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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卷第一章箭破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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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延伯的親衛兵似乎知道了這將是一種怎樣的結果,他們全都飛身向崔延伯的身前擋去。

他們可以犧牲自己,但卻不能讓大元帥有半點閃失。

崔延伯並沒有覺到這些親衛的存在,他只是發現了蔡風弓弦上出的箭,與他的箭在虛空中相。兩支箭的箭尖奇蹟般準確地撞在一起。

崔廷伯的眸子之中閃過一絲悲哀,為他的命而悲哀,也為他自己而悲哀。他那支凝聚了所有神力和功力的箭竟然被蔡風的那支勁箭剖為兩半…

“大元帥…”崔延伯的眾親衛驚呼出聲,崔延伯的身子一震,蔡風的箭不僅剖開了他的箭,還準確無比且快得無法思議地入了他的心臟。那群親衛雖然發現得及時,但卻絕對無法與蔡風的箭速相比。

崔延伯的手仍然抬了起來,捂住那外的那支飛羽,一臉難以置信之。但旋即他又出了一個欣的笑容,因為他那被剖開的兩半飛羽竟然有一支釘入了蔡風的小腹,另一半卻斷了蔡風手中大弓的鋼弦。

蔡風的身子也晃了晃,面上略略顯出一絲淡淡的痛苦,但更多的卻是一種無奈的蒼涼和悲哀,那具有穿透力的目光竟現出少有的憂鬱和傷

崔延伯竟似乎理解了蔡風的心情和意境,也理解了蔡風的神含義和靈魂深處的善良。

那一箭,代表了蔡風全部的情和思想,也賦予了他的靈魂。而這一箭入崔延伯心臟的那一剎間,就已與崔延伯的靈魂、思想和神對接,使之思想和靈魂全都升入了另一個意境,一種往他無法理解的境界。

這是一支神奇的箭,帶來死亡,也帶來了欣喜和歡悅,而這一切,全都聚於崔延伯的身上,不能說這不是一件奇妙的事情。

崔延伯最後一眼看到夕陽,原來西斜的夕陽竟是那般美麗,那般生動。那淡淡的紅霞、悠悠的白雲、湛藍的天空,還有地上那些拔的白楊、枯黃的樹葉竟也美到了極點…有一隻孤雁飛過,發出一聲長長的悲鳴,然後投向遠方…然後崔延伯便到天地再也不真實,身子也在變冷、滑落,一切的一切…

“大元帥…”崔延伯的眾親衛悲呼著。

蔡風不再停留,他到小腹竟有些痛…

“殺…殺…”駱非帶著兵馬自窪地追了過來,如同一群攢動的蛆蟲。

崔延伯敗了,徹徹底底地敗了,就連他自己的命也斷送了。

蔡風卻並沒有半點喜悅,並不是因為他腹部的箭傷。這一點傷勢,他只花了三天時間便完全修復了,甚至連傷口的肌膚也還原如初,又變得光滑細膩。

戰爭,永遠都沒有真正的快樂可言,如果要將這種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那這種快樂又有什麼意思?

蔡風並不是一個喜歡戰爭的人,但是他卻知道在這個年代中如果沒有戰爭,就永遠無法真正地享受和平與安定。惟有以戰攻戰,方能夠安定天下,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正因為這個事實,蔡風才會心中難受,沒有半點喜悅可言。殺人並不是一種快樂,被殺也同樣不是快樂,只是一種悲哀。所以,對於崔延伯的死,蔡風沒有半點喜悅。

涇州城也被高平義軍再次奪回,蘭致遠被迫退回西峰,那是兩天前的事。

蔡風一下子成了高平義軍中的中心人物,首戰便大敗崔延伯,更殺崔延伯,這對於高平義軍來說是一件動人心的大事。高平義軍的士氣大漲,赫連恩在華亭也打了兩場硬仗,居然與蕭寶寅戰了個平手,但蕭寶寅在得知崔延怕死後立刻又調整了一下戰略方針。

高平義軍此刻的士氣極為高昂,万俟醜奴更是獎勵三軍,他這些子倒也是忙的。

而蔡風並不想接受什麼獎勵,畢竟他的身分特殊,在葛家軍中本就是坐第二把椅之人,雖然此時的高平軍士氣大漲,但比起葛家軍來,其聲勢就要弱上許多了,又有什麼官銜可比蔡風的齊王更有地位呢?惟一的辦法,就是冊封新一任高平王,讓胡亥繼承父位,再立蔡風為一字並肩王,但這並不是一個很好的辦法。

万俟醜奴曾向蔡風提過這事,但蔡風卻拒絕了,他並不覺得這事可行,反而只會引起高平義軍內部的不滿,對將來的戰局有百害而無一利。不過立胡亥為後繼高平王倒是可行之事。

胡亥子繼父位,在万俟醜奴、赫連恩、胡適諸人的推薦下,胡亥為新任高平王。而胡亥聽從万俟醜奴的話,拜蔡風為上將軍,與万俟醜奴、赫連恩平起平坐,成為高平義軍的第三位上將軍,但也是最特殊的一位。

蔡風並沒有推託,此時他的傷勢已好,胡夫人便命人再為齊王別府進行修飾一番,且另加一塊金匾“上將軍府”!

蔡風將獎賞給他的一萬兩白銀盡數散發給士卒,他自己卻不留一兩。

難得輕閒,不如摟著兩個乖乖寶貝曬曬太陽,劉瑞平彈琴,元葉媚輕舞,倒也其樂融融…

受封第三天的中午時分,元葉媚正在舞劍,三子卻行了進來,一臉喜地向蔡風扮了個鬼臉,神神秘秘地道:“阿風,你猜猜,誰來了?”蔡風沒好氣地向三子望了一眼,笑罵道:“別這麼神秘兮兮好不好?看你那歡喜的模樣,難不成是貴琴耐不住相思之苦,自海外回來找你了不成?”正在舞劍的元葉媚立時停下了身子,歡喜地跑了過來,一把拉住三子問道:“我表妹有沒有一起回來?”劉瑞平不由得大好笑,拉過元葉媚,笑罵道;“你怎麼如此著急?三子還沒有說貴琴妹妹是否回來了呢。”元葉媚微微有些失望,順手將劍遞給旁邊一名丫頭,有些疑惑地問三子道:“看你這樣子,究竟是誰來了?”

“二姐可沒阿風這麼鎮定了,就是大姐也比你鎮定多了,我看你還是別練劍,改去練琴好了。”三子打趣笑道,雙手疊於前,學著蔡風當初那副吊兒郎當的滑稽模樣。

“你居然敢笑我?看我不拎下你的耳朵!”元葉媚不由得又好笑又好氣地伸手便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