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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癱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語:“是她,是她回來了!”此時,方媛本無法顧及李融在說什麼,她也不想去分析猜測,只想大喊大叫離開這裡。可是,她本沒喊出聲音,她似乎用盡了平生力氣,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她的喉嚨,突然發不出聲音來。

她也想站起來離開這裡,她的腳卻不聽從她的意願,僵硬無比,站都站不直,更別說走動離開了。

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一個生命在她面前灰飛煙滅,而這個生命的消逝極可能是因為自己的行為造成的。

以前看到家人殺雞,雞被割喉放血,兩隻雞眼一眨一眨地望著身邊的人,她都覺得害怕,更別說一個活生生的人了,何況這個人幾個小時前還與她談、共處。

她怎麼也想不到,許豔竟然會落得如此一個下場。

是自殺,還是他殺?或者,是什麼神秘的力量?

李融口中的“她”指的又是誰?

37時間是最好的鎮靜劑。

悲哀、恐懼、痛苦、動,人類所有的情緒宛如一張張彩斑斕的圖畫,在時間的緩緩逝下慢慢褪

後來,方媛在警方的報案室裡回憶這晚發生的可怕際遇時,並沒有顯示出多少慌亂的神情。相反,她的咬字清晰,有條有理,彷彿在講述別人的故事般。

她所不能忍受的是,是記載她供詞的兩個警員動不動打斷她的敘述,問她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比如說,你為什麼要去追李融?又是怎麼發現他走在你前面的?許豔為什麼瘋了?她最後又為什麼要謀害你?

方媛的頭都炸了。

看兩個警員問話的口吻與神情,似乎把她當作了嫌疑犯。

回憶的畫面不時被兩個警員冷峻的問話打斷,方媛不得不向他們解釋自己當時的處境與猜想。看得出,他們並不相信她說的話,不斷向她索要人證物證。方媛恨得直咬牙,在心中一直“笨蛋、白痴”罵了不知多少遍。

反覆修改了幾次,好不容易做完口供,她從頭到尾仔細看了一遍,確認記錄的是自己的本意,這才簽字按手印。

十點二十分,方媛從陰暗的報案室裡走出來,金燦燦的陽光耀眼奪目,方媛眯住了眼對著車水馬龍的街頭大叫了一聲,似乎要將心中的陰霾吐個乾乾淨淨。她的班主任老師秦月就站在報案室門口邊等著她,陪同著秦月的,是441女生寢室裡的三位好友。蘇雅沒來。

“方媛,你沒事吧?”秦月關切地將自己的外衣披在方媛身上。

方媛搖了搖頭,外面雖然陽光燦爛,她卻到一陣徹骨的寒意,打了個靈。可能是因為她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覺,身體有些虛弱。

三個女生圍了上來。

“方媛你餓了吧?看我們給你帶來什麼,老鴨湯,很補的哦。”陶冰兒捅了秦妍屏一下,秦妍屏馬上扭開保溫瓶,熱氣騰騰香氣撲鼻。

徐招娣倒了一碗,遞給方媛,“趁熱喝吧。”方媛鼻子有些發酸,沒有再說什麼,默默地接過徐招娣的老鴨湯一口氣喝了下去。她從昨晚到現在還沒有吃東西,的確餓了。

喝完一碗老鴨湯,胃裡暖乎乎的,這才覺好些,不再發冷打哆嗦了。

“走吧,我們先回去。”秦月愛憐地摸了摸方媛的額頭,拉著她的手,出了警局。

警局外面停了一輛全新的帕薩特小轎車,是特意來接秦月她們的。

司機是個朗的男人,三十多歲,保養得很好,戴了副超大的墨鏡,卻給人一種時尚有品味的覺。其實,他的衣著與談吐都在表明他就是人們常說的成功人士。

一路上,他一邊開車一邊講著幽默的小段子,把秦月她們逗得哈哈笑。有些小段子,也確實有意思,比方說,一個男人剛領到工資,遇到了強盜。男人苦苦哀求強盜不要搶走他的工資,因為他的老婆不會相信他是因為遇到強盜而沒有工資上。結果強盜回答是,他老婆才不會相信他沒有搶到錢。

方媛清楚她們有時候是故意笑出聲來的,有些小段子並沒有那麼好笑,她們是想染自己讓自己開心些。她們都在迴避許豔墜樓這件事,對她昨晚的遭遇問都沒有問一下。

在一片笑聲中,帕薩特到達南江醫學院,拐到了女生宿舍門口。下了車後,在女生宿舍的樓梯上,陶冰兒問秦月:“秦老師,那個司機是你什麼人啊?”秦月奇怪,“你問這個做什麼?”陶冰兒做了個鬼臉,“我發現那個司機對你不懷好意,一雙眼老是從反光鏡偷看你。”秦月反問:“那你怎麼發現的,是不是你老是從後面偷看他?對他有意思了?”陶冰兒嘴一撇,“我對這種老男人才沒有興趣呢,我看,十有八九是追求秦老師你的。”秦妍屏也湊進來,“是啊,我也發現了,秦老師這次用了他的車子,是不是欠了他一個人情。欠男人的人情可不好,不如給他個機會,讓他請秦老師出去吃飯,我們作陪。”秦月被兩個小女生說得哭笑不得,佯怒著說:“兩個小丫頭,就知道談情說愛,不把心思放在學習上,小心被補考留級!”說話間,五人走到了441女生寢室,開門進去。

方媛人還沒進去,一瘸一拐的黑貓湊了過來,對著她一個勁地“喵喵”直叫,態度親暱。方媛此時沒心情理它,叫徐招娣倒點鴨骨鴨湯給它喝,自己走進臥室,躺在上瞪著天花板發呆。

自從許豔墜樓而亡後,她的心就一直沉甸甸的,壓抑難受。許豔的死,自己難脫干係。

秦月輕輕地走進來,把臥室的門關上,坐到方媛身邊,小聲地說:“方媛,你不要多想了,先休息下吧,有什麼事,睡醒後再說。”方媛嘆了口氣:“我睡不著。”是的,她是很困,很想睡,可是,她更想知道昨天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李融呢,他怎麼樣了?”

“李融?”秦月在警局裡詢問過李融,對案情有個大略的瞭解,“他沒事,在你做完口供前一個小時就回去了。”

“可是……”方媛說了半天“可是”,下面的話就是說不出來。她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對李融的懷疑。事實上,對李融的懷疑,自己本沒有證據。何況昨晚李融第二次遇到她時的表情,太真了,不像裝出來的。

“可是,你說自己看到他引你去紅樓的地下室?”秦月幫她說出來。

“是的,他是不是有紅樓的地下室鑰匙?”

“他是有紅樓地下室的鑰匙,不過……”秦月有些遲疑。

“不過什麼?”

“不過,李融的寢室裡至少有四位同學證實,在熄燈後的十點三十五分到十一點,他一直在寢室裡,本就沒有出去。”方媛這才明白記錄她口供的警員為什麼一直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她,一比四,警方當然相信李融的同學。

“他們會不會撒謊?”秦月搖了搖頭,“警方分別叫四人描述李融回來後的情形,然後對照,發現四人的描述相互吻合,不可能是虛構的。”方媛無語,這種情況下,將心比心,沒有人會相信她的話。

可是,自己的確是看到了李融,是他把自己引入紅樓的地下室的。

她記得清清楚楚,李融當晚穿了件白衣的夾克衫,正是因為他的衣服顏如此顯眼,自己才能跟蹤到他。

難道,是自己看錯了?還是,引自己的那個人,本就不是李融?又或者,本就不是人?!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