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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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心情好點沒？”吃過晚餐後，王仁凱開車載開馨到陽明山賞夜景，霓虹與明月爭輝，整個城市盡在腳下。

沁涼的晚風吹來，很舒服。

開馨閉著眼，享受清風拂面的快。

“謝謝你，老師，這裡風景好美。”

“是吧？”王仁凱聽她這樣說，也很高興。

“以前我在文大唸書的時候，很喜歡一個人來這裡發呆。”

“是在想小說情節嗎？”她問。

“有時候也想的，有時候是純粹發呆，不過真的有很多故事靈是在這裡蹦出來的。”

“真羨慕老師，你好有寫作才華。”

“那當然嘍，我覺得自己簡直天生就是來吃這行飯的。”王仁凱毫不謙虛。

開馨笑了。

王仁凱凝視她的笑顏，頗欣。

“總算笑了，知不知道你整晚臉上都寫著憂鬱兩個字？”

“真的嗎？”開馨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

“對不起，老師，破壞你的興致了。”

“我是還好啦。”王仁凱聳聳肩。

“我這人神經很的，怎樣我都吃得下，就算偶爾沒靈稿子寫不出來，我還是堅持吃飯皇帝大，一定要按時吃飯。”

“這是好習慣啊，老師請繼續保持下去。”開馨很贊同他的吃飯哲學。

王仁凱笑笑，頓了頓。

“不過，也是有吃不下飯的時候。”

“喔？”開馨好奇。

“就是你第一次來找我那陣子。”王仁凱搔搔頭。

“這秘密我本來不想跟你說的，實在很丟臉，不過那時候我之所以拖那麼久沒稿，一方面是我上線上遊戲，另一方面…呃，其實也是因為我覺得自己遇上瓶頸。”

“老師也會遇上瓶頸？”開馨好意外。

“我就知道。”王仁凱重重嘆氣。

“你們都當我是神，把我捧得高高的，說我是十二夜就能寫出一本長篇的天才…是沒錯啦，我也覺得自己天才的，不過天才也有陷入困擾的時候。”

“所以老師那時候是…寫不出來？”

“不是寫不出來，是寫出來的自己不滿意。”這兩種意思差很多好嗎？

“喔。”開馨點頭，領悟王仁凱言下之意，忍不住偷笑。有時候她覺得這個男人很孩子氣，聽不得一句貶抑自己的話，這點，倒是跟她的總編輯像的…

想起那個近令自己鬱鬱寡歡的男人，開馨眼神驀地黯下，努力收回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