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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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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藍多摩地區位於海豚之城德森赫投以東,首府內斯拉佴,現名為內斯拉。

故事第一部分始於失劍之年(759dr),前後持續近五年。

故事第二部分則發生在甦醒之龍年(767dr)十六七天之間。

序陰影谷老法師伊爾明斯特一生中,一度於某段時期內陷於沉寂。故此,曾有賢明稱其為“伊爾明斯特死之年”鑑於在下並未確見其人屍身,乃樂於喚其“沉寂之年”為此推論,有人竟稱在下為“冥頑之類。然不管如何命名此時段,吾等皆同意一點:伊爾明斯特那些年裡所做之事,吾等所知近零。

安塔恩費倫法師編年史聖賢傳記付梓於大之年前後劍光一閃,意味死亡。

柔軟的矮樹叢發出“錚”地一聲,是鋒利的金屬砍上去的聲音。長滿刺的主幹噼啪地分到一旁,穿著靴子的腳似乎滑倒在地,緊跟著是沉重的撞擊聲。

三個冒險者一同緊張地屏住呼。周圍安靜得嚇人。

“阿曼頓?”一個女人把聲音壓得很低,可叫聲卻還是格外尖利,充滿擔憂。

“阿曼頓?”這個名字迴盪在廢墟的高牆之間,又傳回了說話人的耳朵。此刻,就連牆壁也顯得分外警惕,似乎正等著馬上將發生的事。

三人手裡拔出劍,左顧右看地在碎石堆裡繼續往前走。一條蛇從地面爬過,留下一道黑黑的溼漉漉的痕跡。

“阿曼頓?”這聲音又響了起來,只是這次更低沉一點,還震震顫顫的。每一處可能都有陷阱,一隻潛伏的怪獸,一個…“願諸神詛咒這些臭石頭爛草,和瘋狂的內斯拉佴建築工人!”這個說話人在前面一點,他用頭巾包著嘴,怒地咆哮著。

前面的路漆黑一片。

“你這個瘋狂的盜賊,住嘴!”這是先前女人的聲音,她急躁地大聲回答,但又有些寬

“親愛的奴莉莎,如果你願意,請叫我們‘劫富濟貧者’。”阿曼頓有些不平地回答,手還在摸著破碎的亂石頭,想站起身來“‘賊’這個字眼,是個庸俗的字眼,而且太限制人的發展了。”

“你是說它跟‘白痴’的意思差不多?”第三個聲音氣地問“或者你更喜歡‘英雄’這個詞?”說話人嘲笑著,他脾氣有點壞,就像是用光滑的絲綢蒙著嘴發出的咆哮聲。

“亦萊堪勞納凡,”奴莉莎嚴厲地說“我們已經談過這個話題了,不是麼?嘲笑別人的話,等我們安全返回,坐在家裡的火爐邊再說不更好麼?現在,我們可是在一個巫師的墳墓裡,到處都是內斯拉佴人佈置好的法術,和看更的鬼魂。諸神啊,拜託你!”

“啊哈,這句話可真奇怪,”第四個聲音低沉地響起,伴隨著吃吃的笑聲“我必須說,如今的鬼魂,威力可遠遠比不上我爹他在世的那些年頭。”

“哼,哼,”奴莉莎辛辣地回答著,伸出一條曬得黑黑、肌結實的手,攙扶還在地上掙扎的阿曼頓,與此同時,她另一隻手裡握緊的鋒利巨劍卻絲毫沒有顫動。

“聰明矮人的故事,我聽說過呢,”她一邊補充,一邊把劫富濟貧者像個揹包一般輕輕鬆鬆拉起來“——不過人死起來實在是太容易了。”

“你打哪聽說的這種事情?”亦萊堪勞納凡諷刺的聲音裡帶有小小嫉妒“我想我肯定去你說過的地方喝過一兩杯吧?”

“亦萊堪!”她幫盜賊站穩身體,警告般地喝止道。

“啊哈,”阿曼頓興奮地說,使勁揮舞著戴著黑手套的手“這個詞好!我們可以叫自己‘聰明矮人團’!”

“也許,”奴莉莎逆時針把劍揮起來,左手托起劍柄,警覺地往前看著。毫無疑問,這座地下室、陵墓——不管它叫什麼,前面的黑暗中定有危險。悄悄地偷了東西就走的機會已經一閃而逝,再也不會出現了。強壯的女戰士抬頭斜看了一眼太陽,估算著這天還剩下多少時間。她到盔甲裡很熱…相當熱。打從去年秋天以來,第一回遇到這樣熱的天氣。

實在是個不同尋常的五月天。這一年是失劍之年,四個冒險者在一片斷壁殘垣中攀爬著,衣服上沾滿厚厚的灰土,滿身冒著汗。

最矮最壯實的那人快活而小聲笑起來,聲音像個缺口的喇叭“既然我義不容辭地擔當了做‘矮人’的職責——因為我生下來就是個矮人,所以你們三個得負責起‘聰明’來。諸神在上,你們的智慧能否達到要求,這一點我心裡可沒有底,完全沒法子保證。”

“這不關我的事,”他身邊的啞著嗓子(就像任何矮人天生的那樣)說:“這可不是我喜歡的名字,我不想頂著一個笑話般的稱號。想想看,我們怎麼可能為這麼個名字到驕傲…”

“你的意思是沒法子炫耀,”矮人輕聲道。

“我擔保這個笑話名字,還不到一個月我們就會到厭倦。為什麼不起個更詩情畫意一點,更…”他揮著手,一副靈正在噴薄而出的樣子,過了一會,果然來了,他滿臉笑容,道:“就像,鋼鐵玫瑰,如何?”眾人靜靜地考慮了一會,亦萊堪勞納凡幾乎認為這是自己勝利的前兆,直到費勞杉嗤笑著,問他:“你準備打造幾朵鐵花兒給我們戴上?還是皮帶扣?嗯,褲釦也行。”阿曼頓使勁著身上的瘀青,轉著脖子說“羅桑,難道每件事你都能拿來開玩笑?說真的,我喜歡那個名字。”穿著戰甲的女戰士比他們都高半個頭以上,她慢慢說:“我可不這麼想,盜賊閣下。我還是個奴隸的時候,人們叫過我類似的名字。因為我違抗命令,他們就用帶刺的鐵皮鞭我——而我就是皮鞭下鮮血淋漓的紅玫瑰,哈。”快活的矮人聳聳肩“可是啊,一隊大膽堅毅的冒險團,叫‘鋼鐵玫瑰’也並無不可,和你的經歷也並不衝突麼。”阿曼頓聽了這句評論,不屑地打了個鼾。

奴莉莎使勁抿起嘴,嘴變成一道薄薄的直線,其餘幾個人不住了口。

“奴隸販子通常認為,奴隸身上的紅玫瑰,代表這個奴隸販子除了用鞭子出氣,就再沒別的辦法控制自己的脾氣。奴隸身上有了鞭痕,就不太值錢了。‘稱職’的奴隸販子,有各種辦法讓奴隸到生不如死的痛苦,卻又不會留下任何傷痕。所以,如果叫這個名字的話,會讓人認為我們心而且缺乏自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