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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不去找他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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絞s緩緩點了點頭:“沒錯,這件事的確難上加難,但是如今事已至此,看來我們能做的也只有是按照這個路線走了。官涅受傷嚴重,高秦酒野,你對他難道就真的一點都不關心麼?”看來一直以來雖然官涅和絞s是處於相互利用的關係之上,但是朝夕相伴還是讓絞s對官涅有了庇護之心,如今也要替他說句公道話了。

高秦酒野目光冰冷:“我關心又有何意義,他又不是小孩子,難道還非要一直做盡一切極端之事來引起我的注意?他明知我眼中只有司洛一人。”高秦酒野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似乎自己也不像以前那樣完全的肯定了,他好像微微看了我一眼。

絞s抬手指著官涅:“他為你做盡力所能及之事,你總不能見死不救,既然你說北區有能救他的神裂者,不如就帶我們前往,先找到實驗地,找到線索,然後去北區找到松,松如果能讓餘良恢復,我們自然有辦法讓餘良拔出裂鑰,幫助司洛恢復。”高秦酒野再一次把目光投向我:“你的朋友,真都是些很善於動用這裡的人啊。”他指了指他的腦袋,諷刺意味十分明顯。

我明白他為何不滿,他是高傲不羈之人,做事只喜歡隨心不喜歡被強迫,如今餘良這招令我們全都著了他的道,只能按照他設計好的去代替他找松,尤其還是拿司洛在其中做著要挾,這對於高秦酒野來說是一件十分難以忍受卻又不得不接受的事,他心裡自然不

可我又哪裡有那麼多心情去顧及他的受呢?

現在是傑帕原本等著我帶回餘良,先分析好實驗體質,找到一定的對策再去北區和督月抗衡,去找回松和失蹤的拉蕾爾,可是餘良的突然出現打亂了這一切,如今只能硬著頭皮去北區找解決的辦法,現在聶尊又不在我身邊,幻傾等人又莫名消失,能和我同行的就只有絞s和高秦酒野,如果高秦酒野又心不甘情不願,不能成為得力夥伴,那我此行會異常艱難,因為我現在連錐刺都無法好好使用。

不過,如今安撫高秦酒野的情緒顯然是對我最有力的,於是,我用盡可能平靜的口氣對他說:“反正原本我們的路線也是這樣,現在不過是帶了些強制的味道,你別忘了你還答應過我,為我找到鄒安,不如我們就合作將這件事做完,反正現在幻傾等人也莫名失蹤,而那光線你也清楚,是金髮獨有的接人方法,可見,失蹤的幻傾覓芙和庫飛三人現在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至少能確定的是他們應該人在北區,而司洛現在不但陷入深度沉睡,還沒有繼承體,那麼如果他身體惡化,我們不去北區的話,連能救他的覓芙都沒有。所以說,目前看來,不管你願不願意,還是要同我們一起去北區才能解決這些問題。”高秦酒野眸光閃動:“去是肯定要去,只是這一切都太過巧合了,讓我不由得要懷疑你。”我挑眉一笑:“懷疑我?難不成你認為餘良和我是一夥的?你覺得如果我都能和餘良一夥設計這一切了,那我還真的用設計這一切嗎?”

“但是…。”高秦酒野眯了眯眼睛:“剛剛你陷入了短暫的昏之中,而那時絞s已經徹底失去了戰鬥力,我也還沒有強行運轉念力,那時官涅的傷已經讓他支撐自己都十分困難,連他親手創造的幻境都出現了少見的崩塌,那麼餘良到底是被誰突然打成重傷的呢?”我皺起眉,隱隱覺到他在暗示些什麼。

“我怎麼會知道,你也說了,那時候我陷入了短暫的昏。”我看著他,心中卻疑慮萬分。

當時我陷入了昏,因為實在是太多沒有休息了,而那昏是強行的,即使現在醒來也談不上算是休息過了,那夢雖漫長,但是覺似乎並沒有過了多久,由此看來我昏的程度之深,那我又是如何突然又清醒過來的呢?

高秦酒野望著我:“黎慎,當時我只看到窗前有一抹黑身影快速閃過,麻木的神經再一次集中注意力之時,餘良已經倒下了,黑身影雖在裂區很常見,但是,最喜歡穿黑的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聶尊吧。”我的心咯噔一聲。

高秦酒野目光冷的如同冬的寒冰:“那場戰鬥過後,到底是像你所表現出來的楚楚可憐的模樣那樣,他是真的失蹤了,然後如今又在暗處處處保護著你,還是,這一切本就是你的偽裝,你和身處暗中的他聯手勾結這一切,只為了讓覓芙脫身?”聽到這番話,我突然很無奈,也很想笑。

於是,想怎麼做,我就怎麼做了。

我走到了還蹲在司洛旁邊的高秦酒野前面,微微傾了傾身,凝視著他的眼睛,笑的無比燦爛:“高秦酒野,如果現在能找到聶尊,哪怕只是讓他回到我身邊,你們的這一切,我都不關心了,與其像你說的,和暗中的他勾結,我覺得對我來說,更痛苦的是無法面對他,我已經習慣了他在我眼前的子,就算你要我和他去設計這一切只是為了覓芙,我也不會這麼做,我黎慎沒有那麼高尚,高尚到可以為一個小女孩而忍受聶尊不在我身邊的子。”不知為什麼,在聽完我這番話後,高秦酒野的眼中突然升起一股濃烈的,異常清晰的,顯無餘的痛苦。

對此,我微微愣了愣。

他原本冷傲的眸子此刻正凝視著我,他的眉頭微微皺在了一起。

“你,還真是對他另眼相看。”他說的似乎是聶尊。

但是為何他會酸溜溜的說出這麼一句話來?還是在現在這種情形之下?

絞s突然走上前來,將我朝後拉了拉,她對高秦酒野說:“現在在這裡費時間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你在這兒多耽誤一分鐘,司洛就多一分危險,不如你快點幫阿慎找到鄒安,讓阿慎能夠自如的控錐刺,然後我們一同去南區找到實驗地,找到線索,再去北區解決這一切的問題。”高秦酒野又把疑惑的目光投向絞s:“說到這裡,我更加疑問的是,絞s,你不是一直愛司洛麼?怎麼現在你做事似乎並不是把司洛放在第一位去考慮了?黎慎有她這麼做的理由,她為了救朋友,那你呢?你到底為什麼做這些?”絞s僵硬的面容微微融化了一些,她的臉上浮現了一絲淺淺的還是略帶些不自然的笑容:“她是為了救朋友,我是為了幫朋友。”說罷,她看向我。

心中頓時一暖。

高秦酒野眼底劃過一簇光芒,他看著我:“黎慎,你還真不缺少守護你的人啊。”我笑笑:“我這人比較自私,所以恰巧扮演了一個被守護的角,不過我沒你高尚,你一直在扮演的是守護人的角,甚至不惜為了守護一個人而傷害另一個人。”我的眼睛似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官涅。

其實我本是不願再用這些話來刺高秦酒野的,可是不知為何,他一身帶刺面對我之時,我就如同上了癮一般的想要迅速還擊,就好像兩隻快要被凍死的刺蝟,只有拼了命的豎起全身的刺去刺對方,才有可能找到僅存的溫暖。

絞s走到官涅身旁,用一種帶了些許無奈的眼神看著官涅:“可憐人,你對他的執著,果真不比我對他弱。看來以前我對你的理解,還是不夠啊…。”高秦酒野的眼神微微晃動了一下,似乎也在剎那間暴過那麼一秒無比的疲倦。

我心中苦澀微漾,這個高傲的男人,這一切對他來說想必也不輕鬆吧,其實他又得罪了誰呢,孤獨病最後不但沒得治,還要連累身邊人接連受傷。

可是,暗暗咬了咬牙,我不斷告訴自己,不能同情他,只因他是神裂者,他是將我帶來的神裂者。

再看看靜止不動的餘良、司洛和官涅,我心中的同情就被更多情緒稀釋掉了。

官涅何嘗不悲慘,他又做錯了什麼。

司洛呢,一個向來與世無爭的人,即使是神裂者,若不是**過多,又何苦要被牽連進這一切複雜之中?

而餘良。

心中暗痛,他是最無辜的,我瞭解他,他本不是壞人,對我也很好。

就像失去了聶尊的心只覺千瘡百孔一般,如今我完全可以理解他失去作為愛人陪伴他多年的松後,他有多崩潰。

這種打擊,讓他變成什麼樣都情有可原。

何況,他愛她究竟是刻骨銘心的,甚至要自我犧牲來走這一步險棋,只為了迫我去尋找松的下落。

“呵…。。他剛剛又來了呢…。你不追出去看看他到底為什麼要躲著你麼…。。”窗戶旁邊,夜之中,一張妖嬈的臉在窗口前探出,帶著一臉慵懶的笑意,看著我。

“怎麼樣,你真的不先去找找他麼?什麼神裂者的秘密,什麼救人,要不要都先放一邊,去把他找回來呢?我知道你想的…”那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微笑著,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