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太后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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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傷的身子不住微微顫了一下,目中奇光暴
,卻又突然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道:“這是不可能的,生活並不是人想如何便如何,你我完全是兩個世界中的人,便讓往事成風吧。”
“不,為什麼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這個世上只會有人想不到的事,沒有人做不到的事,我是太后,天下有誰敢說我?”蔡傷嘆了口氣,轉過身來,淡淡地將手褡在胡太后肩上苦澀地道:“但是我卻不希望你這樣做,你我都再不是小孩子,不能任,你更不能,因為你是太后,你的每一舉動都可能牽連一大片,甚至滿朝上下人心惶惶,我不想我成為罪人,我也不想你成為罪人。”
“你帶我走,我不做皇太后了,無論是荒林大漠,我都願意,只要你陪在我身邊。”胡太后動地反抓住蔡傷的手堅決地道。
蔡傷不由得一呆,冷冷地盯著她的眼睛,只把胡太后的那滿腔熱情都冷了下去。
“這不是一個玩笑,更不是一個鬧劇,秀玲可想到了那會是怎樣的一種後果?”蔡傷平靜地道。
胡太后眉間升起一縷淡淡的幽怨,一縷黯然,有些落寞地道:“可是,我卻不想再在這種生活中虛耗自己的光陰,為什麼我不可能快樂開心地活著?為什麼我不可能與我喜歡的人在一起?這個世上,權力又有什麼用處,榮華富貴又有何意思?你是否想過我每一天都過得那麼艱辛,每一天都活得多麼累嗎?”蔡傷的眼在這一刻似乎完全沒有了鋒芒地失去了力量,悠然地嘆了口氣。
“你為什麼不說話?”胡太后質問道。
完完全全“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蔡傷輕嘆道。
“當初,當初你為什麼不闖到我家帶我走?你不是武功蓋世嗎?你不是大英雄嗎?你為什麼不來,你知道我盼你來盼得有多麼辛苦嗎?我一個弱女子,他們將我鎖在屋子之中,而你卻沒有勇氣闖進來,這能怪我嗎?”胡太后動地道。
蔡傷不住顫抖了一下,心似揪成了一團,不敢望看她那
人的目光,有些歉疚地道:“我知道此刻誰推卸責任,追究誰的錯都是沒用的,我來見秀玲也並非想追究當年的錯,往昔的思恩怨怨便讓它過去好了…”
“那我們為什麼不可以從頭開始?”胡太后打斷蔡傷的話道。
蔡傷為之黯然,眉頭卻微皺。
“帶我走好嗎?我可以做你的好子,為你洗衣,為你做飯,不會,我可以學,只要你能帶我走,走得越遠越好。”胡太后伸手輕挽著蔡傷的胳膊,將頭溫馴地靠在他的肩上,軟語乞求道,任誰也不可能將此時的她與太后聯想到一起,那眸子之中充滿了少女似的憧憬和夢幻。
蔡傷心中一陣動,
不住伸手緊緊地將她擁住,有些
動地柔聲問道:“可是秀玲想到後果沒有?”-不,我不去想會有什麼後果,只要能與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我什麼後果都不想,天下亂便讓它亂吧,總會有人讓它安寧的,總會有人可以治理好天下的,詡兒他不是治理天下的人,我也不是,天下若是有我母子兩入掌握,百姓肯定不會安寧,更何況詡兒的心全都傾向爾朱家族,一向對我這個做母親的不滿,怪我排斥朝臣疏遠爾朱家,這個天下落到誰人的手中都可以,就是不能讓它落在爾朱家族的手中,傷哥的仇人便是我的仇人。
“胡太后喃喃地低訴道。”秀玲真傻,你怎麼能什麼後果都不顧呢?若是你就如此跟我走,受害的會是誰呢?胡家會從此敗亡,爾朱家族會變得更加瘋狂,更無人可以制衡,你若就這樣走了,我便成了罪人,我們將得到的不會是安寧逸樂,等待我們的是無盡的追殺,我們只能夠在逃亡中生活,我能讓你跟著我一起受苦嗎?
“蔡傷不由得憐愛地輕柔道。
“那怎麼辦?”胡太后的思想,像是完全託給蔡傷,蔡傷不由得有些擔心地擁著胡太后的嬌軀,眼中出兩道亮得嚇人的光芒緩和地道:“移花接木!”
“移花接木?”胡太后不由得奇問道。
“我想大概只有這樣一個法子可以讓秀玲脫身,但這個法子卻不知道能否行通,那卻是一個問號。”蔡傷不由得微微有些擔心地道。
“不管如何,只要有法子,便要試,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什麼破六韓拔陵,什麼爾朱榮,我全都不怕。”胡太后便像是個為情衝昏了頭的少女,嬌憨地道。·“秀玲知道這麼做有多麼不值嗎?”蔡傷不由得有些嘆地問道。
胡太后伸手緊緊地摟住蔡傷的脖子,像撒嬌的孩子,嬌憨地道:“我不管,這個世間本沒有什麼值與不值的問題,你不是說好與壞只在一念之間嗎?值與不值不也只是在一念之間而已嗎?我心裡到滿足便行了。”頓了一頓,又幽幽地道:“這些年來,浮華的生活都讓人很厭倦了,每說一句話,每做一件事,都得前思後想,甚至每去一個地方都要有一大群人跟著,太后有什麼好,便像是一隻被人供養的鳥雀,權力又有什麼好,每
見到的都只是一些虛假的面孔,沒有一個人說說貼心話,沒有一個人能在你寂寞時理解你,沒有一個人在你苦惱時為你出主意為你出力,想哭卻不能哭,想笑卻要憋著,連吃飯睡覺都要擔心有人暗害。與你在一起,我可以輕輕鬆鬆地,為什麼這樣做不值,人生本就像是一場夢,短短的幾年間,一晃便過去,若是不能夠痛痛,陝快地活一場,若不能自由自主地活一場,這還有什麼意思?想做而不能做,有權力有什麼用?有錢財有什麼用?到死一切仍不過是虛幻,仍不過是像夢一般過去,我為什麼不可以盡興而活呢?”蔡傷不由得深情地盯著胡太后那充滿柔情的眼睛,聽到這似天真而又無比率真的話,動情地道:“秀玲仍然是二十年前的秀玲,仍是那麼特別。”
“在你面前,我永遠都是你的秀玲,沒有什麼可以改變我,也沒有什麼可以改變我的心意,只是雅姐紅顏薄命,我本想讓她好好地陪你,卻沒想到…“”不要再說了,雅兒的仇我遲早會報的,或許是由風兒去報,爾朱榮絕不會有幾年好活。
“蔡傷神間微微有些愴然的恨意道。”傷哥,你千萬不要與他決鬥,雖然你可能不會輸,而那樣你會大傷元氣,而爾朱家的高手如雲,那時候吃虧的可能只是你。
“胡太后有些擔心地分析道。
“我從來都不會是一個逞強的人,我不會去找他決鬥的,這個世上只有一種人可以活得很好,那便是獵人,無論是多猛的獸都會有方法將之獵住,措人不僅知道怎樣獵獸更知道怎樣保護自己,你放心好了。”蔡傷自信地道。
“我喜歡你是一個獵人,也知道你只會做一個獵人。”胡太后深情地摸了摸蔡傷的臉道。
“我知道天下了解我的人只有秀玲。”蔡傷有些欣地道。
胡太后歡喜地笑了笑,又有些憂心地道:“可是這移花接木應該怎樣做才不會有破綻呢?”
“那可能不是幾個月間的事情,至少是一年兩年的時間,首先必須要有一個秀玲絕對信得過,而且與秀玲身材高度模樣差不多的人,我在南朝丹陽有一好友徐雄,在江南以醫道稱著,徐雄有一奇術便是整容易容之術,乃是醫學世家,甚至可以據一個人的面貌塑出一個幾乎一模一樣的人出來。”蔡傷肯定地道。
“天下問竟會有此奇術?”胡太后的目中大放光彩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