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幕後有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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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村民都被集中在一個山窩，站在一個土坡上大聲咋呼的，赫然正是海明集團脫身出來的長。

“鄉親們，都聽好了，你們的機會來了，你們不是祖祖輩輩，在這吃苦受窮嗎，如今啊，我們老闆準備將你們這個地方買下來了，人手一萬元安家費，年輕人還可以繼續留下來幹活，老人孩子啊，麻煩大家搬個家吧…”長這話使得人群一陣騷動，人均一萬元對這個窮地方的人來說，確實是個極大的誘惑，但一聽說要搬家，馬上就有人嘀咕起來:“那怎麼成呢，我們祖祖輩輩都沒離開過這裡，不住這住哪，再說祖宗的家業，能這樣賣嗎！”

“聽說在城裡花錢好厲害的，一萬元，租房子也不夠，要這樣的錢，不合算！”村民們議論紛紛，不多久似乎達成了一致的意見:“算了吧，這買賣我們不做，你們去其他地方看看吧！”有幾個人嘟囔著說出，但看到長邊上數十人一個個凶神惡煞，身上還掛著各種槍支，說話的時候那聲音小到了極點，以致長豎起耳朵也沒聽得多清楚。

“賣、還是不賣？”長好像變得極有耐了，強自裝著笑臉面對村民。

“村子，不能賣！”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高亢的聲音、此刻村支書虎子帶了年輕人齊齊趕到了村裡。

“你是誰？”長眯縫著眼睛瞄向虎子。

“我是這裡的村支書，你們，又是什麼人？”虎子從長帶來的人身上一一掃過，當看到那些槍支時，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哦、村支書！”長眼睛一變。但隨即語氣又開始舒緩下來，嘴巴貼近了虎子的耳朵:“我能給你一輩子也花不完的錢，你說，這樣行不行！”

“不行，這不是錢地問題！祖祖輩輩在這多少代了，再窮也是自己的家，別說人均一萬，就是十萬，鄉親們也不會答應的！”虎子的語氣如他自己的名字一樣，沒有被長周圍那些兇悍的大漢嚇到。

長先是一楞。隨即眼珠一轉，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何必呢，其實我早就知道，和你們談這個問題簡直是對牛彈琴，本就他媽沒用！”狂笑中右手一動，已然掏出了一支手槍。

“砰、砰”數響，人群中幾名不幸村民驀地倒地，這一下彷彿晴天霹靂，將眾村民驚呆了。

“殺人了，他們殺人了！”村民憤怒之下忘了恐懼。群相前湧。

“噠噠噠噠…”一陣火花四濺，衝在前面的村民倒了一片。

“再過來。再過來全滅了！”長頗為動地叫囂著:“不要老子，老子不想殺人！”長的手槍猛地對準了虎子的腦勺:“你和他們說，不要老子殺人！”其實從長開槍的那一剎那開始，虎子就已經懵了，第一次看見殺人，他似乎有點莫名地恐懼，但憤怒很快掩蓋了恐懼，他輕輕將手槍撥開，語氣堅定也從容:“把他們全殺光，你們不是省事多了。繼續開槍啊！”

“別以為老子不敢，老子殺你們就如殺雞一樣！”長叫囂著，手上卻分明在發抖，這一剎那。他似乎覺得殺人並非那麼好玩，他寧願這事花點錢將這些村民打發算了。

“開了槍，就不能留活口了！”突然有個陰陰的聲音響起。那聲音像極了已經死在國際賓館的花裝青年。

長一楞，眼睛跟著拉了下來:“那…那就全死，這些不知死活的鄉巴佬！”

“快跑，大家快跑！”虎子突然猛地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長，兩人就此倒地滾了起來，長被他有力的雙臂抱住，一時動彈不得，剎那似乎到窒息了，掙扎了好一陣，他才身出來:“打…給我往死裡打！”

“大家快跑啊…”一直到長的手槍砰砰數響打在虎子身上，眾村民才似乎明白了什麼，紛紛往外奔逃，場面開始混亂起來。

十餘名和虎子從小玩到大的小夥子丟不下虎子，試圖將和長纏鬥在一起的虎子救下，卻隨即遭到了長周圍那批人的掃，連邊都沒捱上就一個個沉悶倒地了。

“殺、給我殺，一個不留！”剛剛從虎子手臂下脫身出來的長狠狠踹了一下地上地虎子一腳，接近瘋狂地下達著命令，他似乎受到了嗜血的快。

然而數百村民，一旦失去控制，憑几十個人想殺光卻也並非易事，正是因為這點，長他們才想以金錢讓村民們主動退出這裡，沒想到這招並不管用。

“只要逃出一人，這不能用了！”還是那個陰森地聲音，長似乎對那人“您知道的，這裡沒有通工具，派人封鎖住四周，我想不會有人逃出的。”

“我要的是百分百的安全！中國和其他地方不一樣，一旦洩密，我們連最後的這點家底也會毀了！”那人拿出一份圖紙:“知道嗎，這是我們自己的國家，為了這個復國，我們犧牲過多少勇士，可是，能夠因為害怕而退出嗎！”

“不、不能的！”長顫抖著回答，他對所謂的復國不興趣，對那地圖上中國某些省份的領土被他們稱為曾經地國家，長的內心是不屑的，他知道那是痴心妄想，混到這個組織，說穿了僅僅是想做個有錢有勢的黑老大，復國什麼地，他長就向來沒那麼個興趣。

“不退出就要戰鬥，現在即使我們想退出，中國政府也不會放過我們了！”青年嘆息一聲，收起了地圖:“有朝一復國成功，你們就是開國元勳了！”

“這個，還不錯！”長訕笑著，他內心卻近乎罵開了，他不知道對方不光野心大，現在已是連大白天也能說夢話。

“沒人了，都死光了吧！”看看山窩一地的屍體，長提醒著青年，青年似乎還沒從夢中醒來:“復國了，頭盔基地就可以從那邊移到自己的領土上來，這個村子，位置那麼好，可以作為第一塊基地！”

“你、在聽嗎！”青年突然眼睛緊盯著長。

“在在在，我一直很用心地聽您說呢！”長趕緊陪笑著。

“要不是沒人了，我用你幹嗎！”青年臉一變:“看看你帶來地人，全是些飯桶！”這數十人中倒有一大半是長的馬崽，只是相對青年自己帶的那些人，倒還真是區別明顯，這關鍵是因為青年帶來的人雖然少，卻個個受過軍事訓練，而跟著長的，大部分只是他籠絡的混混。

“這…這，老大教訓得是，我能和您比嗎！”長眯笑著，他趁混亂從國際大酒店逃了出來，原本就如喪家之犬，碰巧遇上了過來接應花裝青年的另外一批人，那還不猶如抓了救命稻草。

—“口口聲聲我哥的人，你這角，配嗎！”青年原來是花裝青年的弟弟，他的整個家族，都在忙著實現所謂的復國（分裂我中國）夢想，在頭盔集團他也是較有分量的一個人。

“嘿嘿，我是剛加入的，對組織和你們大家我早就心儀已久了！”長依舊裝著笑臉，其實他也知道這些人本就看不起自己，只是利益燻心，他已經無暇顧及這些了。

突然砰地一響，青年朝地上一名老人頭上出一發子彈:“人呢，看看有多少是裝死的！”

“全給老子補幾槍！”這話剛起，死屍群中十餘人猛地站起，就往前跑。

“砰砰砰砰…”幾乎槍槍中的，這些爬起來的村民迅即倒了下去，長也似乎看得呆了，青年這一手槍法和狠勁令他自嘆弗如。

“好…好槍法！”長不自然地豎起了大拇指。

柺子叔是柺子，可也基本是村裡唯一一個經常到鄉里的人，這因為他是柺子，做不了重活，一些和外面聯繫的事情給他最合適不過了，他經常幾天幾夜步行到鄉里，為村子做些通信的活。

從那些人一到村裡的那一刻開始，柺子叔其實就已經知道事情不妙了，因為他經常在鄉里走動，他知道私自持有槍支是犯法的，獵槍都要上，那些人帶那麼多槍，明顯不是好人，在緊急通知年輕人下山應付情況後，他就隨即往鄉里跑了，否則以他的子，肯定第一個跑出來反對買賣村子，因此也肯定是首先遭災的第一批。

走了一整天了，牽掛著村子的安危，連飯也沒來得及吃的柺子叔沒有到一絲疲乏，天又快亮了，他了發酸的那條好腿，真想好好休息休息。

突然前面隱約出現數個人影，一個個還穿著悉的彩，還是全副武裝，手裡都握有裎亮的槍支…柺子叔一楞，突然有點興奮了:難道這裡也有解放軍嗎！

“喂，解放軍嗎，你們是解放軍嗎！”柺子叔高叫起來。

“老伯，您叫我們？”柺子叔的呼喚將那隊人喚住了，開始朝他所在方向跑步過來。

“是解放軍嗎，你們是不是解放軍！”柺子叔著氣，因為他發現這些人和以往部隊戰士的服裝畢竟有些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