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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心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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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也不是每個人都有良心。”班靈一邊用避穢丹的煙燻她的身子,一邊說道:“很多仵作收人錢財,從驗屍狀上動手腳,放過惡人,陷害好人,這些也都是常有的事。”

“所以,這是我愛你的原因,因為你就是你,你和那些沒有良心的人不一樣,你不該是賤民。”趙御愛情不自地抱緊他。

她的擁抱和她真摯的情意,讓班靈墮入一種亂中,全身都陶然醉倒。

為什麼僅是一個擁抱,就令他顫慄不已?

“御愛…”他被動地、眩惑地捧起她的臉。

“你總算願意喊我的名字了。”趙御愛明澈的眼瞳水汪汪地瞅著他。

班靈怔忡,聞到她身上的幽香,那香氣似離不開鼻尖一般,令他意亂情

趙御愛看見他眼中燃燒著細密炙熱的火光,她渴望被他燒成灰燼。

她怯怯不安地等待著,等待著他灼熱的目光慢慢朝她近,然後,他的嘴輕輕貼在她光潔的額上。

她的神魂一蕩,不由自主地仰起臉,吻住他的

這是他們兩人初次的親吻,卻有種夙世重逢的覺。

趙御愛彷彿看見在一個不知名的年代、不知名的地方,他們也曾這樣深深地吻過彼此。

她的眼眶溼紅了。她知道,那是他們的前世。

班靈不住深深吻著她有如花瓣一般柔軟馨香的紅,兩人忘情地吻著,沉溺在身心的震撼中,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終於分開來,頭靠著頭息著。

兩人無言地凝望著對方,偶爾,趙御愛會忍不住再偷吻他,好像他的嘴是一道好吃的甜點。

後院傳來沉重遲緩的腳步聲,班靈知道是楊九玄來了,他看趙御愛被他吻得臉蛋緋紅,嘴也被他吻得紅腫,眼瞳泛著醉人的薄扁,這模樣要是被楊九玄看見了,肯定會懷疑。

“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先不要把頭抬起來。”他急忙把趙御愛推到桌前坐好,一面低聲代她。

趙御愛羞赧地低下頭,背對著門口坐好。

“你把前十八味藥全磨成粉末,再與煉搗合做成丸子,然後用金箔做包衣,再用蠟丸封裹。”班靈刻意揚高聲音說道。

趙御愛看著滿桌子的藥材,呆怔著,不知道怎麼做。

楊九玄此時走了進來,手裡提著一罈酒。

“還在做蘇合香丸啊?”他笑問,把手中的酒罈往桌上一放,然後站在趙御愛旁邊看著。

“是啊,九叔。”趙御愛在每一堆藥材東摸西摸,她從來沒做過這些事,完全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動手。

“班靈,你都有照著配方買齊嗎?”楊九玄打量著桌上的藥材。

“當然有啊。”班靈拿起配方,一一點給他看。

“犀角尖、丁香、香附、安息香、明天麻、沉香、白朮、檀香、木香、畢撥、硃砂、子、白豆蔻、麝香、蘇合油、臺鳥各二兩、大片腦、香各二兩或一兩、黃蠟三十斤、白六斤或五斤、金箔一百片,全都齊了。”楊九玄點點頭,笑著拍了拍趙御愛的腦袋,說道:“你在發什麼呆?班靈,阿福這小子還行嗎?”

“還可以。”班靈虛應著。

“天快黑了,九叔怎麼還沒回去休息?”

“捕快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酒,大堂上擺著幾十壇呢,我就拿了一罈來找你喝。你今天不是驗了腐屍嗎?來,正好喝酒去一去毒。”楊九玄把酒罈子打開來,用力聞著酒香。

“多謝九叔。”班靈轉過身,拿了兩個酒杯過來。

“多拿一個酒杯,還有阿福啊!”楊九玄笑道。

“阿福,你停一停,一起過來喝點。”

“我不會喝酒。”趙御愛急忙搖頭。

“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不會喝酒呢?想當仵作一定要學會喝點酒才行!”楊九玄拍著她的肩說道。

“九叔,阿福還小,別他,萬一醉倒了也麻煩,我可不想扛他回家。”班靈替趙御愛擋下來。

“好,那就咱們兩個喝吧。”楊九玄抱起酒罈,把兩個酒杯都倒滿。

班靈先飲一杯,一股溫熱直竄入喉,皺了皺眉說:“這是什麼酒?好烈。”楊九玄喝了一口,立即覺得喉嚨像火燒似的。

“確實烈,不過又醇又香,明兒問問捕快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好東西。”楊九玄從懷裡掏出一個油紙包打開來。

“有酒喝沒吃可不行,來,我這兒切了兩斤牛。”班靈和楊九玄對坐著邊吃邊喝,談的都是府衙的案件和驗屍的奇事,兩人聊得出神,趙御愛則在一旁津津有味地聽著。

由於酒烈,兩人只喝幾杯酒有了醉意。

“不能再喝了,喝醉了回去,我家那婆娘又得吵個沒完。”楊九玄不敢再飲,晃著微醺的身子走出去。

“我先回去了,明兒見!”班靈蓋上酒罈,收拾好酒杯,笑著對趙御愛說:“我送你回去。”趙御愛狐疑地盯著他,見他酒意微醺,再看見他臉上陌生的笑容,漸漸敲出了端倪。

“班靈,你…醉了嗎?”她很少看見他笑,但現在,他嘴角始終掛著笑容,帶著一點人的氣。

“大概有點醉了吧,因為你在我眼前晃個不停。”班靈老實地說。

“你喝醉會一直笑嗎?”趙御愛疑惑地看著他。

“我不知道,沒有人跟我說過,那很重要嗎?”他傾身靠近她,挑眉笑問。

“對我來說很重要,因為我喜歡看你笑。”她伸手撫摸他被酒意醺紅的臉頰。

“好,那以後我會多對你笑一笑。”班靈捏了捏她的下巴,笑意加深。

趙御愛瞅著他,輕輕笑了起來。

“沒想到喝醉的男人會這麼可愛,還這麼聽話。”

“你喜歡就好。”他俯首,吻了吻她的

趙御愛雙手圈住他的頸項,甜甜地央求道:“再一次。”班靈很聽話地再吻她一次,但是邊吻邊笑地說:“我好像在親一個男人,你把眉畫太了,像蟲。”趙御愛笑不可抑,她實在愛極了喝醉的班靈。

“班靈,你愛我嗎?”她勾著他的頭,認真地問。

“愛。”他答得輕快直接。

“你看起來沒有醉到東倒西歪,到底你現在醉到什麼程度?你跟我說的話明天還會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