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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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跟我說一下？”香克斯抓著阿爾卡的手，暗中，他的眼睛緊緊盯著被他壓制在牆上的阿爾卡，雷忽的打下，一道光照亮了他們彼此，只是幾秒，光熄滅了。

阿爾卡看著香克斯，在那道光下，他的神遮也遮不住。

“…我走了。”

“不是現在！”香克斯咬牙，低喊道:“如果、如果我像巴基那樣，睡得那麼香，那我就不會發現你——要走！”

“但你現在醒著。”阿爾卡任著對方抓著她的手，狠狠的將她壓制在牆壁上。

“不是！阿爾卡——我、我以為我們會一直、一直在一塊…”香克斯垂斂著雙眼，眼中有著悲傷，他低下頭，埋在阿爾卡的勁肩，聲音帶著少許的低啞:“你、要走了嗎？就這樣把我丟下嗎？明明、明明你知道——我喜歡你啊！”‘轟隆’巨蛇一般的閃電劈下，光亮下，抬起頭的香克斯，那眼中翻湧的暗沉明晃晃的顯出來了。

阿爾卡看著香克斯，灰藍的眼裡一如既往的一片平靜，但內心深處翻湧的情緒，只有她自己知道。

“人類太脆弱了。”她在香克斯的目光下，開口。

這句話就像巨大的石塊，直接將香克斯的擊打得一陣疼。

“所以…”阿爾卡看著明明想要哭，卻死要命咬著嘴巴，忍著香克斯。

她手指動了動，最終伸出，摸向那紅的頭髮，壓向自己，一遍一遍的摸著他的頭，灰藍的眼透著絲堅定，她打下了注意，順著幾年前那死對頭說的話去做，去找他。

但、在還沒答案之前，她不能許下任何的誓言。

所以…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阿爾卡垂斂著雙眼，一遍又一遍的說。

她想到了只短暫接觸過的姑娘，玖，想必她現在並不好受。

當年分離的時候，她便是笑得溫柔、又奪目:“嘛，下次見，米娜。”說著米娜，目光卻最多停留的地方是羅傑那個白痴船長那裡。

這何嘗不是人類所說的飛蛾撲火？

在海賊船解散之前，羅傑那個白痴還拉著她，私底下說了一大堆的話，而她記住的只有那幾句話:“阿爾卡，香克斯表白了沒？哈哈哈，那傢伙每次還沒說完，就各種原因打斷了，氣得他跳腳哇哇大叫…”

“我知道…每次都是你在搗鬼吧，是因為漫長的生命嗎？那就去找那個死神吧，別拉不下臉，變成人類，跟著大夥一起老死吧。”

“香克斯那傢伙會高興的跳起來的。”‘…’但是變成人類那是那麼簡單的，史上便沒有虛變成人類的事件。

這談何容易。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離開！”香克斯甩開頭上的手，以往他再委屈，再生氣，只要被阿爾卡摸摸頭，啥也不氣了，然而這次卻沒有用。

他鬆開阿爾卡的手，改握住她的肩膀，力道不輕，可見他有多生氣。

雨不停的下著，打溼了他們的頭髮、衣服。

“是因為、是因為我是人類嗎！？”

“啊。”

“香克斯，想想，再過幾十年，你頭髮不再像現在火紅，你的皮膚不像現在年輕，你的身體不再像現在這樣健壯…而我，什麼變化也沒有…”

“可我並不…”阿爾卡伸出手，壓在他的上，堵住了他接下來的話。

“不要盲目的說不會，我深知人類的惡習，到那時…我們之間剩下的只有扭曲的厭恨。”

“誰也掙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