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博野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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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飛已死在紅塵之中,老尼忘塵,吳施主又何必提起當年之事?”那老尼淡然道,神情極為平靜。
五臺老人突然笑了,道:“你還記得我的姓,如此看來你也並未忘塵。”忘塵師太也笑了笑,回應道:“死的只是紅塵中的瓊飛,而不是名動江湖的幽靈蝙蝠,我又怎會不記得吳施主的大名?”五臺老人又笑了起來,心中卻有些吃驚,暗忖道:“難怪如此眼,他果然就是當年不拜天座下四大殺手中的瓊飛,如果此尼真是瓊飛,那擁有如此身法也是極為正常了。”當年,五臺老人本是煩難的書童,煩難與冥宗之戰,他自然極為清楚,對冥宗的人物瞭解最多的就是四大殺手。而他還曾與瓊飛
過手,以後瓊飛改
歸正,更成了江湖中的一件大事,他自然認識瓊飛。
“不知師太前來北臺頂所為何事?”五臺老人站起身來,拂袖撣去身上的塵土,淡然道。
“聞說了願大師正在為聖舍利的秘密而煩,老尼參研各種典籍,終找出了一種化開聖舍利的方法,才來此處助了願大師一臂之力。”忘塵師太淡然道。
五臺老人和凌能麗的臉全都為之大變,目光如電般
向忘塵師太的身上,五臺老人冷冷地問道:“師太自何處得到這個消息?”忘塵師太悠然一笑,道:“天痴尊者趕赴北臺頂之前,曾至恆山一行,告訴老尼聖舍利之事。老尼對奇門之道,以及五行之術和醫道頗有研究,因此,尊者才讓我去悟出化開聖舍利之法。”
“化開聖舍利?”五臺老人聽說是天痴尊者的遺命,也就不再有什麼問題,只是他不明白忘塵師太所說的“化開聖舍利”是什麼意思。
“不錯,尊者曾說,聖舍利並非全為佛門之物,此舍利非一般舍利,而是聚結了數顆舍利而成形之神物,其中更有葛洪仙長當年所留下的一顆鳳丹,後又經道安、法顯、慧遠三位祖師以體內佛法煉化,終於將鳳丹融於他們所留存的舍利之中。也就是說,這顆巨大的聖舍利乃是三顆小舍利和一顆鳳丹結合而成,惟有化開舍利,方能悟解其秘。”忘塵師太並不隱瞞,她相信五臺老人與眼前的女娃。
五臺老人和凌能麗不住都為之瞪大了眼睛,似乎沒想到聖舍利之中竟仍隱藏著這些秘密,如此一來,對忘塵師太的話卻是深信不疑,若不是天痴尊者所說,天下間又有幾人知道聖舍利的真正含義呢?
天痴尊者乃道教一脈相承,乃是葛洪的再傳徒孫,知道這個秘密並不稀奇,其實知曉此秘的,應該還有煩難大師,但煩難大師已經榮登天道,深明天地萬物皆順其自然為好,並不說出秘密,以擔心因聖舍利而引起天下大亂。也許,煩難大師早已悟透天地之間的奧妙,也已算到今所發生的一切,這才是他不說出聖舍利秘密的原因。而此刻,忘塵師太卻說出了聖舍利的秘密,那肯定是兩者之中的其一相告。
“不知了願大師在哪裡呢?”忘塵師太淡然問道。
“請師太隨我來!”五臺老人淡淡地望了忘塵師太一眼,平靜地道。
博野,城門開一小角,以放葛家軍的信使出門。因為近來戰事極緊,葛家軍數戰數勝,使得人心大動。
葛家軍極擅以奇兵制勝,使敵還未能做好防備之時就已經殺至,這也是博野軍極為害怕與葛家軍在野外作戰的原因。
對於襲營、截糧,這幾乎是葛家軍的拿手好戲,這也許跟葛家軍的組成有關係,因為葛家軍中很大一部分全都來自綠林,多為各寨頭的強盜、匪寇。雖然這些人被葛榮編制、結合,但其拿手本領並沒有失去,相反,更有了發揮的空間。這些人襲營、截糧,那可是防不勝防的,很令元融頭痛。是以,博野的城門不敢完全打開,如果完全打開的話,如果對方以快速騎兵攻城,城門定難及時關閉。
元融行事十分小心,博野幾乎是前沿陣地,自然不能夠鬆懈。每天,只有一個城門可以通行,而且天未黑就已關了城門,這就是戰爭所帶來的後果。
與信使一起前來博野的只有三人,有兩人本就不可能入得了元融所在的帥營,是以,只能在外面等候著。畢竟他們只是信使,兩軍
鋒不斬來使,這些士卒們也明白,因為他們也可能在某一天成為信使而入敵營。是以,這些士卒不僅沒有欺辱信使,還敬重他們的膽量。
送三人出城的只是幾個小兵,這三人還不夠資格勞動將軍大駕,頂多是由偏將領路,沒有人會懼怕這三人,因為他們身上不可能藏有任何兵刃,這就讓敵人很容易忽視這些信使潛在的威脅。
為首的信使受了傷,衣衫上染滿了鮮血,樣子極為悽慘,另外兩個信使的神十分憤慨,憤慨元融竟然傷人,好在受傷的信使並未說出在帥營中所遇之事,也許是沒有時間吧。
城門的那一個小角打開了一條縫隙,不寬,才三尺,但足以讓人通過,吊橋也放了下來。
“你們可以走了!”那自帥營中將三名信使送出來的侍衛冷聲道。
城門口駐軍極多,防衛也十分森嚴,凡有數百人全副武裝地立在城門口,城牆上每隔三步就有一官兵把守,五十步一哨臺.來敵若想攻城,的確十分困難。
受傷信使向那侍衛和守在城門口的官兵得意地笑了笑,道:“想不到你們竟然緊張成這個樣子,真有意思,幹嘛要開城門?要是害怕還不如用只吊籃將我們吊下來,那豈不更安全?”那些官兵心中微惱,但也覺得那信使所說有理,若說他們對葛家軍無動於衷,那是騙人的。
“你們走不走?”那侍衛有些不耐煩地道,雖然他心中有些怒,但也只能裝聾作啞。
“我們走,當然走!”受傷的信使笑著道。
那侍衛眸子中閃過一絲怒意和殺機,而與此同時,他發現一隻手如鐵鉗般鉗住了他的咽喉。
那是一個稍矮的信使,出手動作之快、之準、之狠,讓那侍衛本不能做出半點反應。
“咔嚓…”脖子碎裂的聲音響過之時,一陣弦響,箭雨破空而至。
三名信使已分別鉗住了一人的脖子,這些人也就成了人盾,擋住飛而至的箭雨。
“嘭嘭…”一連串的暴響。三名信使同時飛身踢向兩扇巨大的城門。
城門在巨大響聲中向兩邊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