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溫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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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葉是被刺眼的眼光醒的。

金的光線透過窗戶斜斜的進來，照在大半個身子上，暖和和的，視線裡先是有些模糊，無數飛舞的顆粒在空氣裡翩翩起舞。過了幾秒鐘，眼球才適應這樣的強度。

“你醒了。”沙啞的聲音，若葉偏過頭，對上了一雙幽深的眸子，修長的脖頸從這個角度看來是那麼的優雅人，像是一截無暇的玉藕。

若葉無意識的了口水。

“那個，慊人，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裡。”似乎是被輕輕的嘲笑了，若葉抬起頭，環視著周圍的環境，這才發現，這裡並不是自己的房間。

“不用看了，這是我的房間。”若葉確信自己是睡在上，指尖下是柔軟的被褥。悉的藥草的氣味似乎已經浸潤到被子之中，鼻尖擦過被子，可以清晰的聞見那股味道。

“對不起。”若葉小聲的說著，她也沒想到昨晚就那麼睡了過去，現在還佔著慊人的。雖然，貌似，大當家的的確是比她的舒服了很多，先不說是面積大了很多，就連被子摸起來的覺也是不同的，輕薄滑膩，不重的分量，保暖效果確實出乎意料的好。

“不用為這種事情道歉。”慊人淡淡的回答。昨晚，照理說是，應該讓人把若葉送回去的，但下意識的，沒有這麼做。

而是把若葉小心的抱到自己的上，就這樣一直坐在邊上，靜靜的看著少女睡的容顏。奇怪的是，居然一夜都沒有想睡的衝動，似乎只要這樣待在少女的身邊，心裡就很滿足。

“若葉，你昨晚所說的話，是真的嗎？”少年故作鎮定的聲音，藏在袖子之下的手早就蜷了起來，拼命的壓抑住鼻子想要劇烈呼的衝動。

他到現在都像是活在夢裡面一樣。

居然在他有生之年，還有人說喜歡他。雖然是那樣的顫音，看上去那麼的弱小，卻足以讓他冰封已久的心出一絲縫隙。

與其說是不敢相信，倒不如說是慊人從來都沒有想過會聽到這一句話。突如其來的一點幸福，讓他覺得太不真實了。

“慊人，是真的。”若葉點了點頭。

只是若葉的一個輕微的舉動，在慊人看來卻是彌足的珍貴，一股從來沒有經歷過的覺湧上心頭，鼻尖有點酸酸的，喉嚨裡一時間都無法說出話來，像是長時間悶在心裡的一股氣突然之間湧上心頭，有些難受，甚至有些痛苦。

但，莫名的有絲絲的喜悅漸漸在心底瀰漫，暖暖的，甜甜的，即使是冰冷的溫度也無非讓他到寒冷。

原來，這就是幸福。

“慊人，你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看著慊人輕輕顫抖的雙肩，臉頰處染起的兩坨不正常的紅暈，若葉有些害怕，慌忙的從暖暖的被窩裡爬起來，想要去找波鳥醫生，站起的同時卻被大力的抓住，緊接著跌入了一個有些微涼的懷抱。

堅硬的脊樑骨靠著柔軟的膛，肢也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緩緩收緊，自己的脖頸處貼著一個溫熱的頭顱，不輕不重的呼蹭的脖子癢癢的，就像是抱著絨玩具的時候，只是此時貼著的是光滑的有彈的皮膚。

若葉不太適應這樣的姿勢，本能的扭動著幾下，卻被更加大力的收緊。

“若葉，我身體很好，不用擔心。”耳邊是慊人沙啞的聲音，素裡來的清清冷冷的聲音夾雜了一絲柔情，雖然是背對著慊人，但是那過於灼熱的視線透著身體可以清晰的受的到。

就連是一向心的若葉，也發覺了氣息中不一樣的韻味。

“大當家，這是早點。”門突然被拉開了，若葉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事情，撇過頭的同時，就看見進來的女傭驚恐的叫了一句，緻的臉上滿是張皇，細長的眸子裡掩飾不住的驚訝。

“對不起，大當家，我這就出去。”被慊人冷冷的視線過，女傭慘白的一張臉，跌跌撞撞的出去。

直到那抹凌亂的身影消失在路的今天，若葉才發現自己還待在慊人的懷裡。已經十三歲的她，不再是當初那個懵懂的孩子，頓時羞紅了臉，侷促不安的拽著手指，小聲的說，“慊人，我們這樣不太好。”

“嗯哼。”慊人輕哼了一聲，並沒有鬆手的打算，相反是更加的用力，濃重的鼻音堅定認真的問著，“為什麼不好，你不是說喜歡我嗎？”

“還是說，你只是騙我的嗎？”猛地，慊人長長的睫輕顫了一下，抱緊的手有些僵硬，難道只是他一個人自作多情嗎，或者是若葉還在介意他是異類的這件事情，雖然若葉說她需要時間來慢慢的適應，但是，自私的，若葉能夠一下子接受事實。

想到了這一點，勾起的角緩緩的放下，幾乎是帶著幾分驚恐試探的問道，“若葉，你是不是，因為我是怪物的事情，所以。”慊人沒有說下去，先前溫潤的眸子有些微涼。就像是烏龜，一旦嗅到一絲的危險，就銳的把頭和四肢收進了堅硬的龜殼裡。

“不是，因為這樣。”若葉低下了眸子，揪著自己的衣角，道，“我只是有些不習慣而已。”

“原來是這樣，”慊人低低的說著，眼底很快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重新揚起角，雖然還是很眷戀少女身上馨香的味道，但現在不得不鬆開。

“慊人，對不起，我是不是很沒出息。”若葉弱弱的聲音，握著底下的手指纏在一起，說著這句話的時候，微蹙著眉頭，掐著自己的細的手指，深深的印子伴隨著疼痛刺著大腦，讓她是如此的清醒。

她有些恨自己的沒用，自己的懦弱膽小，因為，她受的到，自己的每一次退縮，都會給慊人帶來深深的傷害。

但是自己就是這樣的人啊。

望著若葉瘦的幾乎只有骨頭的下巴，慊人心裡一陣心疼，他知道自己實在是有些之過急了，想一下子就讓若葉能夠溫暖自己的這個想法，太過於不現實。

但長時間是孤獨的他，自然是招不到安人的方法，只能笨拙的看著若葉一臉自責的樣子，緩緩地伸出手，去抓住若葉出的手腕，垂下眸子的同時看見若葉自己掐的慘不忍的指腹。

一道道紅紅的印子汙在粉的皮膚上，本是一雙纖長的手指，現在的樣子有些駭人。

慊人輕輕的撫過那一道道鮮明的痕跡，眸子的顏暗沉，有些責備的語氣命令道，“不許這個樣子了。”

“嗯。”若葉點了點頭，但依舊是那副自責的樣子。慊人不知道怎麼讓若葉能夠平靜下來，只能轉化了話題，看著剛才女傭剛端上來的早點，對若葉說，“吃早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