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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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聽她提及所租的套房不到六坪，原不清楚這單值怎麼計算，她解釋後一換算下來竟是連二十平方公尺都不到，令他意外那樣小的空間如何住人？他房間外連接的陽臺空間都超過五十平方公尺了。

如今看見這層隔出三間套房分租的公寓，整層樓面積連他房間內部空間三分之一都不到，甚至現在他下榻的飯店房間都比這大，想到他未來老婆竟一直屈就在這種地方，他再度湧起想待她更好的覺。

“那我先走了，好好休息，goodnight！”基於對她的尊重與禮貌，他打消想探看她居住房間實際狀況的念頭，選擇紳士地離開。

“goodnight。bye。”錢韋伶目送他轉出公寓，掩上鐵門後，轉身將沙發的一堆獎品分批拿回自己房間。

稍後洗完澡的她，踏出浴室，正巧與擺放在鋪上的大熊貓相對上，覺熊貓像在對她微笑似的，她角跟著揚起。

“我這張這麼小，你一窩在這裡就佔去三分之一的空間，待會要怎麼睡啊？”她不自覺地喃喃，對大熊貓抱怨起來。

忽地怔了下，詫異自己竟會荒謬地跟只布偶說話！

孩童時期的她也曾像一般女孩，喜歡玩家家酒、洋娃娃或布偶，可以跟那些玩具自言自語，但長大後，她對可愛的東西逐漸不興趣，甚至與多數女孩喜好不同。

她對代表漫的花會過，對甜食、巧克力全不愛，對粉系的物品或‮絲蕾‬都不喜歡，她並非個變得像男孩，只是懂得務實罷了，對那些跟夢幻漫扯上邊的東西，全都沒興趣接觸。

可現下，她竟不自覺地跟布偶說話抱怨，還對著它微笑，令她訝異又好笑。

不回想起不久前，跟齊格非逛夜市的情景，想著他拿nbb槍，帥氣的擊模樣，想著他為她贏得這隻熊貓大獎，甚至一路上一直替她抱著它。

莫名地，她竟對這隻熊貓有種親切，再度猶豫著屆時是否要將它送給侄女當生禮物。

原想將大熊貓放到地板上，最後卻讓它佔據她的，蜷曲著身子跟熊貓布偶擠睡在一塊。

隔天因為是週，錢韋伶睡得晚，九點半才醒來，盥洗完換上外出服，拎著一袋前一天的垃圾要帶下樓丟棄，且出去吃早餐。

打開公寓鐵門，她倏地一驚。

門外，齊格非對她笑意盈盈地道早安，“bonjour！”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她被無預警現身的他嚇了好大一跳，更因他神情溫桑地道早安，心口莫名怦跳了下。

“一個小時前。”他笑說。昨晚閒談間，問出她假大約睡醒的時間，知道她會出門吃早餐，他便提早到此等待。

“有什麼事嗎？”該不會今天也要帶他去四處吃小吃，沒得休息了。

“本來打算替你買早餐，想想還是一起去吃好了，可以嗎？”他微笑著徵詢她的音i見。

如果是幾天前，她肯定一口就拒絕，要他別打擾放假的她，但現在對他突然出現在住處門外，她竟沒反，也不介意在假跟他一起去吃頓早餐。

“垃圾我幫你拿。”沒反對便是同意了。齊格非心情愉快，伸手探向她拎著的垃圾袋。

沒拒絕他的熱心，她自然地就把垃圾給他，跟在他身後要走往樓梯間步下樓。

“呃？你怎麼上樓的？”這才奇怪他怎能進公寓上五樓，是其他房客替他開樓下鐵門嗎？怎會隨意讓一個外國人出入？

“房東幫我開門的。”齊格非在電梯處停下，伸手按下按鍵。

“房東？”錢韋伶一愣，以為聽錯了。

“電梯不能用。”見他停步按電梯，她提醒著，以為他忘了。

“早上已維修好了。”話才說完，電梯門“叮”一聲適巧開啟。

“欽？”錢韋伶更意外，發怔之際，齊格非已踏入電梯內。

“我試搭過了，沒問題。”他一手按著開門鍵，笑望站在門外發怔的她。

“這是…怎麼回事？”錢韋伶只能跟著踏進電梯裡，卻是一臉疑惑。

“我問過房東，知道這裡房客都是女，沒電梯可用，應該有許多不方便，也可能發生意外，既然我知道了，就順手認養這部電梯，反正維修保養費用沒多少。你不用介意，這電梯是共享的，就當給大家方便。”他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