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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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這就去找。”還算機警的侍衛長馬上補救。
“一定要把她找回來,哪怕把沙城翻個底朝天也要找到她。把城門封了,沒我的手諭,誰也不準進出。”他狠狠道,就算她真變成一陣煙,他也要找到她。
片刻間,行館亂成一團,沙城的守軍也忙得團團轉,挨家挨戶地進行搜查,剛剛還寧靜的古城立刻雞飛狗跳。約莫一個時辰後,侍衛長哀嘆著走進主子的房內,準備承受可怕的怒火。
“人呢?”司徒暮放下茶杯,陰鷙地問。
“沒有蹤影,沙城的任何一個角落都搜過了,行館的其他房間也找過了,守城的軍士說,自從王爺今天進城後就沒有人出過城。”侍衛長倍稀奇。那名王爺十分看重的女子怎麼會憑空不見了?他們確實沒有看到她走出過屋子啁。
“那她人呢?!”忍耐已到了極限的人將一肚子火全部發洩在桌子上,茶杯、陶壺、瓷盤掉落在地,碎成片片;如果風煙被找到,她會不會也是這樣的下場?
“屑下…屬下真的不知…”自認倒黴的人猛咽口水。
“滾!限你們在天亮前找到她,否則一律以翫忽職守的罪名軍法處置!”他下了最後通牒。
“是…”侍衛長溜得飛快,依司徒暮此時的怒氣,能保住命算不錯了。
“把地上打掃乾淨。”心急如焚的主子不停地在屋內踱步。
風煙究竟怎麼逃走的?他的房間都有侍衛把守,行館四周也有嚴密的監視;何況就算她逃出,守城的士兵不可能看不到,她到底以什麼方法逃出去的?還是她依舊躲在沙城的哪個陰暗處?
“啊…”蹲在地上撿拾杯盤碎片的婢女忽然驚叫,神情動地站起身,不知所措地望著司徒暮。
“怎麼回事?”原本就煩燥的人愈發沒好氣地問。
“…有人…底下…有個人…”婢女
著血的手指指著
腳處,太過驚詫的發現令她忘了手指的傷。
有人…在底下?司徒暮-到
底下那個人狼狽地探出腦袋,時反應不過來整個人站起來,才一下於醒悟。
汗水凝結著灰塵掛在風煙懊惱的臉上,一鼻子的灰,她既不好意思狠狠瞪看破她行蹤的婢女,也不願面對正在氣頭上的司徒暮。一貫灑脫悠然的她此時呈現的只有逃脫失敗的難堪,認命地站在原地等待另一人的處罰——果然是年不利。
司徒暮看著這樣子的風煙,不自覺地心軟了,又氣又好笑,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他突然抱起她走出臥房,朝澡房方向而去,現在他只想將她扔進澡盆。她的聰慧實在少見,竟然深解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誰都不會想到出逃的人其實還藏在房內。
“咳…咳…”風煙因嗆了幾口洗澡水而不住咳嗽,惱怒地瞪了司徒暮一眼。就算他生氣也犯不著用洗澡水淹死她吧?逃脫失敗的人心情極為惡劣,懊喪不甘的情緒全寫在滿是水漬的臉上。
“哼…”從未看到像此刻這般杏目圓睜的風煙,司徒暮悶笑著。她還是第一次在他面前退去冷漠的偽裝,不管是什麼情緒,只要有情緒波動總是好的。
他笑什麼?她不解,她倒黴他就那麼高興?暗一口氣,她剋制自己的憤怒,背過身脫掉浸了水黏在身上的衣袍,**的背還殘留著醜陋的疤痕。
司徒暮的笑容凝結在嘴角,而後逐漸隱去,這些疤痕正提醒著他、告訴他,她是個怎樣的女子。
“不會再有下次了,下次你再逃的話,我決不會俾今天這樣輕易原諒你。”他的聲音冰涼如水。
風煙任他的威脅掠過耳畔。她需要他原諒什麼?她從不曾也永遠不會答應為他留下。
“水是不是已經冷了?”他取餅擱在一旁的大銅壺,為她加些熱水,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水溫還合適嗎?”
“正好。”她側首,對上他難得溫柔的雙眸,下意識地想避開,卻又不願就此認輸。他的體貼是她最大的敵人,她不會輕易投降的。
她的眼深如誨溝,漆黑不見底。他不像地揣測這雙眼中潛藏的心緒,但得到的只有答案廣只有疏離的漠然。’’“我在房間等你,洗快點,水又要涼了。”他略覺挫敗地躲開她。還是頭一次,頭一次有人讓他有了失敗的認知,但起的是更大的征服
。霸權是他要的,風煙也是他要的,兩樣都是他此生不會放棄的。
失去人聲的澡房內只剩下“嘩嘩”的水聲。風煙泡在澡盆中,並不為一個多月來第一次的梳洗到欣喜。手臂無意識地抓著
巾擦拭沾滿塵土的身體,心緒卻已飛到了遙遠的地方。
她該如何為自己與司徒暮的關係定位呢?她不是他的囚徒,但他卻囚了她。這次逃脫的失敗不代表她再也無法逃脫,可是有一點是肯定的,下次她若再逃,絕對會比今天更困難。
他究竟在想些什麼?留住她又能怎樣?她能為他帶來什麼嗎?她是個什麼都沒有的人,除了母親遺下的“風煙笛”她是個連情都缺乏的人,他何必強人所難?還是他將對她母親的
情延至到了她身上?不,雖然她也叫風煙,繼承了她母親特殊的個
,但她決不想成為任何人的延續,甚至是替代晶,哪怕那個人是她的母親。
她擦乾身子,穿上司徒暮的衣袍。很喜歡他的衣構,寬大又舒適;對於不喜穿女裝的她而言實在很方便,還有什麼…司徒暮還有什麼是讓她喜歡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