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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髮梢披散了開來，耳的幾縷燙成了小波卷的頭髮裡，若有若現地墜著一對銀花瓣形狀的耳釘，原本長長彎彎的眉，似乎經過了心的修剪。這哪是以前樸素平凡的，分明是一個清麗俊俏的女子。

只是這俊俏潔白的臉上，卻已有隱隱的風塵。半年後的再次相見，楊帆卻覺得和婷生分了很多，彷彿有一道無形的籬笆，橫亙在他和婷面前。

讓原本有很多話要說的楊帆，剎那間卻不知如何開口。倒是婷從見到愛兒的動中平靜了下來，她大致地講了她和楊帆分手後的生活。分手的最初一個月，她獨自去了麗江，在一家小旅館裡找了份臨時工作。白天似乎還過得去。

只是每到夜晚，對兒子的思念和在異鄉的孤獨，彷彿要噬了她的心。她換了手機號碼，但原來的號碼還保留著，每次半夜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會把原來的sim卡進手機，只為看看有沒有來自孩子和曾經的家的消息。

可惜的是，當時的楊帆正在氣頭上，他沒有給婷任何的消息。這讓婷的心裡充滿了絕望。倒是老男人的短信，佔滿了整個屏幕。她曾經恨過這個給她帶來滅頂之災的男人，然而，此時此刻，那老男人的短信對她卻是最大的安。

因為這讓她覺得，這個世界還有人牽掛著她！到麗江一個月後，沒有收到任何楊帆消息的婷，徹底絕望了。

當天半夜，她鬼使神差地回了一條短信給老男人，告訴他她現在在麗江，然後關機了，三天後，老男人在小旅館裡找到了正在埋頭工作的婷。因為只知道她在麗江，但不知道具體地址，老男人找遍了麗江的所有大小旅館，最終找到了她。

老男人的舉動動了婷，也讓絕望中的婷燃起了重生的希望。當天晚上，在仄狹小的房間裡，婷再一次向老男人敞開了她如花一般的身體，與以前相比，婷已放開了所有的包袱。

這一次已徹底沒有了任何的約束。半夜時分，滿月如盤。在小旅館的天台上，如水的月光，包裹著大地萬物，也灑在一具赤的女體上，閃著聖潔的光輝。

婷雙手抓著男人的肩膀，一條腿高高地被男人抬起，一堅長的陽具正從下面，深深地頂入了女人的花心，不知疲倦地做著聳動。老男人太愛這塊沃土了，這是他的地盤，他要深深耕耘這塊沃土，開始新一輪的種秋收。

女人在高動情處，伸出了舌頭，吻住了男人的嘴。她微張的眼睛裡，媚眼如絲。

“婷，我就是你的男人，我來你一輩子…”男人息著說道。

“老公…”如果不是離得近，這聲發顫的輕呼，猶如蟲兒的呢喃。***婷和老男人在麗江住了一段時間。自從老男人來後，她已不再半夜起來去更換原來的手機號碼查看來自親人的消息。

白天工作的疲累，晚上老男人的折騰，已讓她顧不上太多。楊帆執意邀她回家看看。婷看著滿地咯咯笑著的兒子，最終答應了，回到了闊別半年的家，婷的眼淚再一次掉了下來。

在臥室裡，楊帆抱住了婷。婷沒有反抗，安安靜靜如小貓一般靠在他的懷裡。楊帆聞著婷的髮香，喃喃地說:“回來吧，婷。兒子需要你…我也依然愛你…”楊帆的手已經攀上了婷的雙。半年不見，婷的雙峰似乎更加翹。這讓楊帆開始變得急不可耐，他想趕緊脫下婷的衣服，但被婷堅決地阻止了。

“不，我已經對不起了你，我不想再對不起他…”然而，楊帆的陽具卻不爭氣地硬了起來，愣愣地頂著婷的陰部。婷輕笑著。

用手解開了褲子拉鍊，把已經硬的發燙的陰莖握在手裡。婷的身體滑了下來，跪在地上，毫不猶豫地把全部含在嘴裡。邊吐著，邊用眼神柔媚地看著楊帆。楊帆從來沒有享受過婷這樣的服務，差點關一鬆，噴出來，最終還是忍住了。

婷似乎覺到了楊帆即將的發，她加快了頭前後晃動的頻率和幅度，同時舌頭繞著龜頭的冠狀溝不停地旋轉。楊帆再也忍受不住，他喊了起來。

噗噗噗地全部進了婷的嘴裡。清理完嘴裡的體，婷躺在楊帆的懷裡，幽幽地說道。

“帆，我蕩嗎？”楊帆卻不知道如何作答。

婷剛才的舉動，的確是他所從未見識過的。

“我知道你心裡肯定覺得我蕩，但卻不好意思說，其實這就是我，真實的婷。我不再是你眼裡的那個賢良母，我是一個徹底的蕩婦。

知道嗎？我和那個老男人第一次上的時候，他就已經讓我吃他的了，他把長的入我嘴裡，我在窒息和刺中被他送上高。以後，他每次都會讓我吃他的。

直到把它伺候得完全硬，好入我的身體。我甚至愛上了這種覺，看著軟軟的陰莖在我嘴裡變大變硬，讓我有一種成就，而在我來大姨媽不方便的那幾天，他就會到我嘴裡，讓我下去，”

“我從第一次跟他開始，一直到你進來抓到為止，除了週末，我每天都跟他在一起。那半年的時間，我和他做愛的次數，比我倆認識以來做的所有次數還要多得多。我吃過的他的，也許比你到我身體的還要多。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就是這麼一個蕩的女人。”

“所以，楊帆，我們已經回不去了，我不是你想要的那種小家碧玉的女人，原本我認為我是，可是生活改變了我，讓我發現了殘酷的真相。那個老男人毀滅了我。

但又重新塑造了我。現在的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現在的我，從身體到靈魂，都已經完完全全是那個老男人的了。”

“從那個男人到麗江找到我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自己回不去了，曾經悉的家已經離我漸行漸遠，就好像看著一顆擦肩而過的星，唯有眼睜睜地看著它化為夜空中的一道光亮。

我必須要開啟我自己的生活。我和那個男人再次同居了，我們重新在一起的半年，除了白天工作和身體不舒服，每晚的唯一活動就是不停地做愛，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染上了癮。”

“做愛可以讓我麻痺自己，忘記現實，忘記我曾經是一個子、母親。更重要的是，我如一個溺水之人，身邊唯一的拯救者就是這個男人。我終於可以不再做噩夢，可以每晚躺在一個男人寬厚的懷裡，平靜而踏實地度過每個夜晚。我不會嫁給那個老男人。

但我卻享受著他對我的照顧和愛，享受著他給予我的愛。我這麼算是個自私的女人嗎？”

“我這次回北京，是因為我…我又懷孕了…我想生出來，這是我和那個男人的結晶，雖然我不會嫁給他，但是既然懷上了，我覺得這是上天的旨意，既是對我所作所為的懲罰，又是對我此時此刻的恩賜。

既然我無法擁有瓜瓜，那麼我就再要一個。我已經想好了這個孩子的名，叫果果…”楊帆百集地聽著，直到最後淚滿面。

＊＊＊外面的雪已經停了下來。圍爐煮酒，為人生一大快事也，可是，此刻圍著爐子喝酒的，卻同是天涯淪落人，各述傷心淚雨紛。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真是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婷後來呢？”

“婷後來在那老男人的陪同下又來看過瓜瓜幾次，只是肚子越來越大，看著那老男人溫柔地攙扶著她的情景，我有些心酸，想起自己心愛的女人，如今卻成了別人的懷中人，這種滋味我永遠不願意再次體驗。”

“我是後來聽說婷9月份剛剛生了個女兒，只是我再也沒見到過她。”聽完楊帆的講述，我們一時間竟然相對默然，只有不停喝酒。

還是楊帆打破了沉默，他說道:“兄弟，我從來沒跟人說過婷後來的事情。我今天跟你說這些，是因為你知道我有多悔恨嗎？”

“和婷離婚一年多來，最初的盛怒過後，我發現我開始無時無地不思念她。如果不是我當時做得太絕，也許我現在還會和婷一起，她依然還是我的子，瓜瓜的母親，可是，由於我當時的處理，已經讓我永遠失去了她。”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楊帆的這一番心裡話。我之前一直以為，楊帆當時如此地義無反顧地離婚，一定已經對這段婚姻陷入了絕望。

“阿哲，你覺得世間這麼多男人女人出軌都是因為什麼？”我沒有答話，我知道他心裡已經有了答案，於是靜靜地等待他說下去。

“有人說過，男人不出軌，是因為出軌的代價太高。女人出軌，是因為出軌的誘惑太小。現在想起來，這句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比如我問你，對於雪和婷，她們出軌的誘惑是什麼？”我想起了雪的記和小潔跟我說過的那些話。

“我想，對於雪，也許就是孤獨寂寞和內心的空虛…那你覺得婷呢？”

“婷…我原來一直以為也許是因為那老男人滿足了她的一些虛榮心，用鮮花和甜言語俘獲了她，又或者是因為那老男人的能力…”

“可是後來我才慢慢領悟到，我們對女人的這些看法，其實都是帶有誤解的成分。並不是女人生命中唯一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