帶著魔力的尺子。

一尺自上而下,碎裂虛空,碎裂劍花,碎裂氣網,碎裂這些人的自信,只是叔孫怒雷在最要命的時刻,右手不住顫抖了一下,一陣虛弱襲上了心頭。

一種虛弱,一種疲軟,一種無奈,一種空落。叔孫怒雷在這個時候,發現了遠處一隻扁舟如飛躍在水中的翠鳥,以快得不可思議之速自河岸方向駛向河心。叔孫怒雷看不清楚舟上之人是誰,也不再在意那是誰,他只是想在最短的時間內殺死眼前所有的對手。

那六人沒有死,但很狼狽,叔孫怒雷的可怕大大超出了他們的意料之外。同時,也有人忍不住驚呼出聲:“雷神尺!”他們能夠呼出叔孫怒雷手中兵器的名字,就自然不是沒有半點鬆氣的機會。

叔孫怒雷的雷神尺的確碎裂了他們的劍陣,但卻因為那一陣疲軟和虛弱,竟無法繼續那驚天動地的一記殺招。因此,那六人仍然活著。

活著,就不可能不出手,更不會心慈手軟,他們與叔孫怒雷之間,只可能有一方能夠活著,這是他們的使命,也是他們的宿命。是以,六柄劍再次同時出擊,此刻他們心中更多了一分勝算,因為他們伏下的隱患終於起到了作用。

“叔孫怒雷,你就認命吧!”有人不住發出一陣冰冷而陰險的笑聲,夾雜著一絲得意。

叔孫怒雷的心頭髮冷,他竟發覺自己的功力似乎在無形中減退,手足有些發軟,他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喳喳…”甲板之上留下了一排密密麻麻的劍孔,叔孫怒雷卻倒翻躍到船艙之上,身法顯然有些滯緩而生硬,但卻仍躲過了對方六人要命的一擊。

“呼!”船艙之頂也有人相候,等待著叔孫怒雷的,是猛烈一腳。

叔孫怒雷心急如火,但卻又無可奈何,如今叔孫家族的那艘大船隻剩下不多的一截仍留在水面上,而他卻陷身在此地,更可能是九死一生,叔孫怒雷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會有今這般局面,同時也明白,這一切全都是爾朱榮的計劃,排除異己,獨攬朝政,而他已經成了對方的眼中之釘。這一切都怪他在金鑾殿上表現得太過烈,但事已至此,卻無可挽回,不過,叔孫怒雷並不後悔自己的所做所為。

“砰!”雷神尺險險擋住了面而來的一腳,但叔孫怒雷的整個身子卻被那股大力震得跌下船艙,他的功力消減了很多,一切的一切都是那般無奈。

叔孫怒雷落足甲板後馬上倒翻,他想入艙,他知道自己一定是中了毒,否則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可是毒源來自何處?他無法猜測,也不想去猜測。那太可怕了,若說他中了毒,惟一下毒的可能就是在孝莊帝設宴之時,那就是說,主謀是孝莊帝。

孝莊帝與爾朱榮幾乎是一個鼻孔出氣,孝莊帝下毒並不是沒有可能,那樣一來,很可能中毒之人並不只他一個,而是所有參與了酒宴的叔孫家族眾人,這是如何駭人的結果,叔孫怒雷情願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知道。遺憾的是,他卻知道了,他自問叔孫家族對朝廷忠心耿耿,更不知為朝廷立下過多少汗馬功勞,可是卻換來如此慘局,這不能不讓人寒心。

“滋…”劍氣劃過,船艙的隔板本無濟於事“嘩嘩”而碎,更糟糕的是,船艙之中竟然還守候著一群投機取巧之人。

殺死叔孫怒雷而後快的人,在這艘船上處處存在,甚至還有人自船艙之底衝了上來。

“譁…”破門而入的是那六名劍手,他們就是今擊殺叔孫怒雷的主力。這些人都曾是神池堡的英,只是隨爾朱榮來攻洛陽,否則神池堡只怕不會如此容易就被毀於一旦。

叔孫怒雷心中一陣長嘆,知道自己今難以倖免遇難了,若在平時,這群人對他來說,並不在話下,但此刻卻不同。

“慢!”叔孫怒雷倏然暴發出一聲低喝。

那些人全都為之一愣,似乎沒有想到在這種命攸關之時,叔孫怒雷還有什麼好說的。

不過,這些人全都不由自主地停住了攻勢。

在攻勢一緩的當兒,叔孫怒雷冷冷地問道:“是爾朱榮讓你們來殺我的?”那些人相互望了一眼,有些憐憫地看向叔孫怒雷,其中一人並不否認地道:“只怪你不知潔身自好,強自出頭!你似乎不知道‘箭出頭鳥’之說,其實今你本來可以不死,但既然你不願意好好享受清福…”

“轟!”一聲暴烈的巨響過處,大船一陣震盪、搖晃,船艙猶如一個碎蛋殼般,裂成了無數碎末。

巨大無比的氣勁夾著暴風驟雨般的木屑衝湧而進。

光線一明一暗,竟是一葉扁舟自河面飛而上,如一塊擲石甩出,衝入大船船艙之中。

眾人眼下一暗之際,又有一股龐大無匹的旋風在船艙之中捲起。

“轟轟轟…”那種毀滅如風暴般的力道,將船艙徹底摧毀。

那一葉扁舟在虛空中旋轉成一個陀螺,那就是風暴的中心。

那些劍手都無可抗拒地被這股旋風捲出艙外,就連那六名劍手也不例外。

扁舟落在叔孫怒雷剛才立身之處,而此刻的叔孫怒雷卻橫躺在那葉扁舟上,扁舟中央更立著一個頭戴鬼臉面具之人。

偌大的船艙此刻卻成了一堆廢木殘渣。

甲板之上,似乎有風捲過,吃飽了風的帆鼓漲起來,大船快速地移向叔孫家族那艘已經只剩一尺仍於水面的破船,上那艘沉船的甲板,只讓人心怠火燎。

叔孫怒雷再也無法使出半分力氣,但他卻可以應到眼前這個神秘人物身上那種柔和而安詳的氣息,那卻是一種殺氣,異樣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