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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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是處心積慮地討她開心啊!”看著面向窗戶的男人,喬恩諷刺地說,他到了本市已經月餘,但是他的上司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地去和戀人纏綿,好不容易逮到了,又擺一張不耐煩的臉給他。
“你還真是費盡心思地惹人討厭啊!”獨孤守反相譏。
“你閒得沒事幹嗎?”
“那,現在萬事俱備,東風都刮過來了,政府准許我們進入各個保護區勘察採樣,只是看守少爺你準備怎麼行動,這是我們最後一次採樣,亞里現在惟一缺的,只有時掠風一個了。”喬恩難得地認真。
沉重的空氣讓人不過氣來,獨孤守突然道:“東街新上了一種芒果冰淇淋。”喬恩差點跌倒,“獨孤守…”
“電影的話,看通宵比較過癮。”
“守…守少爺。”喬恩差點滴下兩行熱淚來,肩負著神的職責,壓力太大,終於崩潰了嗎?
“今天就這樣,”守轉過身來,“我要去和掠風約會了。”耶?原來他剛才滿腦子想的只有約會路線,猶如火山爆發,喬恩追過去擠進獨孤守的電梯,“你還想逃避多久啊?”
“你管得到我?”被觸到痛處的獨孤守終於出人類的情緒,但是轉瞬已經恢復平靜,按下下一層的鈕。
“喬恩,所有計劃都是我一手策劃的,請不要太過動忘形。”
“你不要忘了你來這裡的目的只是為了亞,掠風只不過是你的工具而已。”
“喬恩,不要妄圖指揮我,我的職責我從不會懈怠。”電梯“叮”地開了,火山被海嘯淹沒,喬恩被踹出了電梯。
一路上橫衝直撞地把白的林寶尼堅開得像坦克,獨孤守的情緒始終維持在沸點上,他不要再把掠風當作利用對象。
說什麼為了亞,騙鬼去吧,掠風在他心中不論是何時,都是與眾不同的,最近一段時間相處下來,更是讓他明白,其實那種只對她一個人的甜
,只對她一個人的真摯,只對她一個人的嬌寵,
本就是他無法抗拒的愛,他——愛上了一個人類,是否就因為這個原因,寬恕整個人類?他會因此背叛他的種族和千百年的仇恨啊!
紛亂的情緒讓跑車幾乎變成飛車,幸好一路未遇到通警,獨孤守只用了十分鐘就飛到和掠風約好的影院,然後不可思議地在見到掠風那一刻心靜如水。掠風繞著快報廢的跑車走了一圈,呵呵地偷笑,爆米花撒了一地,“守少爺,你車子的新造型真是酷呆了。”雖然知道她暗諷自己火氣太大,獨孤守仍彬彬有禮道:“謝謝,我本來就打算送它去德國參加車展。”轉移視線的他指指販賣處滿滿的貨架,“你想吃些什麼?”
“我都要。”掠風蹦到他懷裡撒嬌。
抱了山一樣高的吃的,掠風靠在獨孤守身上,昏昏睡地看著電影,播映的是一部魔幻的老片子——《哈利-波特與魔法石》,掠風早就看過,所以決定不
費時間,連剩下兩部的連映也不看了,拉著獨孤守到夜空下散步。
“守,你看過原著嗎?”守不會只看財經小說吧。
“我看過,不過只是片斷,那是我在英國的管家的孫女買的,小姑娘非常著。”獨孤守解開外套,把掠風包到懷裡。
掠風探出一點腦袋問:“最喜歡哪一段?”
“記不太清楚,好像是那個什麼魔獨角獸的血延續生命的事吧。”只記得這麼血腥的事,掠風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顫,“嗯,雖然可以活,但是會受到詛咒…”
“也有…”獨孤守低頭用下巴壓著她的頭,“也有例外的時候…”玩了一整天,漸漸累了,獨孤守懷中的掠風漸漸垂下頭,獨孤守愛惜地笑著,把她抱起來,“睡吧,我會帶你回家。”走過皎潔月照耀下寧靜深遠的大地,走過群星燦爛下沙沙作響的森林,儘管有等待的房車跟在他們後邊,獨孤守卻一直抱著時掠風行走,將她的螓首更靠近自己的
膛,在掠風額頭上輕印下一吻,掠風偎暖地在他懷裡動了一下,嘴角有著淺淡的微笑,像嬰兒一樣嘀嘀咕咕地夢囈著,惟一聽得清的,只有那一句:“守,我愛你。”
“能在離別之前聽到這句話,我很高興。”守的笑容裡帶著淡淡的苦澀,“掠風,是分開還是相聚,無論你作的是什麼選擇,我都愛著你。”
“即使我達成了目標,甚至讓我成為神,我也不會快樂,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才明白了什麼是幸福,如果能夠拋卻一切,我真的想和你一起體會這悠長的幸福,保護你一世,愛護你一輩子,但是,我恐怕只能讓你哭了。我…寧願是我痛苦,寧願是我血,也並不希望你受傷。
緩緩地鬆開懷抱,像貓仔一樣的掠風蜷伏著飄浮在夜空中,直到飄升到月影上。
群星燦爛下,輝夜姬彷彿找回了飛回天上的羽衣和馬車,散發著柔和祥彩的光芒,掠風的雙眼仍緊閉著,此時她正做一個夢,夢見穿著殷紅羽衫的自己,回到了悉的世界,親人歡喜地
接自己,侍女在她頭上綁上新開的月桂花,但是…驀地回首間,她卻發現自己竟沒有笑容,她的快樂丟在了那裡?
一個名字脫口而出:“守!”身體慢慢地飄落,落到那個期待已久的懷抱,我怎麼…捨得你寂寞?
將掠風重新擁到懷裡,一種恍如隔世的悲壯在獨孤守心中升起,是的,他也捨不得,所以不管消耗有多大,也要借夢中的一切來窺探掠風的心意,口中盪漾出淡淡的血腥苦味,濫用魔力的後果,心中卻泛起了甘甜的漣漪,不論掠風將來如何,這一刻選擇了他。
被子很暖,陽光也很暖,但是卻覺得手冰腳冷,睜開眼果然發現近四個月一直溫暖她的抱枕不見了,掠風頓時睡意全消,赤著腳奔下樓去,心中的恐慌像水泡一樣浮上來,聲音也不由提高了,“守?守?你去了哪裡?”不對勁,真的很不對,沒關係,不要驚,偶爾他也會比你起得早,也許他也會被逐影打發去買早點。
客廳裡傳來很大的電視聲,時逐影和楊北虹都坐在沙發上緊盯著屏幕,掠風著急道:“逐影,你看見守沒有?他去晨跑了?”逐影抬起頭,眼睛卻是垂下的,掠風又抓住北虹的肩膀叫:“他去哪裡了?你告訴我。”楊北虹的目光也在躲閃,卻被掠風捉到一絲悲哀的目光,電視機裡持續地放著,“現在是緊急報道,現在是緊急報道,瑞典籍男子獨孤守,假借環保之名非法蒐集野生動物,現在據有關資料證實,該男子在世界各地都有非法類似行為…是國際走私以及倒賣珍稀動物的頭號嫌疑人…現在下達特別通輯令。”掠風緩緩轉過頭,正看見電視屏幕上,獨孤守在照片中笑得一臉冷酷,地板的涼度一直從腳尖升到腦上,掠風很希望這是一個夢,或者是一個玩笑。她緩緩地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