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情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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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象倏忽消失,趙御愛仍驚愕不已,好半天不過氣來。
她有點混亂、茫然,無法想像那刀疤是如何造成的?
“是誰傷的?是誰傷了你?受傷時有誰照顧你?”趙御愛忽然煩悶起來,很想現在就找到他問這些問題。
她發現她本還有許多不瞭解他的地方,而她卻大言不慚地對班靈說自己有多愛他,她也不瞭解在他孤苦無依時是怎麼過
子的?還有,當他受那麼重的傷時,又有誰在他身邊照顧他?
而他,對她絲毫不瞭解,她怎能要求他在兩天的時間裡就要愛上她?她為何不能再多給他一些時間?
忽然,她強烈地思念著他,覺得這個夜晚過得特別慢…
開封府衙。
班靈提著一大包藥材走進大堂,看見一個五花大綁的男人半躺在地上,幾名衙役在他身旁不懷好意地譏諷怒罵,這場面一看就知道是那個男人沒有錢好打點衙役,這種事在府衙內屢見不鮮,早已見怪不怪了。
“班靈,你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晚?”楊九玄看見班靈,立即上去。
“昨夜沒睡好。對了,這是你要我買的藥材。”班靈把手中的藥包遞給他。
“沒睡好?”楊九玄接過藥包,狐疑地打量著他。
“奇怪了,從來沒有聽你說過沒睡好,怎麼昨天恭福帝姬出現了你就沒睡好了?”班靈苦笑了笑。他的確很少失眠,但昨天晚上因為趙御愛而失眠了。
“九叔,這些藥材是要制蘇合香丸的嗎?”他顧左右而言他。
“你別打岔,跟我說說,昨天你把恭福帝姬帶到哪裡去了?”楊九玄古怪地看著他。
“只是在街上逛逛,然後帶她去酒樓吃個飯,就只是這樣。”班靈敷衍著,慢慢走進後堂工房。
“昨天晚上我遇到李翠娘,她說看見你跟恭福帝姬緊緊牽著手,這是怎麼回事?不是叫你千萬別碰帝姬一要寒嗎?”楊九玄把藥包擱在工房內的桌上。
“只是不小心牽了一下手而已。”班靈在水盆裡淨了淨手。
“不小心?”楊九玄瞪了他一眼。
“帝姬可是金玉之軀,你這麼不小心,下回你就會不小心把小命給丟了!”班靈淡淡一笑,走過去把藥包打開,把藥材一一地分門另類放好。
“剛剛有人報案,說西榆林巷裡躺了兩具屍體,已經發臭了,等一下你要去驗屍的時候就帶著見習仵作去吧。”楊九玄說道。
“見習仵作?”班靈微愕。
“什麼時候來的?”
“今天早上來的,反正我快退休了,你得多訓練幾個幫手。他叫趙福,我把他叫過來。”楊九玄走了出去,朝庫房大喊著。
“阿福,你到這兒來!”趙福?阿福?班靈眉心微皺。怎麼聽起來像奴僕的名字?
一個白淨瘦小的少年這時走了進來,圓滾滾的大眼看向班靈,微笑問好。
“班靈哥,我叫阿福。”班靈錯愕地看著他,目瞪口呆。
這個穿著男裝的少年眉目五官長得跟趙御愛一模一樣,不對,她本不是趙福,分明就是趙御愛!
“你…你到底在幹什麼?”班靈呆愕地盯著她看,不敢相信她竟然穿著男裝站在他面前。
“我來當見習仵作。”
“趙福”的表情困惑無辜。
“剛剛不是告訴過你了嗎?他叫趙福,是見習仵作,以後就先跟著你。”楊九玄又向他解釋了一遍。
“九叔,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班靈簡直要懷疑起自己的眼睛了。
“我跟你開什麼玩笑?”楊九玄皺眉道。
“早上這小子在府衙外頭求見,我看他乾乾淨淨、斯斯文文的,一臉聰明伶俐的長相,應該會討你喜歡,所以才把他留下來。”班靈驚訝地看著楊九玄,雖然趙御愛故意把眉畫
,還故意壓低說話的聲音,但他一眼就能認出她,難道楊九玄真的認不出來?
此時,一個衙役在門口敲了敲門,說道:“九叔,外頭有幾個打架報官要驗傷的,你要不要出來驗一下?”
“好,我過去。班靈,你也別在那兒廢話了,你不是還得去西榆林巷?你要是覺得阿福這小子能跟,就帶著他吧。”楊九玄說完,便跟著衙役走出去。
趙御愛見楊九玄走遠了,這才回過身朝班靈笑道:“果然還是騙不過你。”
“我看九叔真的是老眼昏花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扮成少年騙我們有意思嗎?”班靈看她打扮成這副少年模樣,覺很頭痛。
“我才不是為了要騙你們,我不是在玩,我是真的要來當見習仵作的。”趙御愛正經八百地說。
班靈認真地看著她,嘆了口氣。
“這不是開玩笑的事,你是帝姬,怎麼可能來當見習仵作?而且你扮成這樣,要穿幫實在很容易。”
“你就讓我跟你幾天嘛!就幾天,有什麼關係呢?不要因為我是帝姬就一直拒我於千里之外,好不好?”趙御愛的眼神委屈至極。
班靈無奈輕嘆,只是無言。
“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得回宮去,我只希望在我回宮以前,能有多一點時間跟你相處,你不要拒絕我,好嗎?”她苦笑,無限悽惶。
班靈見她如此,心中不是沒有動。
“好吧,你先暫時跟著我,而且答應我儘量不要出現在大堂。”
“好!”趙御愛開心地點點頭,頰上出孩子氣的喜
。
“這兒有蘇合香丸的藥方,你先留在這裡把十八味藥都磨成粉末,我到西榆林巷驗屍,等一下就回來。”班靈低聲代。
“不要,我想跟你去。”趙御愛拉住他的衣袖。
班靈眸光柔和地看著她,輕聲解釋道:“那是兩具已經發臭的屍體,死去很多天了,你會受不了。”
“不會,只要你受得了,我就受得了。”趙御愛眸中含著深深的笑意。
不管前生的你是什麼樣子,我如今愛的是你,是班靈。
為了他,她願意忍受常人不能忍受的。
班靈的目光凝注在她的臉上,痴痴地看著,有一種奇異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