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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失憶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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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似乎還想說什麼,原本一直平靜無波瀾的眸子裡起了短暫的漣漪,但是在看到離情的堅決的時候,還是退了回去。

離情對我說:“阿慎,我知道很多事你無法追追尋到真相,這令你很痛苦,我現在也無法跟你解釋,但是請你無論如何都相信我,所有的一切早晚都會有告白於天下的那一天,而在那之前,你要做的就只有忍耐和等待,而忍耐的前提則是,你要活著,好好的活著。”這句話觸及了我的心底某個開關,我抬頭直接對上她的眼睛:“很多事都無法解釋?為什麼你們所有人都這樣,幻傾是這樣,司洛是這樣,高秦酒野是這樣,連你也要這樣!”

“無法解釋就不要來找我,不要來告訴我啊,我怎麼選擇是我自己的事,你們為什麼要一直干預我卻還不肯告訴我真相?還有金髮,你們都曾經是我最信任的人,現在為什麼都要這麼對我!”我的情緒有些動。

離情卻眼神一緊:“你見過金髮?”我突然想起那幻境裡金髮對我說的話。

於是我冷冷的說:“就是因為再也沒見過才想知道,你們到底要拋棄我多久!”離情似乎鬆了口氣,我心中卻更是揪做一團,為何在懷疑我可能見過金髮後她會出那樣緊張的神

記憶中離情很少緊張什麼事。

“阿慎,很多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的。”我打斷她:“我知道,事情或許真的不是我想的這樣,可是,人心就是如此,在我不知道真相之前我只能回應著我受到的,我現在受到的就是你們欺瞞我,離開我,甚至讓我失去了很多人,來這裂區所承受的所有孤獨,都是拜你們所賜,離情,你可知道你對我來說有多重要?”我再一次慢慢靠近她:“我寧願你以前對我沒有那麼好。”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這些話我不該說,我不該責怪她。

因為無論她到底瞞了我什麼,都不能改變是她曾經給我生存下去的勇氣這一點,她在我心裡的神聖是任何人都不能替代的。

可也許就是因為這樣,就是因為太在乎,所以容不得一點瑕疵。

容不得一點點的背棄。

離情依然用溫暖的眼神望著我:“我不管你現在怎麼想,我來找你就是告訴你,你必須離開鬼道,你在這裡會有危險的。”

“你是不是覺得我肯定會聽你的?能讓你親自出來說這件事,你一定是覺得別人勸我我不肯聽對不對?”沒給離情說話的機會,我看著離情身後的那三個人:“你們不是一直保護絞s寸步不肯離的嗎?她現在在天道督月的絕情宮,你們都不去救她嗎?”三個人全都沒有說話。

離情嘆了口氣:“絞兒她不會有事,雖然我也擔心,但是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你,你是唯一能改變這一切的人,你不能出事。阿慎,你聽我的,去天道吧,無論如何,只要你人在天道,總是要比在這裡安全的多。”我苦笑了一下:“離情你真是厲害啊,知曉一切,連我在哪裡你都找得到,你看著這一切,卻到現在才出現。”離情搖搖頭:“不是的,我也是剛剛才找到你的。”

“你們說完了沒?我聽累了,想走了。”身後突然傳來聶尊懶散的聲音。

離情驟然縮緊眸子:“他怎麼回事?”看來離情是不知道聶尊的事,所以覺得聶尊會這樣說話很奇怪。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回事,進了魔窟以後,他再出來就失憶了,而且還聽從於什麼鬼道之王。”想到聶尊,我還是老老實實的代了情況,因為也許只有離情能救他。

沒想到的是,我話一出口,離情的臉就變得異常難看!

她的聲音甚至都有些變了:“你是說…。他進了魔窟?”我心中開始蔓延一種不安:“是啊…怎麼了?”離情沒有說話,而是面蒼白的繞過我,對我身後的聶尊說:“淮度你讓聶尊跟著她做什麼,你到底什麼目的?”我唰的回頭。

聶尊的劉海微微擋住了他的眼睛:“被你看穿了,可惜現在不是他在我身上,你是誰?”我覺到手心一陣冰涼,我抬手拉住離情:“什麼意思?”離情深了口氣:“淮度有一種移魂的能力,進入過他魔窟被魔碑換過血的人,意識會留下殘缺,他就可以把自己的意識嫁接一部分在上面,如果我猜的沒錯,淮度已經在聶尊身上嫁接了一部分他的意識,但是這種嫁接並不是時刻都有效的,也就是說,每當聶尊身上淮度的意識被活的時候,聶尊就會聽他的指示去做,而且,不管聶尊見到什麼聽到什麼,他都會知道。說簡單一些,每次聶尊身上的意識被活,聶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的記憶,就會被淮度看到。”

“你的意思是說,等到他身上的淮度的意識下一次再被活的時候,淮度就會知道這段時間聶尊發生過的一切事?這不就是等於完全的監視嗎?”離情神凝重的點點頭:“不單單是這樣,而且他還可以指派聶尊去做任何事,聶尊會覺得潛意識有什麼東西需要依靠他,所以會聽命於他。”對,聶尊曾說過,他要聽淮度的,因為淮度答應他會幫他找回他和他姐姐聶璇之間的記憶!

看來一切都是腦子裡的虛假控。

聶尊卻笑了笑:“你們在說什麼?”我連忙問離情:“那有什麼辦法解決?淮度的意識又會在什麼時候被活?”

“一般來說,從他離開魔窟以後,每一天都會活一次,一次大概也就是十分鐘左右,在這十分鐘裡,淮度會通過那部分嫁接的意識來探查聶尊的記憶,並告訴聶尊接下來該怎麼做。”這麼說來,昨晚,聶尊當時突然變了個人一樣的去搶錐刺的時候,極有可能是淮度的意識也在他身上的時候?

“那活的那十多分鐘,他做的事就都是淮度命令的?”

“他還是他,他做的事也還是他做的事,只是淮度都可以看到,也的確會給他一些提示,因為他被魔碑換了血,他恢復到了最初的他的秉,淮度則會利用他的天讓他去做他願意做,並且對淮度有利的事。這是魔窟的秘密,但是千百年來,魔碑都很少使用,淮度近些年來也消停了很多,直到最近天道的督月開始頻繁的有所作為,我們才懷疑,也許是淮度又要做什麼大事了。”

“你們?”我挑眉。

離情自知說漏嘴,乾脆不回答了。

我只能換個問題:“離吻說淮度喜歡你?我也去了魔窟,淮度說要我的蠍芒。”我抬手搖晃了一下左手手腕上這個離情曾經送給我的‘弓’。

離情看到我手腕上的蠍芒的時候,眼神暗了暗:“現在說什麼都沒意義了,既然聶尊已經被他控制了,那麼情況和我設想的就完全不同了,我們必須馬上改變新的計劃。”離情的眼睛重新放了光,炯炯有神閃閃發亮。

我心中一塊莫名的石頭落了地。

我知道,眼前的這個離情,真的是從前的離情。

只有離情有這樣堅定的心,不論發生了什麼,她都會很快的冷靜下來,然後找到新的解決辦法,她從不抱怨也從不放棄,她就是這樣一個內心無比強大的女子。

她在我心裡是最大的夢想。

除了她曾經離棄過我,她做什麼在我眼裡都是對的。

可是,現在不是去計較那些的時候,我的小脾氣鬧完了,我的心就再一次的歸攏離情,我相信她,我相信她的善良,我相信她永遠不會負了那些她曾經保護過的繼承體。

離情看著聶尊:“淮度,我知道你早晚會看到現在所發生的事,我只想告訴你,沒錯,我來鬼道了,你有什麼就衝著我來,不要傷害阿慎,如果你傷害了她,我一定不會放過你。”聶尊嘴角掛著一絲神秘的微笑,竟什麼都沒有說。

離情對我說:“事情既然已經變成了這樣,即便我不想讓你繼續呆在這鬼道之中冒險,估計你也不會拋下聶尊獨自離開,那麼不如這樣,你先去找回聶尊的血和記憶,然後再離開鬼道去天道找絞s。”我猛地抬頭,驚喜的道:“聶尊的記憶?可以找回對嗎?該怎麼找回?”離情點點頭:“我說了,聶尊之所以失憶,是因為他的血被魔碑換了,你既然進入過魔窟,可曾見過那魔碑?”我連連點頭:“見過的,聶尊甦醒的時候我就在他那裡。”離情說道:“那魔碑後面可有一個魔字?”

“是。”

“那魔字上面是否是血紅的?”

“是。”

“那就沒錯了,那魔字是一個用一種術所打造的血槽,你所見到的紅,全部都是聶尊的血,是聶尊被嵌入魔碑時,魔碑從他身上換下來的血。”

“那我該怎麼做才能把聶尊的血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