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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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被一片灰的背景籠罩，整個古宅淅淅瀝瀝的滴著雨水的聲音。

隨著慊人的一聲命令，紫吳冷靜了不少，鬆開了對若葉的錮，重新把手往袖子裡一抄，只是轉眼的時間，情緒就恢復了正常。

“呦，慊人好久不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是眼睛卻認真的注視著慊人。

“我剛才所說的，你沒聽見嗎？”慊人又說了一聲，“退下。”只是語氣明顯是平靜了許多。

一剎那，紫吳掛在嘴角的微笑微微僵在半空中，漆黑的眼眸閃過一絲悲傷，但很快消逝不見。

“嗨嗨，我知道了。”輕佻的語氣，只是再也無法笑了出來。

紫吳走的很快，似乎急於掩飾什麼。狹窄的地方，只剩下了若葉和慊人的存在。雖然是不冷的天，但是雨水中的溼氣總是喜歡把溫度降低，慊人只穿著一件白的裡衣，襯得皮膚紙一樣的慘白，把眼底的那抹深深的陰影襯得特別明顯。

“咳咳。”涼氣襲入肺裡，引起身體的不適，慊人微微弓著身子，掩著角劇烈的咳嗽。或許是咳的猛了，每一聲咳嗽聲就像是閻王的催命符緊湊急促，慊人最後索彎下了遙，半蹲在地上，一邊撫著口，一邊緊緊的捂著嘴巴，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若葉似乎看到了一絲鮮紅的體從慊人的指縫溢出。

“慊人少爺。”若葉本能的跑了過去，蹲在慊人的身邊，剛想觸碰他的背就被一股涼氣嚇到，等到接觸到慊人的身體時，心裡猛然一緊，黏在那層布料上的手愣在那裡，都忘記了自己的動作。

好冰冷的身體。

“我去找波鳥醫生。”若葉急了，卻被慊人凌厲的眸子瞪著，俯在口的一隻手出來，緊抓住若葉的手，霸道的挨著自己的身體。

“慊人少爺，你的身體要緊。”若葉咬了咬牙，想要掙脫，但是慊人卻死死的不放手。

“剛才，紫吳到底跟你說了什麼？”執著的眼神，似乎可以把人看出來。若葉一驚，但緊接著天大的怒氣，細白的牙齒因為憤怒而被磨得咯咯的響著。她就不明白為什麼慊人少爺就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明明生病了，還強撐著出來，甚至連衣服都不多穿一件。難道他就喜歡折磨著自己的身體為樂嗎。

見若葉不答，慊人有些慌神，抓著若葉的手愈發的用力，眼神有些瘋狂，吐出的話暴躁卻夾著一絲顫抖，“我問你，紫吳到底對你說了什麼？”憤怒的聲音在安靜的地方格外的清晰，咫尺之間的距離，強有力的刺進了若葉的耳膜。慊人發狂的樣子像是一頭正在咆哮的獅子，漆黑的眼珠發出兇狠的光正在狠狠的盯著若葉，似乎稍不小心就會被當成獵物吃入肚。

“紫吳少爺…”若葉顫抖著聲音，快要哭的表情，“他剛才說，我只要一直待在大當家你的身邊，就可以得到很多我想要的東西。”鼻翼間是慊人身上的藥味，若葉的上方就是慊人充血的眸子，此刻正緩緩褪著血。像是透支了過多的生命力，得到了答案的慊人瞬間軟下了身子，坐在了糙的地板上。不同於自己屋裡柔軟的榻榻米，下人的房間簡單樸素，冰冷溼，甚至空氣也被狹窄的空間壓縮了，尤其是這個天氣，有著淡淡的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