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散魔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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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通本想再攻,但聽凌能麗如此一說,只好持劍呆立,心中卻是老大不服氣。
“誰認識他們,你們還到中原來幹什麼?莫非又有什麼陰謀不成?”凌能麗沒好氣地問道。
藍法王遭到凌能麗這一陣搶白並沒有生氣,反而悠然一笑道:“我此次前來中原,只是想與中土的絕世高人切磋武學,並不是來進行什麼陰謀的,藍
早已看破名利與紅塵,惟一無法摒棄的就是對武道的追求,聞說今
中原絕世高手輩出,是以凡心再動,姑娘認為有何不妥嗎?”凌能麗一呆,但的確沒有什麼好反駁的。
“今,你上得北臺頂,真的不是為聖舍利而來嗎?”五臺老人冷然問道。
“我又何必為它而動心?雖然這麼大的一顆聖舍利世所罕見,但這乃是中土佛法的產物,乃佛之結晶,如我要奪它,那我九十餘年修來的苦禪何用?舍利子,西域也有,不值得為之而動。”藍法王平靜地道。
“那你前來北臺頂所為何事?”五臺老人冷然問道。
藍法王淡淡地指了指黃海道:“我跟了這位施主六天,直至今
才追上,因此我便來了這裡。”凌能麗和凌通及五臺老人全都為之愕然,同聲問道:“你跟蹤他六天?”
“不錯,這位施主叫黃海,可有錯?”藍法王反問道。
凌能麗點了點頭,道:“正是。”
“那我要找的人就沒有錯,華輪初回西域便來找我,談到中土的人物,就說過道家有黃海,佛家有蔡傷,而他就是敗在黃海和蔡傷的手中,本以為今生已經沒有值得我去挑戰和做我對手的人,但華輪卻說,他與黃海未曾手,就已先敗,與蔡傷
手,一掌見輸贏,這才讓我寂寞了四十年的心再一次活躍。所以,我來到了中原。”藍
法王似乎是在講著一個故事,十分投入,也帶著一種歡欣的語調,似乎是為找到了對手而
到歡
。
凌能麗自然聽說過華輪,但卻沒有想到華輪也曾到過中原,而且分別與蔡傷、黃海比試過,不由得有些訝異。此刻聽藍法王述說,華輪與黃海之戰,不戰而敗,與蔡傷之戰,一招見勝負,心中
不住神往至極。
“我找了他們兩人一個多月,後來方知蔡傷潛隱海外,真讓藍驚羨。脫離世俗,遠去海外,看來蔡傷真的是個高人沒錯。在人世間找到一個真正的對手的確很難,直到六天前,我才發現了黃海的蹤跡。只是,他一直都不願與我相見,時時迴避,他早就
到我的心意,是以才會迴避於我。藍
一追就是六天,今
終於讓我找到了。”頓了頓,藍
法王又接道:“黃施主的確沒讓我失望,在這六天之中,我們可算是平手,他沒有甩掉我,我也沒能追上他。如此對手,天下已經不多,我豈能錯過?”
“不過,你可能會失望的!”五臺老人有些無可奈何地道。
“施主此話是何意思?”藍法王淡然問道。
“因為我正在將他的功力釋放出來!”五臺老人澀然道。
“什麼?”不僅藍法王吃驚,就連凌能麗和凌通也大驚失
地問道。
“師父,怎會這樣?”凌能麗驚問道。
“師父!”
“會主!”凌通和劍痴大驚地向黃海撲到。
“啪啪…”凌通和劍痴兩人似乎撞到了一堵無形的氣牆般倒跌而出,兩人不由得吃了一驚。
“好厲害的陣法,中土果然藏龍臥虎!”藍法王讚道,不過他的臉
有些難看。
“麗姐!”凌通驚呼著向凌能麗撲去。
“我必須讓他的功力全部釋放,因為他已經在入魔的邊緣,如果不這樣做的話,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讓潛進他體內的魔不侵入心臟,到那時,他就只能永遠淪為魔道而無法翻身,惟一驅除魔
之法,就是讓他的功力排出體外,這樣魔
也會隨著他功力的失去而消散。”五臺老人
了口氣,解釋道。
“怎會這樣?會主身具的道心已入化境,怎會入魔?”劍痴不敢相信地反問道。
眾人的目光全都落在被死灰的煙霧所繚繞的黃海身上,心中皆生出一種怪異之
。
“正因為他的道心已入化境,這才是最危險的。如果不這樣的話,他將會是第二個被植入魔種之人,這就是‘道心種魔**’的另外一個秘密,道基越深,其魔毒越深。數百年前,大俠於影道基之深也同樣入了化境,終被魔所侵,致使其成為一代魔王,無人能制。今
的黃海同樣會步於影的後塵,因此,我必須廢去他的功力,還其一個空靈之體,至於以後,就要看他的機緣如何了,如果機緣巧至,他還會恢復功力。”五臺老人無可奈何地道。
藍法王也為之
變,他自然聽說過於影的傳說,因為當年的冰堡就建在崑崙山一帶,紫金雙劍更出自崑崙,後來兩柄神劍俱毀,也釀就了一個傳說,什麼南海於影之談也漸漸被人們所淡忘。藍
法王乃域外高人,域外自然還留傳著一個關於陰山的傳說,所以藍
法王聽到五臺老人說起這麼一段典故,也深明“道心種魔**”的
質和可怕。同時,也為這次白跑一趟中原而
到有些失望。
凌能麗和凌通可對那什麼於影、冰堡之類的一點也不知情,是以也沒想到怎麼嚴重。
“於影又是什麼人?”凌能麗有些不解地問道。
“那曾是道宗的一個奇才,居於南海,後來與他同一個時代的門派全都演化成各種形式,有的沒落,有的興起。現在,江湖中再也不存在那時候的門派,不過,天魔門和域外的宗全都是那時候的魔界殘餘力量所演化出來的,你也不必瞭解得太過清楚。”五臺老人似乎並不想對於影的事情提得太多。
藍法王仰天一嘆:“天下之大,尋一對手竟如此之難,生命寂寞矣。”旋即一頓,目光再次投向黃海。
五臺老人和凌能麗僅是一怔,藍法王的目光亮得有些驚人,就像是暗夜裡的皓月。
“多一個魔王,將會多一個對手,又有何不好?藍正想嘗試一下魔道的最高境界為何種境界!”藍
法王突然之間似乎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沉聲道。
凌能麗和五臺老人同時吃了一驚,那邊忙碌的了願大師和達摩三人似乎本就不曾
覺到外界所發生的事一般,全身心地去做他們認為應該做的事情。
藍法王大步向陣式之中行去,剛才他在陣外極為仔細地觀察了陣式的佈局,而五百老人和凌能麗入陣他也清楚地見到,以他的絕世智慧,幾乎已經將陣式的格局看出了個大概。
五臺老人大驚,見藍法王在陣外撥
了兩下,竟然向陣中跨進了一步,顯然已基本掌握了陣法的玄奧。
五臺老人身而起,冷冷地道:“你不覺得這樣做是在逆天而行,為了一己之私而可能迫害天下蒼生嗎?”藍
法王只覺得五臺老人一站身,就有一股劍意向他
來,不由得刮目相看,但仍不疾不徐地道:“天意為何?誰又能說清楚,也許你這樣做乃是違天而行,讓他入魔才是蒼天之本意。”
“你若再往前行,老夫只好不客氣了!”五臺老人冷殺地道,眸子之中閃過一絲怒意。
“如果真是如此,藍也不會孤獨四十餘年,自四十五年前與不拜天
手之後,我已再沒有出手過,只可惜不拜天已息隱陰山之背,當年一敗竟無法得報,今天我豈能再錯過一個對手?”藍
法王傲然道。
凌能麗和五臺老人及劍痴諸人全都吃了一驚,誰也沒有想到四十餘年前藍法王曾與不拜天
過手,藍
法王能與不拜天
手而不死,看來其武功之高實難估計。
五臺老人立刻想起煩難曾說過:“不拜天的武功絕對不止於此,若不是他故意相讓,就是身患隱傷,否則我也不可能勝得了不拜天。”五臺老人暗忖道:“難道不拜天當年真的有隱傷在身?而這讓不拜天留下隱傷之人也許就是藍,這很有可能!”藍
法王正要再次撥開石頭,五臺老人已經出陣。
出陣一劍,無始無終,如輕風,如閒雲,更如驚鴻劃過,一道淡淡的光影掠過。
藍法王也退了,不知是在何時退的,但他的確退了,那道光影自他的眉梢帶過,夾雜著一絲柔風,又如點點細雨,有種說不出的優雅和輕鬆。
五臺老人收劍靜立,與藍法王對視。
劍未見,如出現時一樣,是一個謎。不過,每一個人都到了劍的存在,那就是五臺老人本身。
“好劍!好劍!”藍法王的眸子之中閃過一絲喜悅和讚賞之意。
“你的身法更好,功夫更妙!”五臺老人的語調極為平和,有些輕靈之。
“我已經數十年未見過這般輕靈巧妙無倫的劍式,如雲霧中隱現的大山一角,又如萬花叢中的半角青石,實難想象這劍卻是自你的手中使出。”藍法王由衷地道。
五臺老人並不為之到高興,反而更為冷靜,道:“如果你一定要找個對手的話,老夫雖然不才,相信陪你玩幾招還是不成問題的。”凌通和凌能麗的眸子裡閃過異樣的光彩,剛才五臺老人那一劍雖然如同羚羊掛角無跡可尋,但他們為能目睹如此劍式而歡欣,也似乎讓他們從中得到一絲絲明悟,也對五臺老人的劍道起了一絲崇慕之心。
藍法王依然有些
傷地道:“你的劍術雖然不俗,但卻並不是我要找的對手,如果你可以做為我的對手,那我也不會寂寞四十餘載了!”五臺老人的神
並未變,凌通和凌能麗的臉
卻變了,劍痴也為之不屑。
劍痴對劍道極為痴,但其資質卻非絕佳,又因所學太雜,年輕之時太過任
,而無法達到絕世高手之列,但他卻可以看出五臺老人的劍道修為實已入化境,他不相信藍
的武功會比五臺老人高明多少。
“但任何人想要破陣,就先要自我劍下闖過!”五臺老人的語意極為堅決。
藍法王的目光再次掃了一下在濃霧之中若隱若現的黃海一眼,冷然道:“那本法王只好不客氣了。”五臺老人腳下迅速向前跨了小半步,在藍
法王乍動之時再次出劍。
其實,五臺老人自身就是一柄絕佳的劍,劍與劍相合、相融,幾乎達到了完美之境。
殺意、劍氣、光影之中,一抹虛幻的藍影似乎比太陽更搶眼,更讓人心驚。
藍影沒了那閃過的亮光,也
沒了凌通和凌能麗的視線,更
沒了這塊不大的天地裡的陽光。
藍,如一汪湖水,片片水藻輕浮於其中,生機
發於其中,兩個人全都虛幻,化成一抹殘霞。
凌能麗和凌通及劍痴也不知是在何時驚醒,不過,驚醒他們的是劍…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