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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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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國曆153年,西之國第四任帝王司徒朝繼位。同年,其皇弟司徒暮率兵攻克沙漠小柄沙克,而連接著這兩人的命運轉折點也從此開始,並牽絆著一名叫作風煙的女子。

黑暗中失去光源的眼睛與沒有聲源的耳朵都沉默著,可怕的飢餓與寒冷逐漸侵襲,麻痺了的五官似乎已不是屬於她的,只有背上新添的鞭痕正叫囂著灼熱的疼痛,沙地上尖銳的沙粒刺得皮膚直喊痛。

會死嗎?趴在地上的她現在只能模糊地想著一些無聊的問題。

年不利嗎?要不然怎麼會被發現是女兒身?四處這麼多年,跟著商隊行走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怎麼這次會如此湊巧?

“真倒黴…”她似嘟噥,又似呻。她記得算命的好像說這三年內她應忌遠行,果然,不但無意間得罪了權霸天下的暮王爺捱了五十鞭,還被發現自己一直隱藏別。按律,女子是不允許從商的,當然也不允許跟隨商隊結果會怎樣呢?真的會被押回西京嗎?再來呢?投進牢獄,一年、兩年、三年…還是一輩子?一想到這,她恨不得立刻死去。

她是風煙,命裡註定要不安地四處,如風,如煙。自有記憶起,她從未在同一個地方停留半年以上。要是真的被囚一生,她情願以死換得自由,如她的母親,另一個叫風煙的女子。

地上突然映出一道龐大的影子,明亮的火把耀得她睜不開眼;帳篷的門簾掀開了,走進一名身著華麗長袍的男子。濃眉、星目、鷹勾鼻、緊抿的線,寬肩窄的頎長身材,凌厲鷹隼目光——她認得他,一生都不會忘地記著他。他就是暮王爺,西之國第五任帝王司徒朝同父同母的弟弟司徒暮。

“這支笛子是你的嗎?”他口氣不善地問。笛子?她這才意識到畔的“風煙笛”不見了,什麼時候掉的呢?她看著他手裡的細長物體,因有-段距離而不敢確定是不是自己掉的那支,難道…是她暈倒時掉下的?

“什麼…笛子?”不開口還好,一說話她的喉嚨就乾澀得難受。

“風煙笛。”司徒暮盯著地上的殘軀,她藍的男裝長袍已被鞭子得支離破碎,出還著血的醒目鞭痕。

“…是我的…”她想從地上站起來,即使站不起也得坐起來。她不是他的臣民,更不是他的僕人或別的什麼,沒必要匍匐在他腳下。

“你的?你是從哪兒得來這支笛子的?”他不由得往前跨一步,不是想扶她,而是因為內心動。

“我母親留給我的…怎麼了?”她費盡力氣卻不能坐起身,再一次跌倒在地。

“你母親是不是叫風煙?”他又上前兩步,俯視她的目光同她投來的驚詫視線相撞,剎那間他就知道答案了。

“她人呢?”他追問。

“…死了,死了好多年了…”她困惑地看著他,她母親同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暮王爺有關係嗎?

死了?!司徒暮閉上眼,不敢相信。那個教他吹笛的風煙,那個雲淡風清微笑著對他說:“…我希望生的是個女兒,那麼她一定會是另一個風煙,也許有一天你還能見到她出生後的樣子…”他俯下身,火光下,她的臉同他心中一直想念的那張臉真有幾分神似,他顫抖的手撫上這張臉。不敢相信,他記得的那個風煙已經死了,二十年後他遇到的這個竟是那個風煙肚中的胎兒。

他抱起她,不顧她的掙扎走出帳篷,並在侍衛驚訝的注視下,抱著她回到自己奢侈的元帥帳篷內,隨後小心翼冀地將她放在鋪有絨毯的上。

他和她母親到底有什麼關係?為什麼在得知她是風煙的女兒的前後,態度有天壤之別?

她看著他翻箱倒櫃地取出一隻上好的白瓷瓶,撥出木,將裡面青綠的半透明體倒在左手掌心中。

“轉身。”他命令道,語氣是不容置疑的威嚴。

是想幫她敷藥嗎?她猜測著緩緩轉過身,不過是他的囚徒,她本沒有資格拒絕。

嘶…

他一把扯下她的衣袍,她只覺後背不出所料,她的背已完全**在他面前。

換成是普通的女於此時必會驚叫出聲,但風煙只是沉默,她知道什麼時候要忍,不管司徒暮對她做什麼,她只有忍。忍一時風平靜,她只是他的階下囚,以卵擊石是不明智的。

他的大掌是暖和的,藥則是涼的,當兩者同時覆上她背後疼痛不止的傷痕時,奇蹟般地,身體的痛楚消失了。

“你叫什麼名字?”他邊取餅架子上的溼手巾擦手,邊問。

“風煙。”到身體舒適許多的人講話也順暢了。

風煙?她也叫風煙?!司徒暮站定的身子有些微的搖晃,片刻後他笑了,笑容有些僵硬。他很少笑。

他走回邊,伸手捻熄了桌上的蠟燭,只有沙漠清冷的月光映照出他們彼此陌生模糊的臉部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