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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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閃進門要關門的海棠，因他突然闖入嚇了一跳。

“你幹麼？”他沒有回頭的關上門落了鎖，深邃目光透著危險的火光，令人不寒而慄。

“我警告你，以後不准你靠近嚴無極那傢伙，連說話也不許！”因為他知道嚴無極在打什麼主意，要是給他知道海棠身體潛藏的秘密…

海棠翻翻白眼“我知道。”他已經警告過了，不需要再提第二次。

“還有不許叫我華大夫，叫我的名字。”海棠一愕。他不是討厭她嗎？

望著他刀鑿釜刻的英俊臉龐，兩道炯亮如炬的黑瞳簇著火苗，不期然與他四目相接，她心跳突然變得急促，覺口乾舌燥。

“該死的。”猝來的吻封住她的嘴。

看著她嫣紅的朱散發誘人的光澤，他覺得自己變成了嗜血的野獸，只想那片紅豔，她甜美柔的滋味就像久早逢甘霖般，令他回味再三，情不自的加深了吻，飢渴的她柔潤細緻的瓣。

她圓睜著眼，大腦一片空白，奇異的熱進她嘴裡，衝擊她腦袋裡纖細的神經，她覺全身著了火。

他…他又吻了她！

蝕骨銷魂的吻燃燒著彼此，若非那不識時務的敲門聲乍響…

“師父，上官小姐來訪。”童七的聲音在門外冒出。

“我馬上就過去。”他用了十二萬分的意志力才勉強放開她的，瞬也不瞬的鎖著她嬌豔滴的酡紅容顏，沙啞的呢喃“你在房裡等我，不許亂跑，聽清楚了沒？”海棠羞澀的點頭，心臟怦怦的狂跳著。

如果再吻下去，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她想起了曾幫義父送葯到院時，那些青樓女子給她看的宮圖，霎時，一股火辣的熱氣從腳底竄到腦門，連他什麼時候走出門都沒注意。

“海棠，你還好吧？”門外的童七探進門，看門邊靠牆站著的海棠臉紅似發燒的模樣，有些擔心。

“我沒事，啊，剛剛你是不是說上官小姐來？”難怪他走那麼急！海棠角勾著澀澀的弧度。

童七點點頭，同情的看了她，長吁了口氣“我們都知道你喜歡師父，而我們師父又只在乎上官小姐。”

“你們都…”海棠窘迫的捂著發燙的兩頰。她真的有表現得那麼明顯嗎？醫館上下都知道她暗戀華懷琰。

童七給她安撫的一笑“不過你別擔心，我們不會說出去的，我師父那個傢伙只知道煉丹研葯，他自己沒發覺，其實心裡已經有了你的影子，我希望你別放棄，師父總有一天會發現他真正的情。”

“謝謝你，童七。”海棠眼眶一熱，心熱呼呼的。雖然華懷琰不愛她，但她還是很開心有這些朋友。

“我先去幹活了。”童七甩甩手離去，他可不願意待太久給師父看見，到時百口莫辯。想到翔龍鎮外那些地痞的下場，比死還不如的半身不遂，還被關進監獄，他背脊就竄過一陣寒顫。…。。大廳內傳來微弱的咳嗽聲，輕輕的、嬌弱的，像是怕被人聽見又無法控制的咳出聲，讓人聽了心疼不已。

上官月躺在八人抬的軟榻上，周圍還有四名丫環隨侍在側，身披價值連城的狐裘白氅，她蒼白的臉蛋比她身上的白氅還白，近乎透明。

她很清楚自己的身體每況愈下，也受到無極越來越焦慮了。

“師妹，你怎麼來了？”聽到她的咳嗽聲，華懷琰憂心的攏眉，直覺的上前把著她的腕脈。

她漸消瘦，瘦得兩指便可圈起她手腕還有多，從她輕細到難以察覺的脈搏探出，她的五臟六腑越來越虛弱，雖然有他研製的靈葯和針灸通血脈，還有嚴無極深的內功心法護體，卻依然無法抗拒病魔的摧殘。

上官月深息著低語“無極他是不是來找你？”嗓音沙啞無力，她也清楚她離大限不遠了，其實早在她八歲那年，她爹救不了她那一刻，她就該離開人間，是師父耗盡畢生內力給她續命。

為了保有她苟延殘的生命，師父收了個徒弟，要他無論如何都要守護她一生一世，不棄不離。

華懷琰放下她的手，從懷中取出葯丹要給她。

上官月搖搖頭，抬起手的推開他卻使不出力氣，勉強擠出虛弱的微笑“是不是？”華懷琰點點頭。

“我不想讓無極擔心的，可是…咳咳。”一旁的隨從馬上奉上熱茶和手絹替她擦拭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