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威脅不到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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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發什麼呆？”

“沒有…在想事情。”

“少來，你向來想任何東西都不像剛剛似的凝神屏息的，你今天已經喝太多了，故事也聽夠了，明天還要在早朝見你父皇，準備答案，然後睡吧。”

“答案？

…

我已經準備好了。”霸天顯得一付有成竹的樣子。讓武魔龍暗覺得奇怪，雖然閒聊了整個晚上，但說的不外乎都是女人、美女、別人的老婆和別人的美老婆而已…

難道這當中有武魔龍不知道的重要線索？

“算了，反正用腦向來不是我的工作。”武魔龍嘆道，舒展了一下筋骨，便回到自己該待的地方。

只是，他真正該待的地方，明天就要由自己帶著數萬鐵騎無情踐踏…這是他一直逃避的事，直到避無可避前的一刻，他都不想面對，該死，這時候龍兒在的話就好了！

翌在早朝之上。以楚霸羽（武魔龍）為首的敗將五人，全都用黑布朦著面，在大殿上如此對著皇帝本是大不敬之罪，可是隻有敗將是例外的！

除了自己之外，每一個敗將都掌握了其餘兩、三人衣飾上的記號，五人的敗將中，五人的衣服上都有不同的暗號！

這是為了防止有人冒認敗將者，同時亦不讓滿朝百官知道這些皇帝最寵信的戰將之真面目。在一些例行的點閱動作之後。朝中上下每人都要提出一條有助此戰取勝的軍略，近百年以來，朝廷也沒動用如此龐大的軍力。

而凡閱兵者，必先閱五事，所謂的五事，就是:“道、天、地、將、法”道者，即王道也，出帥王道者，令民與皇同死，可與同生，而不畏危險。

多年以來，黑苗族以各種理由藉機侵犯中原國土，這早令黎民百姓大有反，如今出兵苗疆，更是順應民應。天者，即天時也。苗族如今正受洪水之難，皇朝藉機攻之，勢必事半功倍。地者，即地利也。

苗族向來是草原之民，打水戰自然不比漢人，如今在背水一戰，更是兇險之極。將者，將領也。朝中一品大將軍神武帶兵，未嘗敗果，由如此無敵之帥領兵，士兵士氣必大大提高！

法者，法制也。朝廷多年以來不曾大舉用兵，如今馳車千駟，革車千乘，帶甲十萬，千里饋糧，內外之費，車甲之奉，費千金。

然後十萬之師舉，其用而戰，豈能不勝？凡此五者，將莫不聞，知之者勝，不知者不勝。如今五事皆全，中原可謂泰半可勝矣。＊＊＊在會議完結後，皇帝便站在大軍之前，把帥旗給神武大將軍。

然後，浩大的八萬大軍就此從城門而出，往北而去。離去前，在敗將最後的黑布朦麵人向霸天揮了一下手。不用問，這人多半是武魔龍！

“皇兒，你的答案想好了嗎？”待早朝過後，皇帝便詢問霸天他該回答的問題，這時他的身邊只有同瑞祥一人而已！

“想好了！父皇！”

“那麼，皇兒你對這場戰役有什麼意見？”

“父皇，這場戰爭的戰果，不容置疑，由楚霸羽帶領的敗將軍隊一定能直入南紹城，取苗王的首級回來！”

“好。”的確很好，因為這也是皇帝預想到的答案。也是最好的結局。

雖然別人可能會認為太簡單容易了一些，但當別人都不知道皇帝為了這次攻打黑苗花了好幾年的心血和召集人材作準備而出戰。

而如今又能取盡天時地利人和，別人又那有資格認為這次非必勝之理？打從武魔龍一口答應為皇帝攻打黑苗族的時候，他就預想到這個結局。

當然，這不是唯一的答案，卻是眾多預測之中成功機會最高的一個！可是，就當皇帝洋洋得意之際，霸天卻道出了下文。

“然後父皇就會死。”

“你說什麼！”然大怒！原因很簡單！因為霸天說出了一個皇帝不想聽的答案。也是他沒預想到的答案！他的怒，一半源自他的驚訝，他預計不到霸天的智慧已經猜得出自己和楚霸羽的關係，而且猜得分毫不差，的確，皇帝跟楚霸羽是朋友互相利用的關係。

而且楚霸羽也預言有一天，當他有足夠勝算的時候，他會出手，把皇帝殺掉，奪取他的一切！在旁的同瑞祥毫不知情，立即大嘆自己怎麼瞎了眼，還讓他擔任敗將之首？

“這不是朕想要的答案。”是的！今天一切都非常順利，對於順利的一天，皇帝從不抗拒。

“因為父皇本想不到。”可是，事實卻是順利是虛幻的，不能信任的。小皇子讓皇帝重新理解這個道理。

“你認為楚霸羽回來之後，就會把朕殺害？”

“是！”

“笑話！他從苗疆回來，縱得勝亦傷疲煎，如何能敵朕？”

“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就因為父皇意想不到，所以他才會出手。”那是孫子兵法的共中一節，意思是指所謂的計謀，就要你騙我我騙你，能用的要裝作不能用，做得到的要裝做作不到，其實，皇帝也不嘗沒想過出現這種可能，故才以神武領兵，希望以搖遠控制武魔龍的行動！

必要時，神武大可藉機撇下武魔龍，之後再折返救人，這樣既可讓武魔龍元氣大傷，更可製造神武義勇俱備的形象。

“那你認為他必可辦到？”

“除非他不動手，否則他一定會在有把握的時候下手。”

“用什麼方法？用什麼手段？”

“不知道。天下能殺父皇的東西少之又少，在皇城之外既難，如果在紫城之內更是難上加難。”把這幾句說話細細嘴嚼，皇帝若有所思的站起來，看著孩子…“那朕還有什麼好怕的？”霸天就在等這句話！

“怕自信心太強！父皇就是太強了。

能殺父皇的，就只有父皇你自己！你不動手，別人卻會用你自信的弱點攻擊，父皇唯一的弱點就是太強，威脅不到你的威脅，便不會當成是一種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