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卅八章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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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還沒來的及應允,紀一已經邁出了房門。說起紀一那同父異母的嫡出妹妹——紀如意,秋水一下子又陷入了對第一次見面的回憶:正直臘月梅花盛開的季節,二孃有了身孕,思念孃家,二孃母親沒有兒子,妾二人孀居寄住嫡出長女婿紀府中,秋遠意雖然娶了紀夫人的同父異母的庶出妹妹,本是親戚,但是於朝堂之上秋紀二人政見常有不合,私下並不往來,於是紀如意想出個邀請秋府一家去紀府賞梅花的點子來,給兩府都找了個臺階下,秋水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真是
嘆如此冰雪聰明的一個女子,幻想著該是怎樣一個美麗女子。
少有見面的二孃在飯桌上說起這個美名遠揚的侄女,滿是溢美之詞,甚至說她是她見過的最美麗最蘭心蕙質的大家閨秀,說得母親臉一陣白一陣紅,母親的本意是將自己美貌如花的兩個女兒培養成二孃口中的如此這般,可是——在母親的嘆息聲中,結束了這次難得的一家人的晚宴。秋水此時更想看看這位完美的如意姑娘。
還沒走近,只是遠遠地坐在軟轎裡,就能覺到寒冷的空氣中瀰漫著梅花淡淡的香味,下轎,朱門碧瓦在白雪的掩映下格外生輝,上前一溜煙的粉
棉袍的丫頭,遞火爐的接東西的,攙扶的,一一週到。
在紀府小坐一會,沿著山坡的小徑{3}{z}{中}{文}{網}去,四周的梅花,梅乾的蒼勁、梅枝的橫疏,梅花的素雅。冰枝綠,疏影清雅,花
秀美,幽香宜人,花如此之多,光繽紛的落花就細碎一層。令人大飽眼福,更妙的是有身披一火紅狐狸錦袍的女子帶頭沿路為之講解:“這白
,萼絳紫
的是玉蝶,在蕾期,有時花蕾尖端呈淺紅
,但盛開時花
變白。這復瓣至重瓣的是宮粉,花瓣粉紅,著花密而濃為種植梅花人所喜。這是江梅、綠萼、美人梅、硃砂…”
“咦,這是什麼梅花?苔須垂於枝間,或長數寸,風至,綠絲絲飄飄可玩”秋水忍不住駐足。
“這是苔梅”紅衣女子回首,姿態優雅恍如神女降世,美目秋水盼,瑩瑩生輝,盡顯無邊麗
,火紅狐狸錦袍上披一件華貴至極的白狐皮披風,雍容典雅,青絲輕輕挽在頭上,留下幾縷髮絲垂在臉頰旁,更襯托出她白瓷般
肌fu,顯出一番別樣的。
“剛才你對這苔梅的形容甚美,小女子真是佩服~”秋水第一次看見這麼美得女子,饒是女兒身也不由一剎那間恍惚,沒了言語。
倒是那女子習以為常一般,微微一笑,隨口道:“古嬋娟,烏鬟素靨,脈脈睇迴雪。魂飄千里。嘆萬縷凋零,難系離思”一語既出,秋水更為之折服,以前聽人讚美自己:有文采者容貌無法出其右,有容貌者文采無法相比擬。如今套用到這女子身上變成了文采相貌都無人能敵,不知道
情,只是一面看來已經是堪稱完美了,要是姐姐如今還在——或許還能與之並肩相比,可是…想到此,秋水忍不住又紅了眼圈,恰好一陣寒風吹過,吹落些許花瓣落在秋水的頭髮上、肩膀上。秋水從肩膀上拾起一瓣殘落的梅花瓣,低聲
道:“淡淡風華溼玉痕,翩翩瓊姿雪湮塵,一片能教一斷腸,何時歸去何須問”
“嘖嘖”紀一走上前來,立在女子和秋水之間,依舊是嘲的語氣對這秋水:“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酸溜溜了,我怎麼不知道~”
“二哥,莫要如此說秋姑娘,這詩真真是好詩呢~”女子低頭莞爾道。
紀一的妹妹?這就是傳說中的完mei女子——紀如意?秋水從沉思中猛然抬起頭來,紀如意如風一般朝自己微微一笑,千嬌百媚不在話下。
紀如意上前攜手秋水,將自己的柔軟的小手覆蓋在她的小手之上:“聽二哥說我倆同歲,我虛長了幾個月,在此妄稱一聲姐姐了~”秋水一陣動,心一下子就熱乎了,也輕輕握住紀如意的手,多了一份親近之意。紀一在背後看著二人攜手拾階而上的背影,一陣恍惚,不由
嘆:真是一對絕妙雙姝,一個紅衣白披風,一個綠衣白披風,把這滿山的梅花都比了下去。
到了半山的亭子,紀書衡及夫人已經設下宴席,等著他們到來。
說是亭子也並不是孤零零的一座,這亭子是由一座中間略高八角亭,兩側略矮六角亭子貫通而成的,三座亭子共立了十八柱子,每個角上掛滿了jing致的走馬檀木宮燈。因為嚴寒,紀書衡命下人依著柱子用上等的棉布圍了起來以免透風,大圓桌下的爐火正旺,卻用上好的青石板砌好封口朝外,使得亭子裡只有溫暖而沒有煙。
“見過父親、母親大人”
“見過紀大人紀夫人”
“起來吧,無須多禮”紀書衡摸著鬍鬚,滿臉笑容,帶了個黑貂
團帽,帽子正前方嵌了塊綠盈盈的玉,一身玄
的錦緞,外罩著一件暗紅
八團福壽棉坎肩,
間繫著塊純白的比目狀白璧,完全沒有傳說中的嚴厲形象。
“哎呀,真真是個漂亮的閨女~多大年紀了?”滿頭珠翠的紀夫人熱情的拉著秋水上下打量,讓其坐在自己身邊。
“漂亮是漂亮,門風不好有什麼用,還不如其他的小家碧玉呢”小小的一聲嘀咕,使得秋水一下子注意到剛才並沒有注意到的在紀夫人身後的一位中年婦人。紀一一臉的不滿,朝著那個婦人道:“娘,你說什麼呢?”紀如意也聽見了姨娘的嘲諷之聲,微微笑打圓場:“姨母姨夫的轎子還沒有上來,我們不如先猜著燈謎等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