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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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趙天武趕到懸崖邊之時,只有那大石頭重重落地的聲音傳上來,虛空之中仍有蔡風剛才那聲絕望的驚呼,使任何人都不有一種心冷的
覺。
那黑咕隆咚的懸崖本就不知道有多深,便若一張魔鬼的大口,伴著涼瑟瑟的風,每一個人都沉默了。
火把的光芒,並未能照穿那鎖住懸崖的霧和深沉。
“將軍,要不要下去找他的屍體?”一名義軍別將恭敬地問道。
“下去,找回大王的刀!”趙天武嘆了口氣道,遂又望了望淡談的藍天,卻不知道想些什麼。
夜空很深沉,那天也很藍,淡淡的月輝讓大地變得格外朦朧。
趙天武走了,破六韓拔陵的屬下全都離開了斷崖。
夜風很靜,靜得很可怕,虛空之中,猶飄蕩著一絲血腥的味道,戰爭的餘韻猶未曾散去‘風悠悠地吹,夜依然黑得可怕,懸崖依然靜靜地立著。
蔡風沒有死,他自然不會死,他的計算一向是很確的,不過蔡風現在並不好受。
蔡風此刻身子正懸在空中,或許腳下有一小塊墊腳的石頭,但他覺到那卻是一種難以解說虛脫的
覺。
蔡風已經算準了鉤索下落的地方,那便是在五丈之下的一塊稍稍突出來的石頭,旁邊有一道裂縫,這的確是搏命的架式,但這也是沒有辦法之中的求生辦法,他不想死,便必須賭,不賭便只有死路一條,不過他賭準蔡風隨那大石頭一道翻下山崖的動作只是在對別人演戲,他並沒有想殺趙天武的意思,因為他知道,以他眼下的體力,本就無法和趙天武相抗,他只不過是要讓人看到他死去的樣子。
在蔡風翻下懸崖之時,便已看準了那道裂縫,當他和大石頭都快到那道裂縫之時他加快速度下沉,兩腳點在那下沉的大石頭上,借那一點點可憐的反彈之力,揮出手中的飛索,幸虧他在黑暗之中視物還比較清楚,又離那裂縫比較近,才能夠準確地找準方位,借身子向崖壁相靠之時,手中的刀也重重地入那裂縫之間,雖然與崖壁相撞並不是一個很舒服的事,卻比死去要好上一些,因此蔡風咬牙忍住了,身形也便定在半空之中,然後小心地爬到那塊比較大的突出崖石之下,躲過了趙天武的眼睛,這是因為他們只是舉著火把在崖頂看,
本就元法觀察到那鉤索的存在,若是將一支火把拋入崖中,或許便可以發現這鉤索的存在。
趙天武走了,唯留下蔡風在這裡艱難地懸著,不過幸虧,有那柄刀也可以作一下支撐,否則,以蔡風此刻的體力,只怕是很難支持到這一刻。
當蔡風爬上那塊稍突出的岩石之時,兩腿都有些發軟,他叫自己儘量不要去想,這是一個萬丈深淵,可是腦子仍不住去想。
幸運的是蔡風身上的東西並沒有遺失,於是又點燃一支火筒,仔細地尋著頭頂那崖壁之上可以下鉤索的地方,他只要能再爬上兩大高,便可以找到崖頂的岩石作著力點了,他記得崖上有這麼一塊石頭,他更知道,必須儘快離開這裡,否則崖下的人發現崖下沒有蔡風的屍體,連一點血跡都沒有,那便是很糟糕了,因為他知道自己的體力是怎麼樣子,必須找個地方靜靜地療傷,不然便是安然到了桑乾河,他也無力游過去。
蔡風爬上屋頂之時,已是趙天武離去後大約一個時辰,這段無比艱辛的歷程讓他幾乎完全虛脫,就像是一攤爛泥一般趴在地上,連一個指頭都不想動,此刻,大概一個五歲的小孩子都可以輕鬆地將他殺死,這一點蔡風也知道,但這卻是沒有辦法的,要是有人在這個時候來殺他,他只好認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東方的天空逐漸灰白,蔡風這才艱難地爬了起來,以刀拄地緩緩地南行,他必須要離開這裡,不過,老天對他似乎並不薄,一路上的敵人全都撤離,而趙天武也並未追來,或許這裡想要繞到崖下的確要花很長時間,無論如何,這都是一種幸運。
太陽昇起來的時候,蔡風已行至一個山坳之中,一條山溪畔,他所要做的事情便是洗乾淨衣服上的血,同時他也發現自己除了破六韓拔陵給的兩道傷口之外,又多了三道不輕的傷口,最重的要數間的那劍,簡直要了他的命,但他還是沒死,他身體好像一隻虎,隨便採了些治血的草藥,找一個比較隱蔽的地上坐下,他必須休息,必須先恢復體力,才能夠逃生,否則一切只是空談。
上中天之時,已有二路人馬從蔡風身邊不遠處行走,卻並沒有發現他的存在,這的確是很幸運的,不過,卻讓蔡風心懸了老半天,此刻蔡風的體力並沒有完全恢復,再加上內傷,要想康復,至少也得花五天時間,但蔡風卻不能等這麼長的時間,因為這裡仍是破六韓拔陵軍隊的活動的地方,絕對不會安全,因此,他只能在體力恢復之後便行動,等過了桑乾河,養個十天半月的也無所謂,此刻卻是不行。
下午蔡風很小心地在小溪中抓了幾條不大的魚,用陶大夫教他的方法烤得很酥,吃了魚之後,整個人便舒服了很多,不過蔡風很慶幸那些起義軍都沒來打岔,否則那可不太好說。
暫時來說,這個小小的石經小,還是比較安全,只寄望是晚上行動,只有在晚上一個人行動起來便利索多了,因此,他只盼望著天黑,也在儘量以無相神功療傷。
蔡風驚奇地發現腹內那聖舍利似乎有看很神奇的鎮痛功效,使他體內的傷勢變得並不是很痛,更有看清心靜氣的作用,似乎裡面潛藏著一股極為神奇的能量,在腹中猶若活物,只是蔡風完全無法捕捉這種覺。
風輕雲淡,夜幕已漸漸罩定所有的空間,當西方天幕上淡紅的微霞溜走時,蔡風的身形便又立上了山經過一天的靜養。體力已經基本恢復,只是傷勢好轉並不是很快,但行動卻是無礙;山下的原野似乎極靜;並沒有什麼異樣的情況,對於蔡風來說,這應該是一個極好的跡象,至少不用面對大面積的追捕,也或許是破六韓拔陵已經收兵了,對付蔡風這樣一個小人物用得著如此興師動眾嗎?
“稟報元帥,崔將軍回來了。”一名士兵有些氣地跑入李崇的帳篷之中報告道。
李崇臉有些難看地道:“讓他進來!”片刻,崔暹拖著一臉誠惶的神情步入帳內,有些不安地道:“末將無能!”
“到底怎麼回事?”李崇表現得異常平靜。
崔暹深深地了口氣,道:“屬下屯兵於自道,卻沒想到出了內
,裡應外合,末將才落得慘敗。”
“內是誰?”李崇聲音之中充滿了無限的殺機問道。
“宇文定山。”崔暹咬牙切齒地道。
“宇文定山,好一個宇文定山,好了,你先下去休息。”李崇聲音平靜得讓崔暹到一陣心寒,不由得急忙出口道:“元帥…”眼神之中卻多是乞憐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