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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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上午9點45左右，我到了曉曼樓下，給她發了個微信，等到大約10點左右，樓道口還是不見曉曼的身影，奇怪的是，微信也沒有回覆。

“曉曼，沒睡醒麼？我在下面等你了。”我有點疑惑，又發了一條。

“你等等，我馬上下來。”大約2分鐘後曉曼才回復我。

我猜曉曼八成是起晚了，剛被我的信息叫醒，或者是正在化妝。和女孩子約會都這樣，催了也快不了。這是最煩的。

即使被放鴿子也只能等著，什麼都不說就對了。我在車裡無聊，就自顧自玩起手機來。過來15分鐘，曉曼沒有下來，微信也沒有反應。10點43分，曉曼這個妝化得夠久的。

快11點了，我覺得她有點過分了，她也不是大一大二剛入學的小女孩了，時間觀念至於這樣麼。我在座椅上微微躺了一會兒，曉曼的反應有點讓我心煩。看了下手機，11時23分，人沒來，也沒發任何信息。

我實在忍不住了，給她撥了個電話也沒人接，於是把車鎖了向樓道口走去。我記得她昨天告訴我她的房間號是910，應該是在9樓。

樓道里面很陳舊，不少牆面都有被塗抹過的痕跡，地面和欄杆上滿是灰塵和白的牆漆。電梯也不像是新的，運行的時候我覺整個鐵殼子一抖一抖的，搖搖墜，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掉下去。

到了9層，我挨個將門牌號點過去，到了曉曼的910房間門口。公寓門居然沒有關上，虛掩著，開了一條窄窄的縫，裡面傳來一些雜聲。

房間的過道有些狹窄，盡頭處有兩扇門，兩扇門都關得嚴嚴實實的。其中有扇門好像沒鎖，門縫有點松，門框有些微微晃動，嘈雜的聲音就是從裡面傳出來的。

整個房間的佈局，大概是房東為了多賺些月租費，將四室一廳的套間分成了一條過道和兩個兩居室的套間，專供出租使用。

曉曼跟我說的室友，應該不包括另一個套間裡的人。我不知道曉曼住在哪個房間，也不好隨意敲門。想要賭一把，直接開那扇沒鎖的門，又怕開錯了被人誤會。我撥通了曉曼的手機，幾秒鐘過去沒人接。

不過我辨認出有微弱的鈴聲從沒鎖的那個套間裡傳了出來，打開門，面前是一個很小的客廳，僅容得下兩張四人桌的大小。聲音愈發清晰，似乎是少女的叫喊聲。客廳沒有窗戶，沒開燈，黑漆漆一片。

裡面有兩個房間，門都關著。我記得曉曼說她有個室友，她們不會在裡面打起來了吧？我走到發出聲音的那個房門口，在外邊定住了。門裡面傳出了震天般的哭喊。

“求求…你！啊…不要了…我不要你的錢了…快拔出來！”聲音不太清楚，應該是曉曼的聲音。

“不要了？哼…我還能玩你一整天呢！”一個魯的男聲吼道。

“啪！”一聲清脆的把掌聲傳出來。

“嗚…求求你了，我…我男朋友在等我…啊啊！”

“笑話！‮子婊‬也有男朋友麼？”這種房間的門一般是沒有鎖的，把手一轉就開了。我手握著把手，悄悄地將門打開一小道縫。視角並不是很充足，我看到了一箇中年老男人正在狠狠地後入一個身材誘人的少女。我確定那個聲音。

那個曲線和膚，絕對是曉曼無疑。

“嗯…啊！啊！我真的…不要了…你停下來啊！”男人下體的每一次撞擊，都伴隨著曉曼痛苦的呻。

“救命…誰…來救救…我！”我將門往裡面一摔“嘭”的一聲摔門而入。上的曉曼用一隻手支撐著前傾的身體，五個粉亮的指甲緊緊地揪著單。

她跪在自己白的單上，一雙玉腿向兩邊被分成一個八字形，右手被那個中年老男人壓在上。曉曼的嘴角留著淺淺的口水，拉成的絲線混著口紅滴落在單上，身體似乎已經到了極限。

男人的另一隻手扯從曉曼的際跨過，正魯地著她的房。曉曼全身赤著，粉花邊的罩掛在了她的左肩上，內褲被拉扯到了腳踝處。我注意到，她的那隻小腳上，掛著我昨天買給她的高跟鞋。

我這一開門，屋裡的兩個人都吃了一驚，那個猥瑣的中年大叔一受刺，失去了平衡，身體完全趴到在了曉曼身上，兩隻糙的大手狠抓著曉曼搖搖墜的雙，身體抖動了幾下了出來。

所幸的是，曉曼承受不住他的重量，身體被壓癱在了上，正在被的股也重重塌了下去。

略帶腥黃的，澆了曉曼一股，緩緩地淌進她的股溝。曉曼邊的頭櫃上，已經堆了滿滿三管裝滿濃漿的避孕套。我衝了上去，對著那張老臉就是一拳，那中年男人一下子滾落下。

“滾出去！”

“臭‮子婊‬，還給我來這一套。你給我等著瞧，你這爛。”中年男人在地上提上了褲子，衣服釦子都沒來得及整理，連滾帶爬地奪門而出，連落在頭櫃的錢包都不要了。曉曼這時已經艱難地坐了起來，雙手拉著被子蓋著自己的口。

她的頭髮很凌亂，臉上的妝都花了，眼睛幾乎已經腫了起來，我轉身走過去，腳上似乎踢到了什麼東西。低下頭瞟了一眼，是另一隻高跟鞋。我坐到了沿，一把拉開了曉曼遮羞的被子。

“啪！”我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我並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打她，有什麼資格打她，但等我意識到，已經收不回手了。也許，我討厭共享一件東西的覺。

“我…對…不…”

“啪！”

“我都聽到了，你幹這一行多久了？”我看到曉曼的眼神寫滿了絕望和恐懼。

“我…”曉曼似乎怕我再打她，條件反地停頓了一下。

“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又不是…嗚…”

“不是你男朋友是麼？”曉曼被我噎住了，她嚶嚶地開始哭，眼睛卻連一滴多餘的淚都擠不出來了，良久，我沒有發聲。

“我送你的東西，不是讓你這麼用的！”我向面上狠狠一錘。

“不…不是的…我…我剛要出門，他就…”曉曼的聲音劇烈地顫動著。

“那需要我報警麼？”

“不…不要，不要！”

“果然‮子婊‬是不需要報警的麼？”曉曼哭著，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我翻了翻那人留下的錢包，裡面除了一張證件，3000元現金，什麼都沒有了。這種情況，我想騙自己曉曼是個好姑娘都不可能了，就這樣，又是一段接近5分鐘的沉默。

我知道，如果我像一個警察一樣問她，估計是套不出什麼話來了。我長出了一口氣，強自鎮定了下來，讓自己的身體不會因為動而發抖。

過了幾秒，我伸出手，才發現曉曼有點怕似的躲著我。我也沒多說，一把摟住了她亂糟糟的腦袋，霸道地把她摁在了我的口。曉曼哭聲更重了，她沒有試圖掙扎，只是把頭埋在我懷裡哭。

哭得我心一下子就軟了，剛才那股怒火、那陣無法遏制的醋意完全不見了。

“能告訴我怎麼回事麼？”我將她的臉浮起來。

輕輕用手擦拭著她的淚水，柔聲對她說“我不會怪你的。”曉曼屏住呼，想讓自己平靜下來，她的咽嗚聲漸漸安靜了，淚水還是緩緩淌著。

“傷心的話，我可以幫你分擔一些。”

…

“你不可以告訴別人，她也不行。”又過了一會兒，曉曼靠在我懷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