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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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秋霜冷與小圓主僕兩人才將唱個不停的醉人兒扶上馬車。
雲深深已經開始唱起《長恨歌》裡的句子了“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她唱得詩不像詩、句不成句、調不成調,卻令聞者不免鼻酸。
清華、清華,我的心願你明白嗎?
但就算你明白又能怎樣呢?你應該已經忘了我了吧!雲深深倒在馬車上,一邊唱著,一邊剋制不了地想著。
“小姐,她到底怎麼了?”小圓百思莫解地看著她心中的仙人發著酒瘋。
“圓丫頭,這是借酒消愁愁更愁,等你長大一點,有了喜歡的小夥子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唉--”在一天之內迅速愛上又迅速失戀的小圓,長長地嘆著。她好像頗能體會這位雲大夫,嗯,現在是雲小姐的心情了,因為此刻的她也很想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呢!
----費力地眨眨眼皮,頭正昏昏,眼正濁濁,那眼皮似有千斤萬兩重,勉力睜開是折磨自己,乾脆就再睡一會。
可是腦子裡像有人在跑馬,從東邊山上跑到西邊河裡,馬聲隆隆吵得腦袋瓜子都快要裂開似的。
早有人說過,千萬別喝傷心酒,喝了之後更傷心,說錯了,是喝了之後傷心更傷身才對。
“虧你自己還是個大夫呢!還酗酒,”雲深深喃喃自語道,將被子拉過頭頂,假裝不見天已大白。
昨天的她到底是怎麼了?
她不是很堅強、很自信地獨自生活了三年嗎?為什麼一見到秋霜冷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呢?
也許是因為,看到她就想到了那些自己小心翼翼地隱藏的心事,那些無法忘記的往事,那些無法釋懷的少女情懷。
她不得不承認,她從來就沒有從過去走出來過,也不打算走出來。
頭很疼,全身都在疼。
葯箱裡有一味清心散,可解宿醉,可她就是懶得起來去拿。她躲在被子裡,靜靜地回憶著她與謝清華相處的一點一滴,這一次,心都疼了。
“雲哥哥,雲哥哥。”一個稚的童聲在窗外叫她。
“什麼事啊?久兒。”雲深深從被子探出一個頭來。久兒是她的鄰居,自從她開了這間小小的葯誧子,久兒就在這裡幫她做些打掃收拾的活兒。
“雲哥哥,你快跑吧!”久兒的聲音明顯得焦急萬分。
“跑?”雲深深強忍住暈眩從
上坐起來,踉艙地走到門口打開門“久兒,我為什麼要跑?”
“雲哥哥,劉富仁那個老東西派人來抓你了。”久兒是個只有八、九歲大的孩子,眨巴著一雙溜圓的大眼驚慌地說道。
“他還真不死心!昨天被收拾得那麼慘,也沒有受到一點教訓?”雲深深不以為意地:“久兒,你看我怎麼收拾他。”正說著,就聽到外面腳步紛至沓來。
她的葯鋪開在應天府的一處衚衕裡,原本只是在這裡等一個人,可是由於她醫術極好又熱心,漸漸的這塊濟人葯鋪的招牌在應天府中也是越來越響,找她看病的人也是越來越多,雖然葯鋪開在這貧民陋巷,但也不影響她的聲名遠播。這是好事也是麻煩事,畢竟看病的人中不乏大富大貴者,而大富大貴者中也不乏為富不仁者,那個劉富仁就是其中之一。
“砰”的一聲,雲深深心疼地看到她這間小屋子的木板門,被一雙大腳給踹了下來。
久兒嚇得連忙躲到她的身後,畏縮地看著從門外湧進來的一群大漢。
雲深深看著這一群人,與昨天那夥家丁不同,這夥人明顯一身匪氣,這個劉老爺的病看樣子是尋遍名醫沒法,不請她去還不行。
“諸位,不知是要看病,還是抓葯呢?葯鋪開在巷外的大街上,要不我們出去說?”她鎮定自若地問道。
“小扮兒,別裝腔作勢了,如果你乖乖地跟我們走,劉老爺說了,既往不咎。”
“哼!”雲深深一聲冷笑“如果他偶爾做做善事,我倒是會考慮一下,可他倒是隻會威脅強迫…”那就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