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棄車保帥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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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卓格格一直沒能懂的事情,尤其是在幾年後,她和修接近,對他有一些瞭解後,才發覺,修的培養模式和他們完全不同,他是被放養的,而且神學院必定是刻意限定了他們被客戶選中的機會,否則,他們絕不可能在幾年之內連一個任務都沒接到。
對於卓格格提出的問題微微一笑,答道:“沒錯,這是我哥的算計。其實我剛開始也覺得,他做得太過了,他所做的一切,好像不是在培養殺手,倒像是在保護他們倆,可是後來我才知道我哥的考慮。修這個人,從一開始的起點就比你和弓凌晨要高得多,如果他一旦鬧起來暴動,我們是鎮不住他的。所以,我哥把那個左伊人配給了他。他說過,這兩個人湊在一起,很有可能發生有趣的化學反應。”
“當時,我並不懂我哥的意思,可是後來,看到修失去左伊人後那副樣子,我明白了。要掌控修這樣的人很簡單,讓他得到,再失去,再得到,既有趣味,又可以把他掌控在手掌心裡。正因為他和你們不一樣,他有在乎的人,就決定了他和你們,註定不是一路人。”卓格格默默地點了點頭把空了的煙盒一把捏癟,丟到了旁邊的垃圾箱裡,兩條美腿隨意地疊在一起,說:“現在,說說我哥和方寧叔的恩怨吧。”其實,這也是郭品驥為了剷除後患,做出的冒險舉動。
方老闆和他相,又是把修送給他的人,郭品驥理應不該對他下手。
但方老闆的存在,對於神學院是一個隱的威脅。就憑他知道修是被自己帶走的這一點,郭品驥就得下手清除掉這個障礙,否則,萬一以後修犯了什麼事被捅出來的話。誰知道方老闆會不會藉此來挾制郭品驥。
郭品驥清楚得很,朋友這東西,是最信任不得的,更何況方老闆是商人,誰知道他會不會因為利益在背後戳自己一刀。
於是。在修想要給安買項鍊。而向神學院請求出門的那次,郭品驥出了手,狠狠擺了方老闆一道。
在修的黑拳賽獲勝後。方老闆結算了給修的五千塊錢,因為小賺了一筆,心情舒暢地喝了幾杯小酒後,前腳絆後腳地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臉上是掩都掩不住的油亮的笑意,醉意也撫不平他眼角皺縮成一團的笑紋。
他就是帶著這樣的表情,推開了門,看見了自己平坐的老闆椅上坐著的人,郭品驥。
他的笑容一下僵硬了。
他回過頭。迅速打量了一下走廊,確信沒人了,趕快閃進門去,把門關死鎖上,才回過頭去,擠出一絲微笑。問:“郭先生?你來做什麼?”不請自來的郭品驥笑眯眯地望著面有些不虞的方老闆,道:“請用敬語。”
“什麼?”郭品驥的手一抖,袖子裡一把巧的
朗寧顯
出來,正對上方老闆的腦門,槍口處鑲嵌著的一圈漂亮的滾花。此刻看起來也無比陰森。
方老闆並不害怕,咧嘴一笑,沉聲道:“請問,郭先生光臨敝地有何貴幹?帶著武器做什麼?如果郭先生想和我做什麼易,直說便是。”郭品驥笑道:“果然有眼
,但方老闆,這份眼力碰上錢就不管用了啊。”方老闆泰然自若,繞到門旁的茶几上,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道:“望請示下。”郭品驥看著方老闆的動作,也放鬆了下來,背靠著舒服的老闆椅轉了兩圈,槍也再次收回袖中:“我的意思是,方老闆只看見新人替您大把大把撈錢,卻沒注意到場中有警察麼?”方老闆拿杯子的手一顫,半杯水全灑在了他的腳面上,他卻仍驚疑地盯著對面一臉悠閒的郭品驥,問:“怎麼會?場中的人不是
人就是跟那些
人有關係的,怎麼會…”方老闆猛然頓住,思忖片刻,臉上隱隱有了慍
:“難道…”
“沒錯。”郭品驥拿槍口點了點自己的鼻尖,笑道:“我想辦法帶進來的。就是因為跟我這個人有關係,他們才進得來呀。”方老闆強壓怒火,極力平靜地問:“敢問你這麼做的理由?”
“我要一個人。你的‘帝王’。”方老闆一怔,繼而失笑:“你就是為了跟我要‘帝王’,才玩兒這招陰的?不過‘帝王’不是早已經被你帶走了嗎?我們也說好了,我不會把你的秘密外洩的,大可放心。我能問一下,警察是哪個嗎?”方老闆只是隨口一問,也沒打算得到郭品驥的回答,沒想到郭品驥極快地回答道:“下注‘帝王’能贏的那對父子就是。”
“父子?”方老闆不可置信地重複了一遍,然後釋然,道:“可不是,帶著孩子來,又賭一個看起來毫無獲勝勝算的新人贏,雖然會很引注意力,但最危險的地方越安全,不會招人懷疑。這也算老手段了。我以為如果是你,會玩兒點兒高端的。”郭品驥笑容滿面地說:“不管新老還是高低端,只要有用,就是好手段,這不就用在你方老闆頭上了嗎?”郭品驥語帶嘲諷,方老闆也不介意,問:“我記得那男人沒拿相機。他沒證據。”可郭品驥搖搖頭,說:“方老闆真是貴人多忘事,你剛才不還嫌我的手段不高端?高端的這就來了。微型攝像頭,我要多少有多少。”方老闆隱隱覺得不對了,臉上的神
冷冽了幾分:“我想,郭先生作為朋友,應該會幫老哥把這件事壓下來的吧?”郭品驥微笑著看著方老闆,笑而不語。
沉默大概維持了半分鐘後,方老闆的臉徹底白了,他已經聽到了由遠及近的警笛聲。
郭品驥可不理會方老闆蒼白的臉。繼續悠閒道:“…他們先把你們比賽全程的影像錄下來,這就保留了鐵證,至於沒當場抓捕,主要是因為牽涉的錢權問題太多,要是真的把在場的參與賭博的全部逮捕拘留。這警察局局長就等著丟烏紗吧。現在。你也回來了,你的隊員也全部慶功完了,吃飽喝足就乖乖跟著警察他們走吧。別想著通風報信。你安
在警局的內線已經被拔了——別那麼看我啊,我可沒否認揭發你內線的匿名信不是我寄的——警方兵分兩路,準備端掉你其他的兩個黑拳賽點。我奉勸你別亂動,通風報信什麼的已經沒意義了。否則,在你賭博罪、非法舉辦賽事造成嚴重人身傷害的各項罪名上,又該添一項拒捕,對你沒好處哦。”方老闆聞言,慘笑兩聲,道:“你談起法律的樣子太滑稽了。你這招棄車保帥玩得不錯。方某栽了。但是方某想知道,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你了?你要這麼害我?”郭品驥歪著頭,把槍口抵在太陽
上來回轉了兩圈,表情相當困惑:“方老闆,你
錯了吧?首先,我還沒被
到棄車保帥的地步上。其次,剛才不就說了麼,我只是想要你的那個‘帝王’而已,你和他總是有些千絲萬縷的聯繫,
得我覺得我不是‘帝王’真正的主人。再者說,你瞭解‘帝王’的過去,這點兒讓我
不
的。思來想去,我覺得我得先把你
進監獄裡去,免得咱們倆因為爭人發生什麼不愉快,對不?”方老闆臉上青白變
,顫聲說:“好,好,算我方某認人不清選錯夥伴了,但你就不怕我連你也一塊兒拉進來?”郭品驥咧咧嘴,說:“你沒那個膽子。你還有個女兒。沒了我,誰來照顧你的女兒呢?”方老闆的女兒,方窈,剛剛上大學,對自己父親所從事的地下職業一無所知。
方老闆跌坐在地上,怒目瞪著郭品驥,哆嗦著嘴罵:“王八蛋!”郭品驥絲毫不介意,把槍從袖子裡甩出來擦擦,平靜道:“說敬語。我記得我提醒過方老闆一次,方老闆是聰明人,當然會照辦的吧?”方老闆睜著死魚一樣的眼珠子,兩條肥碩的大腿顫了兩下,像是困獸在做最後的掙扎,他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到底要拿‘帝王’做什麼?方便告訴我嗎?”郭品驥可惜地搖搖頭,答道:“不勞費心。但我得負責任地提醒你一句,警察在問你問題的時候,你最好不要提及任何有關‘帝王’的話題,就算是今天的比賽錄像被人拿出來,你也絕對不可以說出他和我的關係,否則,你的女兒,會死得很慘。非常慘。”方老闆牙關打顫了半天,好容易才止住,深呼
幾口,情緒略有平復,問道:“你不怕我兒子回來找你?”郭品驥咧嘴一笑,說:“能夠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是事。我想你比我更瞭解你兒子的本
。”方老闆見郭品驥大大咧咧的樣子,灰白的嘴
哆嗦了兩下,繼續問道:“那我呢?你不打算殺了我?”
“殺你?我可沒那麼閒。”郭品驥無視了方老闆的表情,坐在老闆椅上向後伸出手,把牆上鑲嵌著的一個紐扣大小的微型攝像頭取下來,握在手裡,左腳抬起一蹬桌子,滾輪一滑,就滑到了窗旁。他抬手打開緊閉的窗銷,看了看外面。
外面是一條死衚衕,這裡又是三樓,大概是警察不認為方老闆會選擇這裡逃跑,就沒在這兒部署警力。
“方老闆,保重。你還有用呢,所以不用死的。還有啊,你女兒真的好可愛,我會替你好好看著她的。記住啊,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可千萬別小看我的手段哦。”郭品驥扯出個笑容,對面如死灰的方老闆拋了個飛吻,翻身就從窗戶鑽了出去,沿著排水管道一路滑了下去,在離開窗戶的一瞬,他抬腳一踢,老闆椅又滑回了原處。
他落地時,輕捷無聲,身影也沒在了陰影中,瞭然無蹤。
方老闆望著大開的窗戶,突然呵呵哈哈地大笑起來,警察破門而入的時候,還聽見坐在地上的方老闆嘴裡唸唸有詞:“選錯同伴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