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月夜與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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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夜涼如水。

西靠在自己房子的窗臺上，靜靜地看著窗外的風景，心中卻是百集。愧疚，心痛，動，欣喜織在一起，這湧動的複雜的情讓少女不由地發起呆來，腦海中想著白天幽鬼**裡所發生的一切。

“怎麼了？西，還在想幽鬼的事嗎？”一聲溫潤的嗓音傳入了少女的耳中，讓少女從發呆裡清醒了過來，順著聲音望去，少女便看到了在那不遠處一處房屋頂端，悠閒地坐著，抬著頭，似乎在看著夜空的金髮少年。

“諾爾，你怎麼在這裡？”少女發出了驚呼聲，不解地看著金髮少年。

金髮少年沒有回頭地回答道“因為…這裡角度很好。”少女順著少年的目光看去，一輪朔月浮在夜空中，明亮而美麗。是在看月亮嗎？少女心中想到，然後才轉過了視線看著諾爾。

“諾爾很喜歡月亮嗎？”少女好奇地問道。

“喜歡。。嗎？”少年輕聲呢喃著“不。。與其說是喜歡…還不如是…悉。”

“悉？”

“嗯，悉…”不知道是不是少女的錯覺，少女在那一剎那，彷彿看到了少年的嘴角劃過了一絲譏諷與冰冷的弧度。

看著少年的身形，少女忽然覺得，那天上的朔月和少年很像，清冷而高潔，總是散發著柔和的光芒，靜靜地用自己的光芒照亮著四周，但是卻又帶著些許莫名的傷，月光灑下，給少年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銀白，讓少年整個人的氣質變得出塵而飄逸，給人的覺如同神話傳說中的靈一般，不知何時，一陣微涼的夜風拂過，帶起了少年額角幾縷頑皮的髮絲，少女的心中忽然湧現了一種要去撫摸少年那調皮的髮絲的衝動，在這股衝動的驅使下，她情不自地伸出手去。

但是，伸出手去後，少女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舉動有些冒失，像是觸碰了火焰一般，急忙把手縮了回去，臉上也泛起了好看的紅暈。偷偷抬眼看去，少年彷彿沒有察覺一般，依舊靜靜地看著天上的月亮。看著這樣的少年，少女無法說清楚心中的覺是失落多一點還是慶幸多一點，心中在此時卻驀然浮上了與少年相處的每一個場景。

當初的自己，與諾爾第一次相遇時，可以說是一次極端的巧合，從餐廳和納茲告別的自己，沒有注意到面前，便一頭撞進了少年懷中，抬起頭時，第一眼看到的，是那雙如天空般清澄的雙瞳，溫和而明亮，又帶著些許驚訝，給自己的覺猶如那開在地獄裡的彼岸之花，散發著致命的誘惑，讓自己情不自陷入了其中，呆呆地望著那雙眼睛。

（那時的自己，還真是丟人呢。）少女嘴角劃過一絲淡淡的微笑，接著便想到了第二次見面時，那如同從天而降的天使一般高貴與純潔的少年，抱住了從天上掉下的自己，那個懷抱的所散發的溫度，似乎至今還可以依稀地覺到，是如此溫暖而沒有隔閡。

當離開的時候，少年拉著自己的手，臉上浮現開心的笑容說著“因為，你不是想加入我們公會嗎？”時，自己的心彷彿被什麼觸動了一般，所以少女當時就沒有猶豫地點頭跟著少年逃離了現場，不只是因為那個公會是自己仰慕已久的公會，而且還有一些少女自己都不清楚的因素在裡面。

當對戰傑爾夫的惡魔——拉拉拜的時候，少年給予自己的覺，和之前的截然不同，那聖光沐浴下的身影，是如此地帥氣與與強大，大概就是從那時開始，少女心中對金髮少年的情就有些改變了，只是當時卻沒有覺到。

在迦爾納島上，當從艾莎口中聽到了少年行蹤不明的時候，那股從心頭湧出的擔心與不安，是如此清晰，那句‘既然是諾爾的話，就沒什麼好擔心了吧。’與其說在安艾莎，倒不如說是在對自己安。當少年平安出現的時候剎那間的驚喜，讓少女覺到了自己對少年情的異樣。

幽鬼**裡，當看著因為自己被當人質威脅，為了顧及自己安全，而一次次被約瑟給攻擊而沒有還手與抵抗的少年時，少女覺到自己的心，彷彿被什麼揪緊了一樣，痛苦而無力，少女不知道為什麼會有如此心痛的覺，這種心痛的覺不只是愧疚，還有其他的情參雜在其中。

“你有心事？”少年忽然開口打斷了少女的回憶。

少女抬眼看去，少年已經不再繼續看朔月，而是將目光轉向了自己。

“諾爾。。”少女看著少年，眼瞳中的茫已經散去，變得一片堅定“諾爾，我想回去和我父親談談。”少年彷彿已經預料到了少女會這麼說一般，輕輕地點了點頭“嗯，的確，這是最好的選擇了，既然這樣的話，我會陪你去的。”

“啊？”少女明顯沒有想到少年會那麼說，不住楞了一下。

少年緩緩地站了起來，將目光重新投向了夜空，忽然語氣不明問了一句“西，你說，這個世界上的父母，都是愛著子女的嗎？”

“這個，”少女本來想回答【是】的，但是在一瞬間卻想到了自己的父親，使得原本的話停在了喉嚨裡，只能遲疑地說道“大概…大部分都是這樣的吧。”

“大部分嗎？那…有恨著自己的孩子出生的父母嗎？”

“怎麼可能。”少女這次想都沒有想就很快地回答了出來“如果恨著自己孩子的出生的話，那怎麼可能還會把孩子生出來呢？”少年輕輕一笑，手緩緩撫上了自己的眼睛“是嗎？

…

沒有嗎？是啊，如果憎恨的話…一開始就沒有給予生命的必要呢…如果一開始就這樣的話，就不會到痛苦了，對兩方面來說…都是這樣呢。”聽著從少年口中意義不明的詞彙，這一刻，少女忽然覺得，少年的身影忽然變得如此地悲傷與孤獨。

“西，我走了，你要回家的時候告訴我一聲就好了。”良久，少年嘆氣了一聲後，對著少女說了那麼一句後，背後忽然出現了白光的羽翼，飛離開了少女的視線。

“諾爾…”少女輕聲的呢喃著少年的名字。

ps:咱一直很有節，從來不食言，第二更到。到目前為止，咱兩更的次數就一隻手也數得清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