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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一暈而散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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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點多,周崇寒一時半會兒走不到宋巧比跟前去,眼看著蕭遠把手搭在她肩膀上,倆人往殯儀館外面走。

他忍不住叫了一聲:“宋巧比。”宋巧比和蕭遠同時立住,回頭看他,臉上都是淡淡的冰霜。

周崇寒加緊了幾步,走過去,皺著眉只盯著宋巧比看:“跟我回家…我要跟你談談。”宋巧比挑著眉說:“談什麼?是你對財產分割不滿嗎?白紙黑字兒你可都簽了字…”

“不是這個。”周崇寒打斷,看了一眼旁邊的蕭遠,眉心一僵:“是別的…我們能不能回去單獨聊聊?”宋巧比還沒說話,蕭遠卻冷哼了一聲:“事兒都到這份兒上了,有些人還看不出來嗎?談話要是能解決問題,那世界早就和平了。有些事兒啊,可以亡羊補牢,有些啊,則一失足成千古恨,倒不回去,一錘定音,只能往前走,該是什麼就接受什麼。”周崇寒冷著眼看蕭遠說完這通話,緊閉嘴,一語不發,再把目光轉回宋巧比臉上,目光柔下來,似有執著的期望。

宋巧比也不看他,扭過臉去說:“除了財產問題,我沒什麼可跟你談的,你和我的婚姻本就是一紙契約,你一開始就想離婚,後來是我用孩子挾持你繼續呆在婚姻裡,現在想來,也是我犯賤,圖個什麼勁!

就這樣吧,回頭跟我把房子和車子過戶手續辦了。”說完,轉身離去,不帶一秒停頓。

周崇寒怔住的功夫,蕭遠一歪嘴角,出一個壞笑,衝周崇寒豎了箇中指,也轉身追宋巧比去了。

晚一點的時候,宋巧比給杜琴打電話,那邊響了半天才接起來,一接起來就直說抱歉:“哎呦,哎呦,我昨天看到你短信了,但是我給忙忘了,該死該死,老宋的葬禮我都沒去!我真過糊塗了…”宋巧比打斷她:“行了行了,知道你忙,反正就是個儀式,不來也沒關係,我只問你一句,晚上我去你那兒住行嗎?”

“嗯?”

“我沒來得及跟你說,我跟周崇寒離婚了,這幾天暫時不想回去住…”

“你離婚了?”

“對,昨天離的。”

“大姐,你才結了幾天婚?”

“呵呵”宋巧比苦笑一聲“強扭的瓜不甜,強湊一起的早晚得散…他能為了別人的孩子不管我們娘倆,也不管我爹死活…這種人,無情無義,早晚有一天會為了小三拋棄子。”

“呃…阿比,我正想跟你說來著…你知道程依依的兒子什麼情況嗎?”

“什麼情況?”宋巧比現在一聽程依依的名字就全身惡寒。

“她兒子原來是個智障兒童!昨天程依依帶他坐去北京的火車時,那孩子就在火車站跑丟了,幸好被小徐看見了,哎呦,別提了,小徐還差點兒被當成人販子,我去了才解釋清楚…”宋巧比聽到這裡,心裡咯噔一下,原來程依依那兒子是個智障兒童,也是傳說中的痴呆傻…怪不得…

她忽然腦子裡的一個點就連上了另一個點,一條線再到面,很多事情瞬間也就串起來了:程依依的言又止,她孩子臉上的古怪痴笑,周家對程依依的態度,還有周崇寒曾那麼認真地問過她一個問題:你見沒見過程依依的孩子?

思路清晰了,她腦子卻亂了,一抬頭又見蕭遠在車上招呼她,只得匆匆又催著問一句:“杜琴,你到底能不能讓我去你那兒呆兩天?”

“哎呀…這個…真不巧啊…我…我最近有個朋友來了…”宋巧比一聽她這麼說,心裡大概猜出個八/九分,立馬打斷:“好了,那我不麻煩你了…”

“我幫你找個地兒…實在不行,我給你找個高級會所…”

“哎呦算了。”宋巧比掛了電話,心裡琢磨女人這生物,都說男人因義氣吃虧,女人因珠寶背信棄義,宋巧比並不完全贊同,她覺得令女人更容易背信棄義的還是男人。

鑽進蕭遠的車裡,等他開,他卻遲遲不發動。

“怎麼不走了?”

“呵呵,我走也得有個方向啊,使驢子還得在腦袋前面懸一蘿蔔吧?”宋巧比撇了撇嘴:“不行我還是回家吧。”

“怎麼?杜琴不讓你去她家?”

“倒不是不讓,她家裡有男人。”

“呃…那你回家碰見周崇寒怎麼辦?”

“他不是要找我聊聊嗎?那就聊聊…”

“嘿!你這女人!”蕭遠這個氣啊,幾個小時前,她怎麼說的來著,除了財產問題,什麼都別談,現在又變了!

“不行,聊著聊著你倆再上了呢!”蕭遠也琢磨女人這生物,女人往往不可靠,嘴上一套,行動又是另一套,明明可以有氣勢如虹的鬥志和先進充盈的智慧,卻一不小心被魔鬼誘了去,做了*和情的俘虜,簡直可悲!

宋巧比叫一聲:“你傻啦!”

“我看你才傻!今晚去我那!”蕭遠稚氣一湧,就踩足了油門,嗖地開了出去。

宋巧比嘴上又罵了一句,她其實早該知道,這蕭遠也不是什麼善茬兒!但她還不至於從一個火坑跳到另一個火坑裡去,只是,目前看來,現實所迫,兩個火坑,她總得選一個。

“蕭遠,我跟你說,我還懷著孕,大夫上次囑咐我,讓我萬事小心為妙,我是不能做什麼劇烈運動…”宋巧比到了這份兒上,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直接亮底牌。

蕭遠自是一愣,然後竟笑起來:“阿比啊阿比…你當我是什麼?禽獸?我再飢渴不至於在這時候搞你…嗯,我知道,姓周的就不管這個…”宋巧比心裡一緊,想起上次的狂野。

蕭遠開著車,不用看她,也知道她臉上什麼表情,心裡氣結:“你們女人啊,真賤!”賤不賤,宋巧比不知道,但是杜琴在掛了電話後,覺得自己是有點賤。

一回頭,上那小生出了半拉臉,是摘了眼鏡的小徐:“是你那個朋友宋巧比嗎?”杜琴揚了揚頭髮,媚眼一挑:“不錯…要不是你啊,我也不至於忘了去她爸的葬禮,今晚就讓她來我這兒住了。”杜琴也是沒想到,自己奔三的年紀,竟然能被這剛畢業的小鮮撲倒在

昨晚,她本是去派出所贖這鮮的身,沒想到,他們吃了點飯喝了點酒,這鮮就借酒抱住她,跟她表白,抱著她使勁兒地吻…她也是寸寸身,香醇老釀,一經啟封,誘惑無窮。酒香不怕巷子深,人美不怕歲月催,她如活了的水,一點點,也浸圍了他。

“嘿嘿,可是你還是捨不得我是不是…?”小徐起身,湊過去吻杜琴的臉頰、頸子、肩膀…一寸寸下來,他也紅了臉,當從後抱住杜琴,貼在她耳朵邊說:“真沒想到,你的皮膚這麼滑這麼緊緻…我都快被你死了…”

“你小子真會說甜言語!什麼時候這麼會討女人歡心了啊?”杜琴被他說得心花怒放,任他在自己身上有力地四處探索。

“我可不會討女人歡心,我只是實話實說,你不嫌棄我,我就燒高香了…”小徐說的還真是心裡話,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把自己朝思暮想的女老闆給睡了,這是他人生史上的里程碑。

“嫌棄你?怎麼會…你體力這麼好…”杜琴久經沙場,唯獨這鮮的滋味頭一回嘗,嚐起來,還真上癮。要不怎麼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這沒到狼的年紀,卻嗅到了香。

“那麼…我們繼續…”小徐一雙大手又摸過去,直接把杜琴翻了個個兒,壓到他身下去…

宋巧比進了蕭遠的家,這是她和他的頭一遭。

他的住所,沒周崇寒新房裝修的考究緻,但卻四處透著一個單身漢的優越,投影儀、組合音響、真皮沙發、機器人模型、跑步機、美女海報以及大櫥櫃裡擺著珍藏版的軍刀、勳章、紅酒…

一個男人的一生,大概是把自己耗在了各式各樣的玩意兒中,比如電子產品、運動、女人和無用的器物。宋巧比靜靜地打量這一切,心裡不免又嘲笑蕭遠的幼稚來,相比之下,周崇寒則成多了,業於勤荒於嬉,他不搞大部分男人搞的玩意兒,只搞建築這一樣,是他自己的玩意兒,偶爾在書桌上和書架上架一個建築模型,有模有樣,大有把這世界懷揣入囊的野心。

“喝點水吧。”蕭遠給宋巧比遞來溫水,然後又歪著腦袋笑:“怎麼?我這裡跟你想的不一樣嗎?”

“呵呵,我壓兒沒想。”宋巧比端著水,哼了一聲,徑直回到次臥,她爸爸曾經住過的地方。

宋成斌的東西一部分已經在葬禮上燒掉了,只留一小部分他自己的小玩意兒。

經書、佛珠、宋巧比母親的小照片。

該都隨了他去的,不過,他去的地方見佛,也見她媽,所以,宋巧比便收了這些。果然,世俗累物,不過只給活人增添煩惱了吧。

宋巧比那夜,沒睡好。不僅是為了防著蕭遠的,一方面她也想著周崇寒和程依依的事情。

第二天,想什麼來什麼,宋巧比剛一出了門,就見周崇寒的車停在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