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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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六、世人所謂妖魔鬼怪娼角含笑的模樣無比嬌俏絕美,血紅
的眸子透出濃濃的嗜血慾望,她目光熠熠的睥睨著面前的四個男人,雙手撐著軟軟的貴妃榻,如瀑的墨黑青絲傾瀉而下,鋪灑在身後,襯著一身雪白紗裙,更是美得驚心動魄。
“一個已經三十歲的女人,面貌純真,子良善,被自己崇拜的愛人拋棄,嚐盡世間一切苦痛,再回來的時候卻只有二八年華的樣子,換了
子,換了聲音,甚至換了身份,是個人都會很
興趣…”她笑
地摸了摸
緻尖細的下巴“我想你們也是這麼想的,對嗎?”聶斐然怔愣地看著她,眼神裡猶然閃著不敢置信的樣子,似乎是想透過娼現在的模樣去尋找某個影子──只不過,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想找的,是十年前純真無
的滕優,還是之前深愛著他的娼兒。
“很簡單哪!”娼捂住小嘴咯咯的笑起來,冰白的
瓣漾起的弧度美得醉人,晶瑩剔透的
瓣宛若上好的曇花瓣,光潔如玉,白皙如雪,卻滲出濃濃的冰雪與危險。就像是盛開在天山頂上最美麗的雪蓮花,儘管美麗、儘管世人求之不得,卻是冷得可以將人凍到連靈魂都僵化的地步。
“因為…”她笑的更開心了,那雙勾魂攝魄的桃花眼內瞬間盈滿濃密笑意“我已經不是人類了呀!”
…
她,剛剛說了什麼?!
四個男人皆是如遭雷擊,連最基本的反應都已經忘得乾乾淨淨了。他們只能呆呆地看著娼站起身,烏黑的青絲如同一張密密麻麻的網,將他們的心臟圍繞,圈成一塊,然後細細地,慢慢地切割著,每一下都深入到心臟,勒出血紅的痕跡。
房間裡的燈光愈發的昏黃,娼身後的落地窗簾被夜風帶起,柔柔的伴著風聲舞動,發出簌簌的聲響,娼白衣如雪的站在那兒,血眸冰,似笑非笑,雙手輕輕搭在身前,笑意盎然看著他們,冰白
的
瓣吐出一個一個冰冷冷的字,一個個組成一句句冰冷冷的話,滲透進他們冰冷冷的心。
“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呵呵,我以為你們早就猜得出來哪!”她不是人類,早就不是了。
人類不會有這樣美麗的容貌,不會有這樣狠毒的心腸,更不會像她一般,沒有心。
“不…不…不──!”聶斐然突然猛烈的搖頭開始低低的咆哮,啞的吼聲聽得人簡直心如刀割。他倏然衝上前來,雙手抓住娼纖薄的雙肩──這一次他終於可以成功的碰到真實的她“娼兒,告訴我你在騙我,告訴我你在騙我!”娼笑著看他,也不去撥他握著自己肩膀的大手,只是
角的笑容更加開心了,她纖細的身子開始微微的顫抖,笑得連肩膀都開始聳動起來:“為什麼要騙你呀?我的確不是人類了呀。”說完便在一眨眼間脫離了聶斐然的雙掌,桃花眼低垂著
轉房間一圈,像是在對他說,也像是在自言自語“做人有什麼好呢?比不得神有權力,比不得鬼自由,比不得魔肆意,我為什麼要繼續做人類呢?我是人類的時候,被所謂的父母嫌棄,被同胞所出的姐姐算計,被朋友陷害,被愛人丟棄,以為自己可以堅強的在地獄裡爬起來,卻又被人轉送到別的男人手上。那時候還天真的以為自己終有一天能夠重見天
,可是沒了孩子,沒了思想,才知道空白有多麼令人欣羨。”
“那麼我為什麼要爬出來呢?既然我改變不了環境,那麼我至少可以改變自己。既然環境教我痛苦掙扎,那麼我便讓自己強大,用什麼方法都可以,不、擇、手、段。”她像是在講一個水賬一般的故事,所有的事情一筆帶過,一點兒都不在意的陳述著這麼多年來自己一步一步從泥淖中站起,披著鮮血迴歸的歷程。
“如果能夠得到力量,和魔鬼做易又有什麼不可以?”娼眯了眯勾魂的桃花眼“我反正不是路滕優了,既然你們將我變成臉頰的娼
,那我就遂了你們的意願做下去,只是,一直忘記告訴你們…就算是娼
,也終有迴歸的一天。瞧,你們不都是一個一個毀在我手上?”聶斐然如是,閻
堯如是,每一個男人都如是,包括當初的魔鬼。
“斐然哥哥,你知道魔鬼們為了摧毀我,都對我做了些什麼事情麼?”她親暱的攀上聶斐然僵硬的身體,纖美如玉的紅酥手緩緩地愛撫著他的膛,對他眼底極度的痛苦視而不見,這麼一點點的痛苦在她看來,還不如被只蚊子咬了一口來得教她震動。
“我都記不清用;路滕優的身體被多少個男人玩兒過了呢!哼,男人、女人、器具、動物…斐然哥哥,我在地獄裡哭號爬行像你求救的時候,你在哪兒呢?當初將我送到魯老頭身邊的時候,不是騙我說,會來看我的麼?我等了你好久好久呀!你一直不來,我等得頭髮都白了,臉都蒼老了哩!你不是說不會拋下滕優的嗎?那為什麼把滕優拋在腦後十年不曾想起呢?你以為,只要閉上眼睛,就可以不去想,不去看,不去聽了麼?世界上哪來這樣的好事!”她冷笑一聲,白袖一甩,將聶斐然狠狠甩開,用一種王者的姿勢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血紅的眼睛裡掠過一抹滿足的快意。
她若是痛苦,這世界上所有人都必須來陪她;她若是身在地獄,那麼誰都別想逃!生與死早已不是界限,路滕優已經死得乾乾淨淨,徹底蒸發在塵世,再也不會回來,連同愛情和心臟,都隨著路滕優的死亡而消失了。
“你們知道蛻變有多麼痛苦麼?”娼人的眼不疾不徐地瞟過其他三人,莫測高深地笑“我要忍受全身的血
被活生生
走的痛,還要忍受身體的每一塊
被刀一片片剮下來的疼,就像是躺在砧板上可憐的魚一樣,無助地躺在那兒,任由鱗片和骨
被一點點剔掉的絕望與痛苦,連眼珠和頭皮都被一下下摳出來、拔乾淨,指甲一片片被
出來,直到只剩一副血淋淋的骨架,再慢慢地喝著人血成長,一點一點長成今天這副樣子。”她抿著冰白的
笑得柔弱
風,出口的字句卻充滿了血腥“明明有更簡單的法子的,可那兩個魔鬼卻喜歡看我哭喊哀嚎的樣子,只可惜再也沒被他們看見過,呵——”
“世人都說有妖魔鬼怪,你們見過麼?”她天真的歪著小腦袋,桃花眼裡乾淨無。
一百七十七、反噬(上)徹底復仇的味道,就跟可口的食物一樣美味,一切都有因果輪迴,贖罪的食物,不是罪惡。──《人米粉》見四個男人皆是一副震驚到了極點以至於連思考能力都失去的樣子,娼捂著小嘴優雅笑開:“雖然我也熱愛鮮血和殺戮,但我可不是什麼妖魔鬼怪。不要拿那些低等的生物和我相提並論,否則…我可是會生氣的喲——”輕得幾不可聞的腳步聲傳了出來,沒有人看見他們是怎麼出現的,但不過幾秒鐘的功夫,娼的身側便多出了兩道修長英
的身影,正是分別帶著笑容的孽和亂。他們不約而同地俯首看了娼一眼,兩雙極為相似的黑眸皆
出如水般的笑意,就像是在看著什麼寶貝一樣。
娼傾了小腦袋去望身邊的兩個男人──這兩個男人,把她的人生徹底改變,他們既是將她拉出深淵的恩人,也是推她入地獄的罪魁禍首。
可她的面上卻還是勾著一抹甜美到了極致的笑:“什麼風把二位也給吹來了,我以為你們都忙著呢。”
“這種場面可不是想看就看得到的,尤其是在主角是我們的娼兒的時候,再忙也得過來捧個場不是?”孽調笑著捏了捏她柔的小臉蛋,低頭在她
瓣上啃了一口,黑眸似笑非笑地瞟了房內的四個男人一圈,列清單似的數起來:“舊情人、舊主人、愛慕者、一夜情人,娼兒招惹的男人還真是不少。”說完就懶洋洋地抬起眼看向閻
堯“我們的女人也是你可以覬覦的麼?即便你曾經是她的主人,但你終究是將她轉送給了旁人,最後甚至將她賣進了‘黑貓’──不要說你沒有,即使不是你親手把她當做物品賣掉的,你也無法推脫其中的責任。你害掉了路滕優的孩子,將她整個人
瘋,現在卻拿著自願為她做的事情來向重生的娼兒討要承諾?真是好不知羞!”
“既然說了閻先生,那麼聶先生又怎麼能夠忽略呢?”亂攬住娼的肢往自己懷裡帶,莫測高深地問道“啊,我倒給忘記了,聶先生是肯定不記得我的,但如果是這張臉呢?”他揚起看似溫和有禮的笑,俊美絕倫的臉龐忽然閃現成另一個模樣,五官平淡,沒有絲毫過人之處,氣質卻如先前一般銳利淡漠,也喚起了聶斐然的回憶,見他一副略有所悟的模樣,亂輕聲笑了“就是我,那
在宴會上我離開的時候,咱們見過一面。”雖然不算是正式碰得面,但是對於這樣一個一身非凡氣質自己卻從來都無印象的人,聶斐然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也不等聶斐然再答話,他只自顧自地低頭凝視懷中和自己一樣笑意盎然的美人兒,說話聲音無比低沈“聶先生既然選擇留下來,那麼就請記清楚你的身份。不是什麼總裁,更不是娼兒的心上人。一心一意愛著你的是那個叫做路滕優的蠢貨,而非我家娼兒。這一點,你可要牢牢記住了,還有…你的兒,想見上一面麼?”聞言,娼好整以暇地看向他,勾魂的桃花眼迅速閃過一抹冷然,速度快得教人無法察覺,至少在亂接受到之前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亂是來攪我的局的麼?”她也快受夠了,也該不繼續受下去了。
“怎麼會?”他非常無辜地看她,在她紅潤的瓣上親了一下──早在他們倆出現之前,娼便已經收回了真正的模樣,他們什麼都沒有看見。
“我只是想幫幫娼兒將事情說得更清楚一點兒罷了,既然是復仇,那麼怎麼能不像電視裡放的那樣將一切真相都講得一乾二淨呢?”纖肩笑得微顫,娼從善如地攤了攤雙手,笑不可仰:“那就勞煩亂了。”
“為你效勞是我的榮幸。”他笑眯眯地回了一句,接了先前的話茬兒繼續講了下去“我想聶先生可能還不知道我那天之所以出現在宴會現場的目的吧?”他看了看懷裡的佳人,見她正一臉期待的望著自己,不由地笑開“這一,是為了去看我心愛的小寵物;二,自然就是為了聽從她的命令,在半路上,將聶家的繼承人帶走。”也就是說,聶斐然的獨生子之所以會消失,正式由聶斐然心愛的女人做的。這樣的打擊,不知道夠不夠深?
“不止如此呢!”孽也不甘寂寞的湊了過來,薄揚起的弧度分外的教人有種去扁他的慾望“還有你的
子和那個蠢到了家的路滕秀。她們倆的確是存了心思要將我家娼兒毀了,可惜呀!可惜她們倆的眼睛都長在了腳底板上,居然惹到了不該惹的人,還以為現在的娼兒是十年前那個又傻又天真的路滕優哩!這不,你那‘聰明’的
子將娼兒丟到路家別墅前腳剛走,後腳綁匪們就被迫玩了個叫躲貓貓的遊戲。聶先生,你的智商很低,你的屬下智商也不高吧?!”表情非常無辜真誠的問完,然後恍然大悟地
慨了一句──“我倒是給忘記了,你們人類的智商向來不高,也難怪哪!”
“我要是告訴你娼兒本沒有被那些骯髒的人類碰過,反倒是那些蠢人,都被我家娼兒挖出了心臟,你會不會覺得高興一些呢?”孽學著娼的模樣歪歪頭,笑得分外真誠“你們抓走又送到牢裡並且叮囑好好照顧的那些綁匪們早就是死人了,這個消息你們喜歡麼?”問完他還非常開心的挑了挑濃黑的劍眉,看起來就像是個惡作劇成功的男孩子。
娼瞟了他一眼,突然掙開了亂的懷抱走到一邊去,神變得慵懶:“你們還帶了我的玩具過來?”孽表示無辜的聳肩:“我可沒有,是他自己要求跟著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