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20章喝問馮百川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這樣一個人做了祁家內衛頭領,又說動夫人讓他兒子住進主人房中,白雅無論如何都覺得有些不妥。是她多疑,還是此中另有隱情,她並不能確定。

但在這種情形下,她還不便對祁俊多說一字,最好的辦法還是靜觀其變,在祁俊的執拗地堅持下,二人重提行囊離開了客房。

還不及離開家門,更令人怒不可遏的事情發生了。

“哎呀呀,這不是祁俊麼?真不容易,還回得來啊。”刺耳的聲音出自一個年紀比祁俊小了幾歲的少年。一身華服,緊緊包裹著他臃腫的身材,肥得油一張胖臉和馮百川有幾分肖似。

試問在玉湖莊中除了祁家長輩,還有誰敢直呼祁俊其名?眼前肥豬一樣的小子就敢!他就是佔了祁俊寢室的馮百川之子馮小寶。一句話不但毫無敬意,更是尖酸惡毒。說得好似祁俊此生再也回不來。馮小分明是不把祁俊當作此間主人。

不顧祁俊怒目而視,猥瑣肥豬一雙賊眼肆無忌憚的盯住白雅不放,貪婪目光表無遺。祁俊就算不在火頭上,能忍下馮小寶對他不敬,可也絕不會允許有人對白雅半分無禮。由不得怒火中燒,叫一聲:“狗奴才,你好大的膽子!”腳下連環步急轉,馮小寶只覺得眼前一花,祁俊已經搶到近前,一掌橫推擊在馮小寶口。馮小寶肥豬一樣身軀倒飛出五六丈遠,重重落地。

天旋地轉一陣發懵,馮小寶才醒過味來,原來他被人揍了,正想放聲痛哭,嚎叫咒罵,卻看見祁俊擇人而噬的目光向他來。

他心中一顫,愣是不敢發出一聲。祁俊惡視馮小寶片刻,又拉起了白雅的手,道:“走吧。”眼見著祁俊背影消失了,馮小寶這才哭嚎開來,口中直喚:“爹呀!有人打我啊!你也不來幫我啊!你們這群混賬王八蛋,就看著本少爺捱打啊!”玉湖莊中家奴僕婦成群,又有侍衛結隊,祁俊在院中揍人,誰看不見?可就算馮小寶他爹在玉湖莊中說一不二,但人家正主兒回來了,那群下人又怎敢手置喙。

其實那群下人看到馮小寶捱打,倒是心中暗暗叫好。這廝仗著父親勢力飛揚跋扈,對祁家下人非打即罵,早就群情憤了。

馮小寶哭號半天,總算是有人忌他積威將他扶了起來,馮小寶晃晃肥豬腦袋,覺得除了重摔那一下渾身疼痛外,倒也沒有大礙。饒是如此。

他還是命令個乾瘦下人,一步步將他背進內宅,去尋他爹爹訴苦去了。其時馮百川正和心情一片煩亂的鐘含真竊竊私語,馮小寶哭喊著推門而入,當著鍾含真的面,一面咒罵一面添油加醋將事情經過講述一遍。

他自然不肯認他無禮在先,謊言連篇說如何過去問好,卻被祁俊一頓暴揍。只可惜這廝心思不秘,漏百出,就連馮百川也不信他。

馮百川也是拿他馮家這獨苗沒得辦法,從小嬌寵慣了,養出一副混惡子。每每馮百川想要下了狠心管教一番,只要馮小寶一抹眼淚,心就又軟了。

如今長大了,文不成武不就,他馮家的功夫連皮都沒學會。馮百川對馮小寶話的雖不盡相信,可是聽說他遭了重擊,仍舊心中怨怒。但待他查過馮小寶身體之後,馮百川又陷入了沉思。

“你說祁俊打你一掌就飛了出去?”馮百川問道。

“嗯!那小雜種分明是想殺了我呀!爹你要給我做主,也揍那小雜種一頓。”馮小寶捱了打,就覺得受了天大的委屈。不顧鍾含真在場。

就左一個小雜種,右一個小雜種的亂吼亂叫。馮百川道:“你身上沒受傷,回去歇歇就好。以後不可再不懂禮數了。”

“你…”馮小寶尖聲叫起。

“回去,一會兒我找你去講。”說著擺了擺手,遞個眼讓馮小寶回房休息。馮小寶也算有些眼力價,但又不懂馮百川心思,嘀咕著走了。

馮百川暗道:“這不開竅的孩子,誤了我的大事。”又思及馮小寶所講,一掌將馮小寶龐大身軀擊出數丈之外,卻令他只是摔倒。

而毫髮無損。將力度拿捏的這般得當,武功已然不亞於他了。皺著眉頭思忖片刻,馮百川心中有了記憶。

他臉上出和善微笑,對旁邊冷坐一語不發的鐘含真道:“我有話對你講…”鍾含真冷眼渺視馮百川,不滿道:“你還要如何,你們父子眼中可還有俊兒麼?”馮百川忽然將臉一拉,沉聲道:“含真,不要再耍小兒,我有正事要和你講。”

“好,你講…”在離開玉湖莊的路上,祁俊一直沉默不語,今所遇已讓他寒透了心,最讓他無法理解的是,孃親竟然讓一個無恥之徒進入內宅,她到底怎麼了?

白雅也沒有說話,她一直在思索,今的種種遭遇。白雅雖然初來乍到,可是她也明白,這種大戶人家,尊卑有分。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馮小寶有膽量挑戰主人的威嚴。祁俊在廣寒宮的三年,他家裡又發生了什麼變故?一來一去,用了不少時辰,看看頭,已然偏西。

小夫信馬由韁走在繁華的玉山城街上,各自沉思,忽然祁俊勒住了馬,心懷萬分歉意,對白雅道:“雅兒,才回來就讓你受委屈了。我都不知該對你說什麼好…你怪罪我麼?”白雅心情雖然也是鬱郁,可是仍然皺起瑤鼻,對祁俊頑皮一笑,道:“乃是我夫君,雅兒一輩子都跟著你,這點委屈算什麼?隨你討飯雅兒都情願。”祁俊苦笑一下,道:“哪有我這樣的夫君,這般時辰了,還沒管娘子的飯。”祁俊沒錢,他從五運齋出來時候,自然不會再開口要錢,到了家中更不要提。想了一下,又道:“我們還去順子那裡吧,湊合一晚,明天我們回廣寒。”

“你說什麼?”白雅凝起了眉,不可思議地看著祁俊。祁俊漠然道:“我覺得我孃親變了,我的家也不像我的家了。我討厭這個地方。”白雅沉下了臉,冷然道:“俊哥哥,雅兒要你明白,雅兒隨你絕非貪圖你家富貴,你若是個莊稼漢子,草屋茅舍,雅兒也隨了你來。

只是這裡終究是你家,你若不要,送了給誰?難道你堂堂男兒,遇到這一點挫折就心灰意冷麼?幾個月前,你一人獨挑惡匪也不怕,何等的威風,如今回了家,你卻要退縮。你若這樣,雅兒不喜了。”一番話既有喝問也有鼓舞,說得祁俊心中又將一顆冷下的心又熱了起來,大聲道:“不錯,我怎能因這些小事就垂頭喪氣,咱們這就回去,找我娘說個清楚。”白雅抿嘴竊笑,道:“我的好俊少,你也不看看什麼時辰了,先找你好兄弟去打個秋風吧,你不餓我還餓呢。”這個時候白雅怎還有心進餐,她故意引祁俊到五運齋去,是因為她已經看清,武家父子對祁俊絕對赤膽忠心。

她尚不明瞭玉湖莊局勢,亟待有可信之人幫助祁俊。依舊是在五運齋後院書齋之中。武開山氣得哇呀怪叫,一陣怒罵連祁俊孃親都捎帶了進去。

祁俊雖然和母親慪氣,卻也不愛聽他這話,但他知道,這位脾氣火爆的祁家元老忠心耿耿,只尊祁姓正主。

對於他人,從不留半分顏面。只因他情太過暴烈剛直,與旁人難以相處。故此才將他安置在五運齋中,叫他訓練兵勇。

人數雖然只有屈屈三百,卻都是如同他當年追隨祖父一般,皆是敢死之士,且個個如他一般對祁家死忠。當年祁俊父親凡有外出時候,通常不帶內衛隨行,專挑五運齋死士保護。

唯一一次疏忽,便是選了內衛隨行,遭盜匪偷襲,重傷不治而亡。武開山義憤填膺,武順也是暴跳如雷。

他瞪圓虎目,高聲叫道:“俊少,你看兄弟的,我這就把那狗雜碎撕了去!”說著就往屋外衝,卻被他爹武開山一掌摑在後腦,劈頭蓋臉臭罵道:“混賬!蠢東西!你敢上莊裡去撒野?”捱了一巴掌和一頓罵,武順這才消停,氣鼓鼓坐在一旁不言聲了。武開山雖然烈,卻不似武順這般魯莽。

他沉片刻,道:“明我去見夫人,召集各家長老、當家人,我倒要問問馮百川這小子,他如何教他兒子的,有幾分膽量敢如此無禮。”武開山資歷老,馮百川在他眼中只是個後生晚輩,但他卻因情緣故,和旁人通氣較少,消息並不靈通。

祁俊沒想到為了他的住處竟然要如此大動干戈,連幾家當家的都要驚動。不想將事情鬧大,勸道:“武伯伯,我看不必了吧,一樁小事,我和我娘商議就好。”武開山正道:“非也,此事關乎上下尊卑,亂了規矩可不成。再說少莊主既然回來了,家裡頭大小事務以後就該由少莊主主持。

趁著此事把少莊主名份正了,少莊主也該叫來幾家當家人,訓訓話,代他們幾句。”

“這…”祁俊頭皮一陣發麻,他最煩這些瑣事。

但是生在祁家,這個責任他推脫不了。既然推脫不了,祁俊便想拖上幾再議,至少要等他將他和孃親關係理順再提。

可是卻容不得他等了,談話間,就聽門外響起嘈雜腳步聲。掌櫃的崔先生聲音傳來:“夫人,我們東家和少莊主都在書齋裡頭呢,是否要我先去通稟一聲。”夫人的聲音隨即傳來。

正是鍾含真到了“不必了,都不是外人,我們進去就好。”祁俊沉下了臉,武開山則不敢怠慢,起身形了出去。打開書齋房門,門外除了鍾含真外,赫然還有馮氏父子二人。

武開山只給鍾含真微微見了一禮,就戟指馮百川,喝問道:“馮百川,你還有臉來見少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