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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管教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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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教開了門,低聲說了一句“別惹麻煩”讓他進入後,就閉門離去。五哥大步走來,往空著的頭鋪一坐,冷笑出聲。

“四虎,你們這是幹啥玩意?一幫人打一個。”四虎趕緊上前,彎陪笑道:“五哥,你不知道,新來的不聽話,不肯洗廁所,我們正在給這傢伙上教育課。警察找你問完話了?”林慕飛從地上爬起來,這頓打雖不太重,也讓人全身疼痛,那條傷腿尤其鑽心的疼。五哥起身上前,打量著這位新人。林慕飛也看著五哥。

揹著手,五哥繞著林慕飛轉上一圈,問道:“你因為啥進來的?幹嘛不洗廁所?”林慕飛被打得嘴破見血,非常狼狽,但仍不低頭,傲然道:“我的情況警察知道。洗廁所嘛,你咋不去幹?”四虎在旁邊罵道:“你他媽的,敢跟五哥頂嘴,不想活了是吧?”五哥仰頭大笑,笑聲刺耳,令人骨悚然。

“小子,你有種啊,怎麼的,想搶這個頭舖位置啊?你得拿出點絕活來。讓五哥開開眼!說來是你走運,要是在外頭遇到你這樣的,直接死你。”四虎像一條狗在旁狂吠道:“五哥以前是拳手。跟五哥打,你會死得不能再死了。”五哥望著林慕飛,笑眯眯說:“只要你乖乖認錯,給我磕三個響頭,每天好好刷廁所,每天晚上給我洗腳,我保證,以後沒人敢為難你。”林慕飛毫無懼,淡淡地說:“我也正想跟你說這話。”五哥連連點頭,誇道:“真有種。來吧,我今天破例陪你玩玩。”林慕飛環看了眾人一眼,加上一句:“單打獨鬥。”五哥笑道:“你以為我是這幫孫子啊。我對付誰,從不要人幫忙,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林慕飛昂首“沒有了!你放馬過來便是。”五哥打量著林慕飛的動作,看著他微跛的腿,眯著綠豆眼,說:“放心,我不碰你的傷腿就是了。”林慕飛有些訝異,卻仍拱了拱手,表示尊重,點頭道:“倒是一條漢子。”雙方說話,看似和氣,眼神卻都緊繃,旁觀的那些囚犯一聲不出,二十幾人的監舍裡,忽然鴉雀無聲。一下子,二人就上手。五哥拳打腳踢,林慕飛小心應付,只是這腿不爭氣,令身形失去靈活度,只是勉強躲過五哥的攻擊。

對方出拳踢腳速度好快,一看就是專業人士,非四虎之可比,才幾個照面,林慕飛汗都下來了,要是自己不傷腿的話,也許可以與之一決高下,現在卻不可能,最多就是拼個兩敗俱傷。

想到就幹,林慕飛擺出玉石俱焚的架式,身上捱了幾拳幾腳,自己也如狂風暴雨般,給了五哥小腹幾拳。

五哥連中數拳,身形一晃,突然身形增速,踩著拳擊快步,一下閃到林慕飛的側邊,猛一出腿,就踹在林慕飛的跛腿上,林慕飛吃痛,撲通倒地,仰抬起頭瞪著五哥,眼中滿是怒火。

“媽的,你說話不算數,還算男人嗎?”五哥哈哈大笑“小子,你是豬腦啊?什麼人的話都信!老實告訴你,我打一開始就想好要打你的腿了!哈哈哈…”恥笑聲中,五哥繼續踢打,非要將其梳攏到服貼,林慕飛強忍滿腔怒忿,以手抵擋著,絕不認輸。

趁著對方得意,在五哥迅捷的踢腳中,倏地抓住腳腕,將其拉倒,然後撲上去撕打。四虎一見兩人滾倒,再不顧什麼規矩了,揮手讓大夥上。

林慕飛和五哥在地上扭打著,臉上和身上挨不少打,但依然還擊著,對旁人的踢打,不管不顧,只是死咬著五哥,把“單挑”進行到底,身上每挨一下,就要在五哥身上討回來。

囚犯們在林慕飛身上招呼著,劈劈啪啪響聲不斷,帶著群體的喊叫聲。

“打!”

“打!”

“打!”拳腿如雨落,林慕飛硬著,眼睛都紅了,一臂扼著五哥的脖子不放,扼得五哥氣困難。

五哥也知道不好,怒氣沖天,先是推拒對方的胳膊,推不開,索曲起手臂,兩肘如鑿,狠撞林慕飛肋骨。職業拳手的剛勁,豈同泛泛,才幾下功夫,林慕飛口一陣劇痛,連肋骨都打斷了,嘴裡滿是血腥的鐵鏽味,眼前痛到發黑。

儘管如此,林慕飛也未罷手,而是瞪大眼珠子,加力勒扼五哥脖子,絕不放手,五哥入氣不足,大腦缺氧,兩眼翻白,隨時都要暈過去。

囚犯們對林慕飛拳打踢腳,有一腳踢到新斷的肋骨處,痛得他狂叫一聲,幾乎昏過去,忍不住大喊:“媽的,我跟你拼了,大不同歸於盡。”痛楚出絕望的大力,林慕飛臂勁再增,如鉗子一樣死勒,扼得五哥鼻血長,張大嘴著,艱難地從嘴裡發聲:“松、鬆開。”聽到這聲音,林慕飛這才清醒一點,立刻意識到,要是把這傢伙掐死,自己恐怕真要死刑了。

***林慕飛手一鬆,五哥緩過氣,癱倒在地,先喊了一聲住手,然後猛大氣。那些囚犯們停手,林慕飛從五哥身上下來,呼呼氣。五哥也像熱天的狗一樣,伸長舌頭大著,想想剛才的一幕,心有餘悸。…這他媽的要是讓一個無名小子給扼死,傳了出去,我以後還怎麼在道上混?這時,兩個管教持電到門口,問道:“發生什麼事?”五哥跌坐在地上,道:“沒事兒,沒事兒,我坐地休息!”警察又問林慕飛“你臉上的傷怎麼回事?”林慕飛臉上多處掛彩,鼻子淌血,嘴角掛血,想站站不起來,腿特別疼得厲害,嘴上說:“剛來這裡,不悉地形,上廁所撞牆上了。”聽了是這話,囚犯們一陣鬨笑。警察明顯不信,卻也不追究,警告說:“以後小心點。”收起警,邁著大步離開。沒了別人,林慕飛與五哥互瞪了一會兒,囚室內沒有別人開聲。

五哥吩咐一聲:“四虎,把林慕飛扶到我位置上躺著。”四虎以為聽錯,五哥板著臉說:“難道還要我說第二遍嗎?”四虎一肚子惑,向旁邊撇撇嘴,有兩個小子將林慕飛扶起,扶到靠門口的地方躺下。

林慕飛這時才發現,不是所有人沒有被褥,門口這裡有一套行李。看來,五哥就是五哥,是旁人不能比的。

那位五哥走過來,一臉的欽佩,挑大指誇道:“小子,你真他媽的有種。身手好,講義氣,是個好材料。我已經好久沒遇上你這樣的人了。我老大要是見到你,肯定喜歡。”林慕飛暗忖,你老大是誰?這位五哥和林慕飛不打不相識,順利成為朋友。五哥自稱叫朱五,在萬大集團當差。

進來有一段時間了,憑著本事,打倒四虎,成為本囚室的老大,睡了頭鋪。林慕飛與其握著手,表示很榮幸認識朱五。

朱五對於看上眼的人很照顧,讓人給林慕飛包紮,還套被褥贈送。本想讓他在自己旁邊睡,可林慕飛不幹,就安排到進門口右邊,雙方隔著不過兩三步距離。

有朱五這個朋友,林慕飛的子好過多了,洗腳、掃廁所,自有別人來幹,他一天樂得清閒,沒人敢挑事兒,只是四虎有點虎視耽耽,彷彿一不留神,會過來捅一刀。如此一來,晚上可以睡個好覺。

這一晚上睡得確實香,香得連個夢都沒有。林慕飛早上起來,心裡著急,為啥需要夢的時候就是不來?為啥以前自己不想的時候,夢自己來了?

如果自己不再做夢,那怎麼知道夢測之事,到底是真是假?難不成…要作預知夢,還得先滿足什麼條件?如果是,這虛無縹緲的條件又是什麼?

一連幾,無夢可做,林慕飛有點鬱悶,不知怎麼好。暗忖,要如何能繼續做夢,預測大事呢?總得想點辦法。白天,拘留犯們都有一個放風的時間。

每天上午、下午,可以到門外的空地上,自由一小時,曬曬太陽,看看藍天,散散步,透透氣,這也是大夥最樂的時候。林慕飛和朱五走到場上。

場上人不少,各個監舍的人都出來了。朱五摸摸自己的大腦袋,問道:“哥們,你因為啥進來的?”林慕飛不再隱瞞,把自己的事情說一遍,還不忘強調一句“但我一直覺得事情不單純,我很可能是被陷害的。”朱五嘆息道:“要是我們老大在就好了,老大腦子靈光,什麼事情一分析,馬上明白。我不行,腦袋跟豬腦袋似的。”林慕飛端詳著朱五,問道:“五哥,你又是因為啥進來的?”朱五直搖頭道:“別提了,這次倒楣啊。以往進來的理由多了,偷東西,賭博,打架,傷人,這次居然叫一個娘們告個強姦進來的。”說完,呸的一口,重重吐一口痰。林慕飛盯著他的胖臉,追問道:“那你真幹了嗎?”朱五嘿嘿笑著,小眼睛眯成一條線,臉上帶著兇殘之“這類事兒還能少幹過?但平常都沒有誰告狀的。這還是頭一個。那娘們真不夠意思。等我出去,再強姦她幾次,看她還敢亂來不。”一聽“強姦”林慕飛不皺眉,問道:“你強姦誰了?背景很硬嗎?”朱五怪笑道:“背景倒是不硬,但人是我繼母。我爸剛娶的老婆。

我爸傻八嘰的,自己樂呢,以為人家真愛上他了。狗屎。人家是看上那幾個臭錢了。我親媽一死,我這個爸沒正事兒,不斷找女人,找就找吧,還要跟人結婚。

以往的幾個都被我攪黃了,這個是塊硬骨頭,怎麼攪都不黃。嘿,我急眼了,用我的雞巴攪和。結果這娘們把我告了。嘿嘿,我爸要知道這事兒,還能要這個破鞋嗎?媽的,這女人蠢得像頭豬。”林慕飛無言以對,原來的自己,最厭惡強姦女人的男人,現在卻已經沒有厭惡的資格。就在前些子,自己不是也幹過那事?人家還是一對有情人要成就好事,結果自己放倒男的,幫男的實現未了的心願,享到夢寐以求的豔福。這是自己一生的榮耀。雖然這種行為過於可恥、卑鄙,但自己從未有過悔恨之意。

想想沒趣,林慕飛換個話題,問道:“那個四虎是什麼人?是你朋友嗎?”朱五哼道:“鬼才跟這傢伙朋友。這傢伙不是個東西,遠比你想得還壞呢。是個啥都幹,沒底線的傢伙。

什麼打爹罵娘,出賣朋友,都沒少幹。你知道他因為啥進來的嗎?是對他自己老大的二下手,被他們老大痛打一頓,以強姦未遂罪進來。”林慕飛哦一聲,說道:“他的老大跟你們是朋友嗎?我看你們二人關係不錯嘛。”朱五冷笑道:“別看我倆這次的罪行像,我和這種人從來不是朋友,不過互相利用罷了。在咱們那間房裡,好些個都是他的人。這傢伙沒有真服我,是怕我大哥。咱們多提防點,免得著了道。”二人正聊得起勁兒,那邊跑來一個小夥子,喊一聲五哥,然後在耳邊低語數句,然後走掉。朱五聽罷,臉變得蒼白,站那兒一動不動。林慕飛覺得奇怪,連忙叫喊,沒反應,拉拉胳膊,朱五才“喔”了一聲,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