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兩個人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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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繼續了，她會死！"羅紋阻止木長老，"你如果不住手，我就把你私下進行蒲公英計劃，導致三十四名星之璀璨女調查員暴斃的事件，上報給‘塔‘。你真的瘋了，居然要親手殺掉自己的外孫女！"木長老停了下來，"羅紋，連你也要反對你師傅我。你可是我領養的孤兒。要不是我，你早就死在某個陰暗的後巷。"

"花惜人她要不是因為尊重你的決定，到現在她還快樂地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這麼多年，難道你沒有後悔過嗎？"羅紋痛苦地問。自己一直偷偷喜歡著的花昔人，就被木長老毀掉了所有的幸福。現在，木長老居然要殺掉花惜人惟一的女兒。

"讓花月影自由地選擇吧，也該是告訴她所有的真相的時候了。"羅紋溫柔地看著花月影，"她是個可憐的孩子。"木長老神不定地看著花月影。眼中是凌厲的光芒。

"放過影兒，我就保持緘默。"羅紋分開花月影身上的荊棘。

"那你就永遠保持緘默吧。"木長老鬼魅般地出現在羅紋身後，她手穿透了羅紋的膛。沒有人能夠阻止自己的計劃。背叛者都應該死。

羅紋無法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然後再看著花月影，眼中是不捨和擔心，"影兒…你媽媽死之前要我告訴你…自由地選擇…"

"花月影，背叛我的下場你看到了？"木長老的手離開羅紋的。那血的泡沫滴落在花月影錯愕的臉上，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怎麼發出聲音。

羅紋哥哥倒地的聲音震動著花月影的神智。她的瞳孔恢復清明。記憶的片斷在重新組合。

那個計劃，那個蒲公英計劃！悅司的話。…超級武器…原來，真相總是這麼不堪。

整個木之結界的樹木都發出了淒厲的叫聲。

花月影的懷抱中，小白似乎像是獲得了生命之泉的澆灌一般，慢慢地恢復著失的力。

木長老在這個時候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她攻擊花月影！

被本能接管意識的花月影將整個木之結界完全撕裂！

結界破裂。

花月影和木長老回到六樓所在的時空。

倒在地上的木長老渾身是血，她知道自己結界破裂那刻開始，自己的生命就進入了倒數。

"魔族始終是魔族…咳…"木長老的嘴裡湧出大量的血沫，"白光，殺了她！她只不過是魔獸和人的混合物，一個失敗品。"花月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她的頭髮卻不斷地生長著，黑得如同最暗的夜。頭髮一直長，一直長，直到觸及地面。

她睜開眼睛，淚水滑落臉頰，"我…只是失敗品？"木長老瘋狂地笑著，"失敗品失敗品失敗品…"她的笑聲漸漸變低，終於消失。她死了。

悅司出現在大樓中，他優雅地走來，宛如在世界聖堂接自己的新娘一般。

"我殺死了媽媽，殺死了外婆。我只是失敗品？"花月影茫然地低語。

"你是我的同類。看看你曾經的隊友們的臉，他們都害怕真正的你。你和人類已經沒有牽掛了。"悅司低沉悅耳的聲音迴盪在空蕩蕩的大樓裡。

花月影茫然四顧。星達也會像他們一樣討厭自己吧。心裡痛得如同被撕裂一般。

"盛，你也厭惡著花月影吧？"悅司輕聲問。

盛僵硬地站在原地。家族的一百多條人命在自己的手中。悅司想要的答案是…

"我…"盛看著花月影，無論如何無法違心說出悅司想要的話。

悅司嘲地注視著盛。人類啊，真是令人驚訝的生物。偶爾會固執得讓人敬佩。

"什麼也不要想了。就聽我的吧。我永遠不會傷害你。只要你聽我的。"悅司的聲音似乎帶著某種魔力。他的臉上是這世界都為之心碎的溫柔微笑。

花月影的眼神轉為了一片空。不想就好。什麼也不記得就不會受傷害。身為魔獸的自己大概已經被全世界拋棄了吧。

星達從接到盛的電話，到趕到現場只用了一刻鐘。可是，他看到的卻是悅司和花月影從天空掠過的身影。

命運糾纏碰撞不顧一切地追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