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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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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聽此言,彤兒立即坐直了身,清醒過來。

“快!大哥哥,可不可以拜託你趕快去幫我追那個壞叔叔?”

“別動,你傷得不輕,是不是想讓頭暈得更厲害?”宋君澈一喝。

“還有,你要我去追他做什麼?教他再補一腳送你上西天啊?”他沒好氣地說道。

“你別對我那麼兇,行不行?”小不點身量的彤兒柔柔地駁著他。

“我乾脆別理你,那不是更乾脆?”宋君澈朝她一瞪。媽的,從沒見過哪個受傷的小患者像她一樣嘀嘀咕咕,還膽敢對他回嘴。

“別這樣嘛。”悅耳的哀求聲又響起。

“那個壞叔叔搶走了我的寶貝,求求你幫我拿回來,別讓他跑了…”彤兒真的好著急。

實貝?宋君澈擰起眉頭。一個小女孩能有什麼寶貝?巴比娃娃還是米妮布偶?

“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命跟寶貝,到底哪個要緊?”

“當然是寶貝要緊。”捧著頭吃痛的彤兒氣不死人不罷休地應道。

“你──”看他救了多?不知好歹的小女生!宋君澈虎眼瞪過來,卻被她殷殷祈求的小臉震惑住。

白哲近乎透明的玉膚,玄黑漾著水光的明眸,楚楚可憐的小臉瀰漫著溫柔典雅的絕佳氣質,使她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清泉化作的柔柔小人兒,沁心清涼。

宋君澈有一秒間的失神。這個小女生長得本不討人厭,更甚者在她身邊就有種舒服暢快的受,讓人甘願?她赴湯、蹈火都在所不辭。

“大哥哥,那寶貝真的很重要,求求你一定要幫我拿回來…”彤亞哀求他。

很重要的寶貝?宋君澈發現自己心再硬,也無法對荏弱的她說不。他將她歪倒的身子溫柔扶正,但口裡卻憤怒低咒著:“該死,你給我在這裡好好待著,等我回來!”他疾速往暗巷處追去。那竊犯本來只躲在不遠的暗處伺機而動,沒想到那方矛頭一轉,又指到自己身上,登時轉身拔腿就跑。

一追一逃的重腳步聲在暗處疊,未過多久,打鬥聲開始響起。

彤兒傻傻地靠著牆邊坐,被撞得痠軟的身子無處使力。

這時,豪宅的後門又出現兩個盛裝打扮的女人,驚愕地望著在黑暗處搏鬥的人影,繼而才將眼神慢慢地收回到近端的小女孩身上。

“彤兒,你怎麼會坐在這裡?”一人攙扶起她。

“快進來!

你的身份特殊,要是被人發現你參加唐家的家族聚會,那就不好了。”

“是呀,你別亂跑。”另一人發覺她的不對勁,素手輕柔地摸著。

“怎為了?為什麼後腦勺腫了一個包?”

“剛剛有個壞叔叔搶走了送我的見面禮,是他把我推到牆上去的。”彤兒委屈地說道。

“我的天哪,那他知道你是誰嗎?快進屋去,別再讓外人發現你!”彤兒堅持地說:“可是有個大哥哥去幫我要回我的東西,我要在這裡等他。”

“你還跟另外一個人講話?我不是跟你說過:到唐家來,不可以隨便跟外人談嗎?”女人神經兮兮地以嘶嘶氣聲薄責她。

“要是被人發現你是唐議員的私生女,那就糟糕了,唐議員的聲譽會受損,你知不知道?”

給你的翡翠令牌我會教人追回來,你快進屋去。”在兩個女人又拖又拉的情形之下,虛弱受傷的彤兒最後還是被她們揪進去了。

離開之前,她猶不放心地望著暗處纏鬥正烈的兩個人。

而那廂,宋君澈正與竊犯打鬥不休,勝負難分,眼看著徒手搏鬥的伎倆勝不過這孔武有力的少年郎,竊犯最後乘隙亮出一把蝴蝶刀,往他掃去。無巧不巧,鋒利的刀刃劃過少年結實的膛,劃開一個皮開綻的淋漓血口。

“呃。”宋君澈猛然痛,彎下了,接著又上竊犯飛踢上來的腿勁。

“敢跟老子鬥?”聽到他撲倒在地上的重重聲響,竊犯得意地大笑,他調整背袋,打算離去。

“你才多大?多扒個兩碗飯再來跟老子討教還不嫌晚哩!

“別走!把她的東西還給她。”宋君澈忍著痛,以驚人的握力抓住他腳踝。

“老子今天出師不利,才會遇上你們這兩個礙事的混帳。”竊犯只求脫身,隨手往背袋裡一探。

從之前偷聽來的對話中,他知道這少年本不知道小女孩被搶的是什麼東西。

哼,他就隨便丟點東西,算是可憐他英雄救美的可笑心意吧!

“喏,要就拿去!”一顆渾圓的彈珠咕咚一聲地落在宋君澈身邊,竊犯轉身揚長而去。

宋君澈仰躺在地上,膛上的傷口汨汨地著鮮血。媽的,痛死人了!

著氣,因烈打鬥而下的汗水讓傷口疼得更厲害。

他勉強伸手在地上摸索,終於摸著了被丟在地上的彈珠,一陣火爆怒意排山倒海地衝了上來。

“媽的,拚命半天只為了替她撿顆‘彈珠’?早知道這樣,買一打送她不是更快?”他氣得破口大罵,不敢相信自己竟為了這廉價的東西而捱了一刀──不,應該說他不相信自己幾分鐘前竟被一張楚楚可憐的小臉給愚了,他竟然為了她口中微不足道的“寶貝”彈珠而受傷,虧女孩還再三強調那“寶貝”很重要,非要拗他出手相助不可…哼,彈珠重要個啦,依他看,她八成是個智商有缺陷、價值觀顛倒的小笨蛋!

如果不狠狠叫?她一頓,他難消心頭之怨!宋君澈強撐起身子,朝方才彤兒倚著的牆角看去。那裡哪還有什眾人影?他大專心幹架了,甚至連她什麼時候不見的都不知道。

“可惡,有種就別再讓我遇見,否則有你受的!”宋君澈氣得大罵,捂著又長又深的傷口,心裡充滿了憤怒。

他沒有想過,一時的好心竟給自己惹來疼痛難當的下場。

也許那個小女孩不是刻意騙他,但她的愚蠢思緒與誇大其辭的確是害他捱了一刀。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從此以後,他是不會再相信女人的判斷力與腦子了;腦袋瓜兒之所以嵌在女人的脖子上,純粹是裝飾用途而已,再無其他。

尤其是那種柔得似水、看來楚楚可憐的女生,更是無知的頭號代表。他要是想活得安安樂樂、長長久久,最好謹記教訓,一輩子對這種女人戒之、慎之,還有最重要的──遠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