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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都不珍惜我的貨,說幾句話又不費事。”
“沒,沒這樣想。”陶令笑,“謝謝錢老闆。”跟在聞清映身後快要踏出門時,錢老闆突然又說:“哎我想起來了,姓夏的那人說過一句話。”陶令轉頭,看清了錢老闆柔和的眉眼。
“他說現在有比他更適合戴那隻戒指的人了。”出了金店,陶令始終心不在焉的,聞清映一直牽著他,讓他不用費心看路。
兩個人扣著十指,揣進聞清映寬大的兜裡,在鎮上慢慢地走,上坡下坡,石板階梯。
途中路過一家賣玫瑰糕的小店,陶令忽然發冷似地抖了一下,臉上卻沒什麼表情。
聞清映捏捏他指尖,拇指從他手背上摩挲到指節。
晚上在附近找了個酒店,陶令問聞清映想不想逛逛,聞清映看出他心緒低落,搖了搖頭。
陶令笑,低頭看到他的手,才想起來該換藥了,最後還是硬拉著他出了門去找藥店。
換好藥往回走,途經一方黑漆漆的大緩坡,陶令本來低著頭,眼前卻有什麼光亮閃了一下。
與此同時,聞清映拽著他停了下來。
陶令一愣,抬起頭,遠處砰砰的聲音炸響,一朵又一朵煙火盛開在古鎮的邊緣處,照亮了一小方天空。
菸花的法令在梧市實行了太多年,陶令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真的煙花,那種特殊的爆竹味道雖然相隔甚遠,陶令卻覺得自己聞到了。
是小時候過年的味道。
他轉頭朝向聞清映,還沒看清他臉,驟然來一個冰冰涼涼的吻。
陶令閉上眼,上觸
逐漸變得溫熱。
他心裡也有煙花,他在飛濺的星下面跟愛的人接吻。
只要不嘆息,夜晚就會收起爪牙,變成真正的夜晚。
這一晚兩個人都睡得很遲,陶令窩在聞清映懷裡,剛開始倒是睡著了,半夜卻又糊糊地醒來。
這地方夜裡很安靜,醒來之後陶令想起陶君,怎麼都沒辦法再闔眼。
看了聞清映半天,把白天錢老闆的話回憶了一遍,陶令悄悄拿開聞清映圈著自己的手,下了。
第二天早上,陶令睜眼時聞清映已經醒了。
“早啊。”陶令說,情不自往前湊,在他鎖骨處親了一下。
聞清映溫柔地笑,在他臉上蹭了蹭。
等陶令下了他才坐起來,目光不經意地掃過自己的手,他忽然頓住了。
陶令背對著他站在窗邊,一把拉開了窗簾,外面是陰沉冬天裡難得的好天氣,能看到天邊隱隱的橘。
聞清映舉起右手,輕輕扯開那層半遮半掩的紗布,藉著晨光仔細打量自己的中指,上面多了一個戒指,跟陶令手上那個一模一樣。
出乎意料地,這戒指彷彿是為他量身定製,大小剛好合適。
一隻左一隻右,手牽手的時候戒指會吻上戒指。
看了很久,聞清映將視線放遠了些,他閉上一隻眼睛觀察陶令的背,這個角度望過去,陶令就跟他的手一樣大。
聞清映笑了,他起身下,走到陶令背後抱緊他。
而後出。
沒兩天就是除夕夜,周圍的商鋪漸漸關得差不多,花店卻還一直開著,反正兩個人只要在一起,待在哪裡都是過,怎樣都心安。
臘月二十九,雲家姐妹和白觀來了一趟,送來好些年貨。
雲心照舊一副誰都欠她的樣子,坐在車上冷眼看著一切。
白觀打完招呼就在卸東西,聞清映旁觀了一會兒,雖然手還裹著紗布不太方便,但也去幫了忙。
雲南則在店裡跟陶令講話,嘆著:“陶老師,你跟我哥關係真好!”陶令只是笑笑。
雲南問:“陶老師過年都不回家嗎?”
“我家就在附近,”陶令說,為免以後再應付類似的問題,又開口,“閒著也沒事,入你哥的股了,在這裡賣賣花,以後失業了不愁沒飯吃。”雲南笑得可愛:“陶老師怎麼會失業?”
“那我以後來看哥哥都能看到陶老師了?”她說。
陶令:“興許吧。”他轉頭看了一下聞清映的背影,佯裝不經意地問:“雲南,你哥為什麼不回家啊?就因為你姐不喜歡他嗎?”雲南覷了外面的車一眼,小聲說:“這個啊,陶老師你別誤會,雖然我姐跟我哥合不來,但其實我姐沒什麼壞心眼的。”陶令點點頭。
“我哥他一直就不怎麼喜歡在家住,我們以前在老家,媽媽沒了之後大家都傷心,當時我剛剛到了這邊讀書,家裡乾脆就搬了過來。過來之後哥哥在醫院待了段時間,出院之後他說不想跟人住在一起,就自己搬出來了。”聽到住院,陶令心裡猛地一滯,還想再接著問,外頭雲心不耐煩地喊:“雲南!該回家了!”見白觀已經上了車,雲南忙應了一聲,說:“陶老師,我走啦。”
“慢走。”陶令應,跟在她背後走到門口。
門外矮階下面,聞清映了
雲南的頭髮,跟她揮手道別。
車子開遠,聞清映轉身,看到店裡堆滿了的東西,他無奈地攤了一下手。
陶令在他手上打了一下,手指輕易就被攥進手心,笑著轉頭,忽然看到隔壁店的老闆正在看這邊。
他一愣,還沒作出反應,聞清映卻害怕他離開似的,立即將他的手攥得更緊些,還衝老闆笑了笑。
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