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快去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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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不到許諾情緒動地和我說些什麼,眼一合睡了過去。不知道睡了多久,但沒等人來喊我,我就驚醒了,我夢到了顏妍,沒有什麼具體的情節,只是夢到一片漆黑中,隱隱出現了顏妍修長的身影,我處於俯視的角度,或者說顏妍在某個深處,她表情焦急而痛苦,努力向上朝我伸出一隻手,大聲呼喚著我的名字要我救她,我忙用我最快的速度伸手去拉顏妍,抓了個空,於是我醒了“你小心點,突然伸手,差點讓我砍到你。”許諾氣
吁吁的說。
我坐起來,入眼的是一片如地獄般的景觀。一個身材勻稱結實扎著馬尾的體美少女正一腳踏著男屍的
部,另一隻手持開山刀,一刀一刀高舉劈下,給一具肥大的屍體開膛破肚。
許諾的肢解工作已經完成了七成,萬景隆的四肢被砍成了十幾截,他碩大的腦袋也和身體分家,皮球一樣滾在一邊,只還有一副軀幹還算完整,也已經被許諾從中間劈開了長長的口子,出了裡面黑乎乎粘兮兮亂七八糟的五臟六腑。
許諾的體滿是黑血和碎骨碎
,臉和頭髮上也是,彷彿是從汙穢的原油坑裡爬出來的一樣,蘇眉正躲在一角吐個不停…我躺著的沙發離屠屍現場很近,身上也沾滿了黑血和碎骨碎
,我連忙爬起來。
躲到沙發後擦了擦,抬頭看到許諾正用手把萬景隆的心肝肺一嘟嚕東西從腔裡拽出來,屋子裡又瀰漫著屍體的惡臭,我不
彎
想去吐,可是我腹中空空沒什麼東西能吐出來,只乾嘔了一些苦水。我伸出大拇指朝許諾比劃了一下:“我
,許諾,咳咳,你太生猛了,我真看走眼了。”
“不是你讓我砍的嘛。”許諾一開口說話,走了氣,忙扔下刀跑到我身邊彎乾嘔了幾下“哎吆,媽呀,噁心死我了。”我伸手摟住許諾:“厲害,厲害,這次真難為你了。”
“嘿嘿,開始十分噁心,咳咳,砍著砍著,就砍順手了。”許諾息著說。
我忽然覺得手上正捏著一塊圓鼓鼓的結結實實的球,才恍然我剛才伸手無意中穿過許諾的胳膊下,正好摸在她的飽滿的
脯上,大概是她累壞了。
本沒有察覺到
前的要害部位被我握在手中,我乘機捏了幾下,
受著許諾
脯的結實和堅
,我促狹地笑著說:“你以前一定是經常運動吧?”
“是啊,在大學時經常跑步跳健美,今年畢業了才停了下來。”
“怪不得,怪不得,這裡都練得這麼結實。”我的手掌使勁握了握許諾的脯。
“你要死啊。”許諾叫著躲開了。***現在可以說是在進行一場爭奪食物的戰爭了,怪物需要吃人,我們需要殺死怪物去取食物,不然就會餓死。
如果包間裡有足夠的食物,我們完全可以就地堅守,犯不著找恐怖的怪物拼命,可惜這裡別說食物,就是水也沒有一滴。無糧無水,即使怪物不來攻擊我們,我們最多也只能堅持三天。
一天之後,我們就會餓得頭昏眼花,所以我們必須在一天之內趁著還有點體力時和怪物進行決戰,為了進食,怪物攻擊我們,現在,同樣為了進食,我們要襲擊怪物。在飢餓面前,人是無所畏懼的。
我逃進包間後已經七八個小時了,腹中已經飢餓難忍,我讓許諾去查探作為實驗品的屍體,許諾悄悄推開門,探頭探腦朝外面張望了幾下,縮回身體,關上門,一臉欣喜的說:“怪物沒有吃那具屍體,看來李哥的分析是正確的。”
“嗯,也不見得,或許它還有小葉可以吃,懶得理那具屍體。無論如何,是對是錯,我們都必須一搏了,我現在很餓,很渴,我是撐不過今天了,許諾,你打開門吧,偷襲計劃開始。”許諾點頭,打開了包間的門,蘇眉把音箱調到一個不大不小的聲音。我和許諾都捏著鼻子躺在了萬景隆被肢解成幾十塊的屍體殘骸中,像野豬在臭泥湯裡打滾一樣,我們翻滾著。
將萬景隆的黑粘稠散發著惡臭的屍
沾在身體上,沒沾到的地方,都各自取了萬景隆的內臟去擦拭,我拿了萬景隆的一片肺和一顆心在身上塗抹,許諾提溜著一嘟嚕腸子在身上纏繞塗抹。
我和許諾所要忍受的無法形容的惡臭和噁心就不用說了,邊上旁觀的蘇眉早就忍不住又嘔吐出幾口胃。
有什麼辦法呢,人為了生存,是可以忍受平時許多無法想象的事情的。久入芝蘭之室而不聞其香,久人鮑魚之肆而不聞其臭,還好,我和許諾乾嘔了半天,漸漸適應了惡臭,不再劇烈嘔吐。
不知道怪物會不會來,什麼時候來,在稍微適應了屍體的惡臭後,我和許諾靜靜躺在屍體碎塊中偽裝死人,各自攥著三稜刺和開山刀。蘇眉則站在沙發背後,扶著茶几當盾牌擱在沙發背上。各就各位,只等待著怪物上鉤。
忍受著屍體的惡臭躺了幾個小時,我又餓又疲憊,加上間傷口的疼痛,實在是堅持不住了,讓蘇眉守著,我先眯著,生死關頭,也睡不死,恍惚中我聽到蘇眉輕喝一聲:“怪物來了”緊接著我大腿上一疼,是許諾捏的,我心一凜,完全清醒了過來,我知道最後的決戰即將開始了,我屏住呼
,心跳的厲害,幸好包間裡在放一首勁爆的舞曲。在一堆屍塊下。
我覺到靠著我大腿的許諾的手在微微顫抖,我悄悄握住她的手,拇指在她手心輕輕撫摸,許諾慢慢安定下來。不敢睜著眼,我看不到包間裡的情況,只聽蘇眉一字字喊著:“八,七,六…”這是我們約定的暗號,每個數字代表怪物離沙發的步數還有多少。
“二!”蘇眉說出這個數字時,許諾的手又是微微一顫,我緊緊握住了她乎乎的小手。這個距離,就是在我們兩個身邊了,如果屍體的氣味瞞不過怪物,我們兩個其中有一個就要立刻掛掉。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不敢稍稍
一點氣,忽然覺得
上一沉,是怪物的兩肢踩在了我
口上,接著聽到蘇眉大喝:“一!”我又
覺
口猛一沉,我意識到是怪物踏著我的
口跳起來了,這時蘇眉大聲吼了起來:“快!現在!”我翻身而起,看到怪物兩個後肢踏在沙發的後背上,兩個爪子朝蘇眉撲去,蘇眉用茶几一擋,玻璃的茶几被怪物強有力的爪子拍得四分五裂,蘇眉隨著一片玻璃碎片跌落了下去,就是此刻了!
我使出渾身的力量,持著56式三稜軍刺朝怪物的後心仰刺過去。近了,更近了,刺到怪物的皮膚了!我心中大喜,雖然怪物身體恢復能力驚人,可是56式三稜軍刺“放血王”的稱號不是得虛名的,刺上就是一個方形的窟窿,任它的恢復能力驚人,也必會受到重創。
我剛出了一絲笑容,那怪物猛然轉頭,用它毒蛇般冷漠的眼睛盯上我的眼睛,同時它的尾巴甩了過來,我知道這是我有且只有一次的機會,我咬咬牙。
也不去躲,也知道躲不開,更加快速度刺了進去,大約只刺進去它身體三四釐米,我腦袋上捱了它重重的一尾鞭,咔嚓一聲,我下巴被打歪了。
噴出了一口鮮血和三四顆牙齒,身體隨即飛了出去。飛在半空中,我腦袋卻十分的清醒,一股絕望略過心頭,不是悲哀,是一種坦然的面對,我盡力了。
無力再戰,許諾能完成重任嗎?這怪物已經有防備了,很難…我瞥了許諾一眼,她正持著開山刀嗷嗷叫著以力劈華山的氣勢朝怪物劈去,怪物的尾巴飛了我。
立刻拐了個歪又向許諾,這結果也必然是剛才我刺怪物的結局,許諾或許會劈傷怪物,必然被怪物尾巴重傷。
電光火石間,我人翻滾在半空,伸出右手一把拉住怪物的尾巴,左手順勢攀上拉扯,我想對許諾大叫“砍它尾巴”可是下巴大概骨折了,只啞巴一樣啊出了幾聲。怪物尾巴的力量大的不可思議,帶著我一百六十多斤的身體甩起來。
要把我甩出去,我忽然覺得一輕,抱著怪物的尾巴摔落在地上,同一時間,我聽到怪物發出一聲慘烈的吼叫。抱著尾巴在地上翻滾了幾下,我心中狂喜,許諾不負眾望,砍下了它的尾巴!
那尾巴像壁虎的尾巴一樣,離了軀幹,居然還在翻動,我忙扔開這恐怖的尾巴,不顧傷痛爬了起來,受傷的怪物以極快的速度躥出了包間。我說不出話,對許諾伸出連擺手臂比劃“追它”的意思。
許諾看到我的手勢,提著開山刀撒丫子追了出去,我連滾帶爬在地上扒拉了幾下,還是摔倒在地上。被玻璃碎片劃得渾身是血的蘇眉跑過來攙扶起我來,我衝她啊了幾聲,把三稜軍刺在她手裡,示意要她也趕快去追怪物。
蘇眉接過三稜軍刺又放在地上,說:“這是脫臼了,你忍著疼,我試著給你託上。”我點點頭,蘇眉抱著我的腦袋猛一託“咔嚓”一聲,給我上上了下巴。
我吐出了一口血大叫:“…他…媽…的,砸沒了老子四顆牙,這世道到哪找牙醫鑲牙?咳咳,老子和它不共戴天,快去,別管我,去幫許諾。”蘇眉拾起三稜軍刺跑了出去,我躺在地上歇了一會也扶著牆蹣跚著出去了,許諾正好持著刀
面跑過來,說:“怪物上了二樓,追不到。”
“通道不是上了門嗎?”
“它不是從那裡跑的。”許諾攙著我到了大廳,我循著怪物留下的血跡看去,血跡恰好在小葉癱倒的牆角處消失,淋了昏中的小葉一身血。抬頭望去,見天花板上有一方小
,怪物是從這裡逃到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