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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為義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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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不圖本是站在崖口看著那些道仍未解開的護衛,聽到驚呼,忍不住跑了上來,上得崖頂,不由呆住了。

“怎麼會這樣?他們都是我的朋友!”哈不圖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地望著藍法王,又望了望凌能麗和五臺老人,喃喃自語道。

法王伸指一彈,哈不圖只覺前一麻,也不由自主地軟倒於地。

“你也先歇歇吧!”藍法王有些歉意地道,同時大步向陣中跨去。

“藍,枉你研習佛法數十載,卻不去普渡眾生,反而來造魔害世!難道你不覺得慚愧嗎?”凌能麗忍不住罵道,只可惜,陣中的達摩、忘塵師太、黃海及了願大師對外界毫無知覺。

達摩和忘塵師太的額角都滲出了豆大的汗珠,了願大師一刻也不停地調整著水晶,額頭也滴下了汗珠,顯然事情似乎己到了緊要關頭。黃海卻顯得極為安詳,被霧氣籠照,若隱若現。凌能麗知道,如果拔出了他百會和百蟲窩的兩枚金針,那黃海惟有墜入魔道。也就是說,黃海的功力也會迅速恢復,成為有史以來第二個由道入魔的人,也將成為魔中之魔的魔王。

法王跨出第二步,他發現了五臺老人再一次撐起了上身,並顫微微地立了起來,神形顯得極為悽慘。

法王不住心中暗駭,他體內氣息的波動也在此時才得以平復,目光有些詫異地望著五臺老人。

五臺老人再次伸出衣袖擦去嘴角的血跡,冷冷地望著藍法王,輕輕地咳了幾聲,森然道:“我說過,惟有自我的屍體上走過,你才能夠去做這有逆天意之事!”說話之間,五臺老人再次跨出陣外,與藍法王對峙。

法王的心中也不知究竟是一種什麼滋味,不住深深望了五臺老人一眼。

“出招吧,你不必有所顧忌,我永遠都是你的阻礙!”五臺老人的聲音居然顯得十分冷靜,同時也咳了幾聲,左手反捏出一個劍決。但在藍法王的眼中,那本就不是什麼劍決,因為五臺老人已是強弩之末。

“中華武源,源遠長,神州大地,人才輩出!閣下何必如此呢?”一聲蒼老的聲音劃破虛空,飄入眾人的耳鼓。

法王一震,凌能麗也為之一震,卻見一老一少如雲煙般掠至。

法王到一股強大而霸烈的氣機已如暴風驟雨般將他籠罩。

五臺老人的眸子之中閃過一絲異彩,有些詫異而又虛弱地道了聲:“叔孫怒雷!”來者正是叔孫怒雷和叔孫鳳,他們趕到恆山,但恆山上的幾位師太卻說忘塵師太去了北臺頂,於是他們又身趕至北臺頂,卻沒想到竟碰上了這樣一曲戲。

“師父!”叔孫鳳一眼就發現忘塵師太,忍不住驚呼出聲,同時飛速閃身向陣中步入。

“姑娘請留步,令師可是忘塵師太?”五臺老人又咳出了一小口鮮血,擋住叔孫鳳問道。

“不錯!”叔孫鳳回應道。

“令師正處於行功的緊要關頭,千萬別打擾,否則只會前功盡棄,還會走火入魔!”五臺老人道。

“我師父在幹什麼?”叔孫鳳望了望陣中的情景,不住奇問道,不過她一看這陣式就知是師父所設,而且行功者全是佛門中人,她自然不加懷疑。

五臺老人卻再也說不出話來,咳得彎下了,其傷勢的確很重,看來他真的老了。

叔孫怒雷也似乎想起了那喚出他名字的老者身份,心神為之一動,讓他心神浮動的卻是那靜坐於陣中的忘塵師太。

法王眼中閃出一絲訝異,但依然沒有小看這龍行虎步趕來的老頭。

叔孫怒雷似乎一下子忘了還有藍法王的存在,也忘了五臺老人和其他所有人的存在,步子也緩得不能再緩,似乎怕驚碎了眼前這個不真實的夢。

五臺老人並沒有看到叔孫怒雷的表情,但他卻知道叔孫怒雷與忘塵的關係,因為他已經知曉忘塵就是瓊飛,所以他不擔心叔孫怒雷會對忘塵不利。

“瓊…”叔孫怒雷來到陣邊,語調有些顫抖地喚了一聲,一種深深的負罪和愧疚如同一柄利刃,狠狠刺扎著他的心。

法王和凌能麗諸人全都有些莫名其妙,凌能麗和劍痴等人更知叔孫怒雷的身份超然,乃是叔孫家族的老祖宗,但此刻竟沒有半點前輩樣子。

陣內的忘塵師太不住輕顫了一下,連帶著達摩也顫了一下,聖舍利的佛尤忽暗。

“物空空,佛在其中!”了願大師忙以梵音輕喧,所有人頓時心中一片空明,似乎天地霎時變得無比祥和。

忘塵師太和達摩停止了顫抖,再次恢復平靜,只是額角又多了幾顆汗珠。

叔孫怒雷被梵音一呼,頓時心中一片清明,明白剛才自己險些害了他們,暗呼好險,但也為這四十多年來空缺的情而愧疚、心痛。

“爺爺!”叔孫鳳也驚出了一身冷汗,她沒有想到叔孫怒雷一聲呼喚,竟險些引出禍來。

叔孫怒雷轉身與藍法王相對,在迴轉目光之時,他掃視了黃海一眼,只是在煙霧隱繞之中,並未看清黃海的面貌。

“前輩,你傷得怎樣?”叔孫鳳忙自袖中掏出幾顆藥丸遞給五臺老人服下,關心地問道。

五臺老人只覺藥丸入口便化為甘通往四肢百骸,咳嗽也稍頓,只是仍然到全身乏力。

“我沒事,你去幫我解開他們的道!”五臺老人輕輕搖了搖頭道。

叔孫鳳忙扶著五臺老人入陣,又把被藍法王撥開的幾塊石頭擺正,這才向凌通和凌能麗等人行去。

蕭寶寅和崔延伯在剿滅莫折念生的殘餘力量後,迅速揮軍涇源、華亭,他們得到的消息並不壞,也許是葉虛故意透出胡琛和万俟醜奴的情況。

但不管如何,高平的義軍他們必須平定,此際洛陽事變,而他們並沒有受到多大的牽連,其時元融兵敗,北魏也只剩下他們與爾朱榮兩大軍系與兩朝邊界之處的守將。而蕭寶寅與崔延伯所領之軍不會比爾朱榮遜,因此,他們在北朝有絕對的說話權力,甚至一躍之間比叔孫家族、劉家和元家自身更有權威,這是他們的籌碼。

蕭寶寅和崔延伯有自己的打算和想法,絕不會聽從爾朱榮的擺佈和吩咐。爾朱榮也拿他們沒有辦法,是以,只能出言勉,孝莊帝數次傳出聖旨召他們回去,但蕭寶寅和崔延伯拒不接旨,這才使爾朱榮開始重視起來他們來了。

孝莊帝再也不讓蕭寶寅和崔延伯回京,只是傳旨賜封蕭寶寅為平西上將軍,而崔延伯則為秦城王。

崔延伯和蕭寶寅相互暗笑,他們深知,亂世之中兵權的重要,更明白自己如果返回洛陽,其結果只會有一個,那就是被爾朱榮設計迫害,兵權被奪。那時,北魏的整個天下也許真的成了爾朱榮的天下了。是以,他們並不怕得罪爾朱榮和孝莊帝,大不了擁兵自立,誰還會怕誰來著?

另外還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如果蕭寶寅和崔延伯不死,就成了一支可以與爾朱榮抗衡的力量,也成了孝莊帝的一種安全保障,至少到目前為止,蕭寶寅和崔延伯承認孝莊帝的合法,爾朱榮便可以做到挾天子以令諸侯,儘管爾朱榮這樣一舉動對崔延伯和蕭寶寅來說並無效,也不會使蕭寶寅和崔延伯另立新帝來威脅洛陽。

如果爾朱榮敢對孝莊帝有所不利的話,蕭寶寅和崔延伯立刻可再立新帝,任意選一個口號,都可以讓北魏的各路守將歸心,那時候爾朱榮只會陷入一種絕對的困境之中。因此,只要蕭寶寅和崔延伯繼續牢握著北魏的兵權,孝莊帝就仍然是安全的。

對於這一點孝莊帝自然清楚,崔延伯和蕭寶寅也同樣心中清楚。是以,他們很珍惜手中的兵權,也很懂得利用手中的兵權,爾朱榮卻無法真正地放開手腳,一切都有所顧忌。

元融的死,只是對孝莊帝最為不利,但對蕭寶寅和崔延伯及爾朱榮都有著極大的好處,至少使他們的角變得更重要,他們的力量顯得更為強大,權力也大增。

崔延伯和蕭寶寅北上攻打胡琛的大軍,所想的並不是為朝廷,而是自己的私下打算。

如果不趁胡琛之死和万俟醜奴的重傷攻擊這一群義軍的話,也許會再生突變,而難以收拾場面。如果此刻一舉控制了高平義軍,那他們完全可以安心地守住西北半角江山,割地稱雄,那時候爾朱榮將面對東北部最強的義軍葛榮,和關中的侯莫,而他們則可袖手旁觀,在最彩的時候去收拾殘局,那豈不是快哉?

爾朱榮即使知道崔延伯和蕭寶寅的意圖,也是無可奈何,他總不能派兵北上攻打崔延伯和蕭寶寅吧?

崔延伯和蕭寶寅的另一個擔心,也就是域外的吐谷渾和吐蕃聯軍,自玉門關和星星峽兩路進軍,已經在淵泉會師,雖然未抵嘉峪關,可也不能不讓人擔心。官兵與域外聯軍戰,那只是遲早的事,如果不在域外聯軍到來之前將西北地區的義軍剿滅,那後果將難以想象,只要在域外聯軍攻下嘉峪關之前,以大軍駐守嘉峪關,那域外大軍的鐵騎也難奈何。除非他們自祁連山翻過,但那時應說是冬季,又豈是行軍之時?因此,崔延伯和蕭寶寅要跟域外聯軍打時間和速度仗。

此刻的崔延伯和蕭寶寅已擁有大軍三十餘萬,可謂兵力確已佔了北魏朝廷兵力的近三分之一,不過,為守各座重鎮,只能調足十八萬兵去攻打万俟醜奴,但十八萬兵比胡琛的軍容更盛了。

胡琛所轄地處西北,地理位置沒有葛榮優越,雖然是敕勒首長,但其財力、聲望都無法與葛榮相比,葛榮為今之事準備了二十年,幾乎將每一個細節都仔細想好了,所以其兵力發展之迅速和兵源之足,本就不是胡琛所能相比的。

葛榮又巧妙地利用了破六韓拔陵的殘餘部眾,與杜洛周及鮮于修禮這兩路義軍,這才形成了足以覆蓋一方的實力。

胡琛雖然擁兵二十餘萬,但其軍費的開支和士卒的生活卻極為艱苦,又處於黃土高原之上,加之大部分士卒是沒有經過太多訓練的農民和窮人,在軍紀和組織配合上與經過艱苦訓練的官兵相比,的確還差了一個級別,所以在軍容聲勢方面反而比崔延伯和蕭寶寅所領之兵差了一些,這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