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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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位於臺北市一家高知名度的醫院，督宣赫穿上院長服，跟著主治醫師來到一間特等病房，病房內，臉慘白的病人似乎剛入睡不久，還微微的搭著。

看過病人後，督宣赫示意主治醫師別出聲，兩人一前一後走出病房，才低聲談著。

“院長，我怕承小姐的情緒如果還是這麼不穩定，恐怕她的憂鬱症還是會復發，加上她的病症…”主治醫師沉重的道:“護士小姐說，她們已經制止過承小姐自殺好幾回了。”

“派兩名特別護士一起照顧承小姐，不要讓她有獨處的機會。”

“是，我知道。”

“院長，老院長現在人已經在院長室等你，他請你忙完馬上過去見他。”在醫院裡，督宣赫的貼身護士是一名資深的護士長，跟在他身邊，像他的秘書一樣，向他報告他該知道的事。

“王姐，務必把承小姐照顧好。”督宣赫神肅穆的向貼身護士吩咐著。

“是，院長，我知道。”

“老院長看過承小姐了嗎？”督宣赫臨走前，回頭問著王姐。

“還沒有，不過老院長說等一會兒他會過來看。”

“好。你不用跟上來了。”督宣赫點個頭，沒有多說什麼，神沉重的離去。…院長室裡，一個身穿中山裝的老人，望著窗外不時地嘆氣。

“爸，你怎麼來了？”進到院長室內，督宣赫儘量以平常和父親對話的輕鬆口吻，與父親談著。

“這套中山裝做的還不錯，師傅的手工很細緻…”

“你很不孝！”站在窗邊的督禹一回頭，馬上訓了兒子一頓。

“虧我和你媽昨天才和菜市場賣豆腐的老阿婆說，我們有一個孝順的好兒子。”自從督禹退休之後，老夫最大的樂趣就是逛傳統的菜市場和菜販哈啦。

“爸，我知道我錯了。”督宣赫脫下院長服，走上前，把衣服拿給父親。

“我知道你其實比較喜歡這一套院長服。下次別忘了和賣豆腐的老阿婆說，這套衣服是我送給你的。”推開兒子的手，啐了聲，督禹正道:“你知道我想和你談的是什麼事。”

“不過，我想賣豆腐的老阿婆，應該會比較喜歡你穿的這一套中山裝。”

“宣赫！”

“還是你想來了解我那兩輛跑車被撞的事？”

“你的兩輛跑車被撞？什麼時候的事？”

“今天。剛發生不超過五個小時。”督宣赫顯得很得意。

“王姐還沒有向你報告吧？因為她也還不知道。”他早知道王姐會“代替他”向家中二老報告醫院內一些“大事”王姐可能有時候會覺得很心虛，但這沒什麼，有個人自動替他向兩老報告事情，他也樂得輕鬆。

“你沒撞死人吧？”督禹緊張的問。

“爸，你沒聽清楚吧！是別人撞到我的車子，不是我去撞別人的車子。”

“對方沒事吧？”

“嗯，沒事。你放心吧，她人好得很。”督宣赫頗無力。他父親自謝為一代神醫，本著任何人都必須好好活著的神行醫救人，有時候他真懷疑他父親是不是沒把他當人看，以為他是不死的阿拉，或者是其他的天神…

別人聽到撞車，會緊張的是自己兒子的安危，他老第一個只想到對方的命安全，很符合他的督氏風格。

“現在你知道對方沒事了，可以回去陪媽了吧？”督宣赫以謙卑的姿態，恭送著父親大人。

督禹站在原地，文風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