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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前傳(5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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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處,白莉媛心中一片酸楚,也就不再斥責兒子的言行了。

程陽是個有眼力價的傢伙,他很快讀懂了白莉媛的態度,他伸手拿過石頭的杯子,輕輕給他倒了三分之一的白酒,遞給石頭道:“姐,石頭從小就和師傅一起長大的,他肯定繼承了師傅的酒量,這點小酒沒關係的。今天高興,讓他也喝點吧。你放心,有我看著他,沒事的。”程陽的話說得恰到好處,火候把握得十分準,同時還勾起了白莉媛對於亡夫的回憶,此時她也不便反對什麼,看程陽對兒子十分照顧的份上,白莉媛也就默許了他的行為。

發```新```地```址5x6x7x8x點.c.0.m在父親去世後,高巖一直在母親嚴格的看管下生活、學習,很久沒有受到父親那種平等、尊重的態度了,今天難得有了個程陽為他主張,他自然喜出望外,看到母親沒有反對的意思,就低頭就著酒杯喝了一口。

這白酒勁兒大,與高嵩以前常和兒子喝的啤酒大不相同,高巖不知就裡,嚐了口覺又麻又辣,連連咂舌叫苦。

白莉媛和程陽看了他這副模樣,都忍不住笑了出來,看著兒子愁眉苦臉的樣子,白莉媛連忙給他碗裡夾菜,口中安道:“快多吃點飯和菜,這樣就可以把酒勁蓋過去了。”程陽也伸手輕撫著高巖的背部,笑著道:“石頭,你要慢慢學著喝白酒,白酒這一口,頂啤酒一杯呢。你爸爸以前喝白酒老厲害了,只是怕被白姐罵,所以都不敢在家裡喝。”高巖雖然苦著張臉,但他一聽到父親的名字,眼中便閃過難掩的光芒,抬起頭倔強道:“那是,我肯定繼承了我爸爸的酒量,這點白酒不算什麼,我還能行。”說完,他一口將酒杯裡剩下的體都喝了進去,白莉媛想要勸告也來不及。

“吖,你這孩子,逞什麼能呢!”白莉媛剛要伸手阻擋,高巖已經把杯中的白酒喝完了,她嬌嗔地拍了拍程陽的胳膊,道:“小陽,你也是,就知道慫恿石頭,不幫我好好勸他”程陽力來都是順著白莉媛的意思行動,他這次卻有些不同,他看著白莉媛的眼睛,誠懇道:“姐,我覺得你對石頭管得太細了,石頭畢竟是個男孩子,將來要當一家之主的,你要適當地讓他釋放個,這樣子以後才能撐起一個家。”程陽的這番話和情在理,白莉媛聽後非但沒覺得不悅,反而對程陽的認識和觀更上了一層,開始發現這個小夥子不但做事靠譜,而且腦子也很成,接人待物都有自已的一套,所以也不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了。

兩人說完後,轉過頭來,發現桌面上靜悄悄的,原本一直是飯桌上聲音和氣氛的製造者高巖,此時已經歪著腦袋趴在了桌面上,原來他剛才喝下去的白酒已經開始產生效果,小男孩此時已經醉眼朦朧、睡意濃厚。

看到兒子憨態可掬的樣子,白莉媛又好氣又好笑,她伸手搖了搖兒子的胳膊,正要開口叫醒他,卻被程陽伸手按住,他伸出食指在嘴邊“噓”了一聲,輕聲道:“姐,石頭頭次喝白酒,這下肯定是醉了,你讓他好好睡一覺,醒來酒就退了,不要再叫他了。”白莉媛聽程陽說得在理,也就不再驚擾兒子,程陽繞到高巖身後,一把就將他抱了起來,在白莉媛的引導下,放在了他自已房間的上。

高巖雖然已經醉意朦朧,但心裡頭還有一些知覺,到程陽將自已身體放在上,他掙扎了幾下,伸手抱住一旁的被子,雙目緊閉,嘴裡卻嘟囔道:“爸爸,你知道嗎,我會喝白酒了。等我長大了,就和你一起喝酒,比比看,誰喝得多……“聽到兒子酒醉後的夢話,站在一旁的白莉媛瞬間眼眶就溼了,酒醉中的兒子話中的正好是她心裡話,因為他們都發自內心地懷念那個已經去世的男人,曾經的丈夫和父親,已經與她們母子天人永隔了。

白莉媛正傷心時,覺背後有一雙手在輕輕地拍打著自已,她知道這是程陽在試圖安自已,心中稍微到一點暖意,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再加上兩人確定了姐弟的關係,白莉媛對程陽已經放開心扉,此刻並沒有覺得他的動作唐突,反而是多了幾分

“姐,沒事的,石頭睡一覺就好了,你放心,今後你們的子還有我呢,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們的。”程陽的聲音在此刻聽來,給了白莉媛莫大的安,也讓她惶惶不安的心安定了下來,她對著自已輕微地點點頭,用手背擦拭乾淨眼角崩出的淚滴,讓自已的心情平靜下來,白莉媛伸手給兒子蓋好被子,摸了摸兒子的額頭,發現兒子除了臉發紅外沒有其他異常,也就放心地讓兒子在自已房間裡睡著了。

安頓好高巖後回到客廳,兩人此時都已經吃飽了,便一起收拾桌子,程陽十分有默契地幫忙遞碗筷,白莉媛站在水池邊清洗,兩個人一邊做著家務,一邊隨口閒聊著,就像一對真實的姐弟般。

閒聊的內容主要圍繞著程陽展開,因為白莉媛並不想把自己先前在高家所發生的事情說得太多,所以能夠避開的她都避開了,只是含糊地提到自己與高家二老和妯娌之間不和的情況,其他時候主要是白莉媛問,程陽回答。

聊著聊著,白莉媛就開始關心程陽的個人生活了,畢竟他五年前到高嵩的手下當學徒,現在已經25歲出頭了,在三港集團員工的圈子裡年齡也不算小了,也到了成家立業的時候。

雖然程陽不是本地人,但他也算三港集團的正式員工,而且現在乾的是採購員這個熱門緊俏的行當,按照當時的行情,在集團這個圈子裡也是優秀的年輕人。

再加上他個子高大結實,長相雖然不算俊俏,但方臉大耳,給人一種憨憨的覺,還是討女孩子喜歡的,但白莉媛卻沒有聽說過程陽有對象這回事,所以她才會開口詢問。

對於白莉媛關心的這碼事,程陽臉上掛著不好意思的笑容,謙遜地道:“姐,你別問了,我這自己吃飽全家不餓的樣子,哪裡找對象啊。再說,現在的女孩子格脾氣都不怎麼好,沒有我喜歡的。”白莉媛手裡忙碌著,不以為意地答道:“小陽別亂講,你這孩子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會做事情,會講話,人也踏實,很多女孩子就喜歡你這款。肯定是你眼光太高了,看不上人家。”白莉媛背對著程陽,不知道程陽那對眼睛就像是探照燈般在了自己的身上,尤其是白棉質家居服內的兩條又長又直的玉腿,由於彎著身子在水池中忙碌的緣故,讓那纖細不堪一握的蜂和豐盛翹的玉完全暴在程陽的視線裡,讓他的褲襠一陣陣地發硬。

能夠如此近距離地欣賞白莉媛的美妙身姿,這自然是程陽這些子以來孜孜不倦地努力的成果,所以他眼睛一刻都離不開白莉媛的身姿,口中卻應道:“姐,也不能說我眼光高,主要是我剛到淮海市工作,就見到了你,姐姐你長得這麼好看,脾氣又好,又能幹,你和師傅這麼恩愛,都羨慕死我了,我想要找女朋友,就得找你這一款的。”白莉媛原本只是閒聊,怎麼也沒料到話題會說到自己身上,而且程陽這番話對自己充滿了讚美和仰慕,顯然把白莉媛推到了很高很高的位置,她長這麼大聽到的讚美不盡其數,但從一個自己剛認的弟弟口中說出來,卻讓白莉媛到一番不同的受。

這種受很新奇,但也很有趣,令白莉媛抑鬱已久的心情得到了很大改觀,也讓她講話的語氣更輕鬆活潑了。

“小陽吖,你這傢伙也會拿姐姐開玩笑,我年紀都這麼大了,還有個孩子,有什麼好的。”程陽聽出白莉媛語氣裡的輕鬆之意,這是之前他所認識的師孃從未有過的,心裡一動,正想要回答,此時門口處卻響起了敲門聲。

白莉媛停住了手中還在洗著的碗筷,衝著門口喊了一聲:“誰呀,你找誰?”門外安靜了一陣子,好像敲門者聽到白莉媛的聲音後不知如何回答,沉默了好久,再白莉媛再次追問的情況下,總算響起了回答:“小莉,是我。”這個聲音低沉平穩,聽上去好像沒有任何情因素在內,但聽在白莉媛耳中卻像是晴天霹靂一般,因為她聽得出這個聲音是誰。

“你……你還來幹什麼?”白莉媛呆了半響,才從口中輕輕擠出幾個字。

門外的高巍也沉默了許久,好像不知該如何回答白莉媛這輕輕一問般。

兩個人隔著門沉默不語,空氣好像要凝固了一般安靜,只餘下白莉媛剛才洗碗時打開的水龍頭的水聲,白花花的自來水不知女主人為何停止手裡的動作,依舊在不停歇地衝刷著她那雙纖長白膩的玉手。

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程陽輕手輕腳地關上了水龍頭,他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做出更多的動作,在這個時刻很知趣地選擇了不打擾白莉媛和門外男子的對話。

停下來的水龍頭讓白莉媛的思緒得到了稍微恢復,她拿起巾擦了擦溼漉漉的手指,轉身想要打開房門,但那雙纖柔玉手抓在門把手時卻突然停住了。

白莉媛心中像是在做了無數次的心理動作,她那張溫柔大氣的玉臉上看不出太多的變化,但抓在門把手上的五細長白膩的手指卻在微微顫抖,只是旋轉一下就可以打開門的這個動作,在此刻看起來卻是那麼地艱難,以致十分鐘過去了,白莉媛還是停留在原先的狀態。

幸好門外的高巍也沒有繼續催促,他終於先白莉媛一步打破了僵局。

“我……我是想過來,看看你,你過得還好嗎?”高巍低沉的嗓音裡帶著幾絲沙啞,耳聞可見的疲憊與脆弱,這一點在這個向來偉岸的男人身上極為罕見,但此刻聽起來卻那麼地真實。

要是換成之前,白莉媛肯定會為高巍的脆弱到心疼,但經歷了那一場別離之後,她對高巍所有的信任與依賴都已經蕩然無存,內心中所殘留的傷痛不斷地提醒她,不能重蹈覆轍了。

所以白莉媛心中只是我微微波動,便很快恢復了正常,她鬆開了握著門把手的手指,雙手抱在前,像是對著隔著一塊門板的高巍,冷靜地道:“我沒事,我過得好的,那麼多事情我都撐過來了,現在又有什麼坎過不去的呢。”雖然隔著一扇門,但門外的高巍可以聽出白莉媛話語中的冷漠,甚至還有一絲絲的怨懟。

但這一切都與高巍無關了,因為他之前的所作所為已經毀掉了他在白莉媛心中的位置,所以白莉媛現在這麼對他也是合情合理的。

白莉媛聽到門外的高巍長長地嘆了口氣,像是一隻受傷的大象在息一般,那口氣中充滿了悲傷、不捨和自責。

高巍嘆完氣後,好像又在原地思索了片刻,這才慢地開口道:“小莉,是我對不住你,我也沒有臉面再來打擾你了。你和石頭好好過子,如果需要我幫忙的地方,記得告訴我一聲。”說完,高巍又嘆了口氣,像是把手裡的什麼東西放在門口一般,頓了頓,然後輕聲道:“我這輩子都欠你的,對不起,小莉。”高巍的話音剛完,門外傳來他拖著沉重腳步下樓的聲音,白莉媛隔著門把這一切都聽得一清二楚,她像是渾身無力般將背部靠在了門後頭,聽著門外男人嘆氣和離開的腳步聲,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眼淚卻忍不住奪眶而出。

白莉媛的哭泣,並不是為了高巍的離去,而是為了祭奠自己曾經的付出,祭奠自己與高巍之間短暫而又難以忘懷的愛戀,祭奠自己與高巍從此恩斷義絕的決心。

在一旁目睹了這一切的程陽,並沒有做出任何動作和聲音,他只是默默地站在了牆角不起眼的地方,不想驚動正沉浸在舊情愛糾葛中的白莉媛,也不想讓她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因為程陽明白,不管白莉媛之前有過多少個男人,不管白莉媛之前有多麼愛門外的男人,但這一切都留在了過去,留在了被白莉媛拒之門外的過去。

現在的白莉媛身邊只有他,現在的白莉媛生活裡也只有程陽,而程陽有信心將白莉媛的未來完全佔據。

此時此刻,程陽只需要耐心地等待,做一個不的獵手。

只要他保持耐心和耐力,只要他不斷展示出對白莉媛的關愛與保護,終有一天,白莉媛會成為他下的獵物。

程陽相信這一天不會太遙遠的,因為他一向都是個出的獵手。

對於一個獵手而言,捕獵的最好時機,就是獵物自己出破綻的那一刻。

如進入陌生水域飲水的鹿兒,如貪食空地上灑落米粒的鳥兒,如遠離自己種群大部隊的馬兒……

當她們離開自己所悉的環境,離開自己所習慣的生活軌道,離開能夠庇護自己的親人和朋友時,往往就是她們最危險的時候。

因為,一個有經驗的獵手,肯定已經抱著極大的耐心在一旁等待了許久,就等著她們出破綻的這些時刻。

程陽所等待的,就是這樣一個時刻。

現在的白莉媛,就像是離群的獵物一般,正脫離了她平裡所依賴的生活軌道,正逐步地步入程陽為她設下的溫柔陷阱當中。

現在,白莉媛距離自己落入陷阱,只差臨門一腳的事了。

程陽的策略很對,程陽的運氣也很好。

因為沒有用太久的時間,他所期盼的機遇便來臨到了門前。

高巍的出現,打亂了白莉媛原本已經收拾得差不多的情緒,讓她的狀態差點兒崩潰陷,幸好兩人之間始終隔著一扇門,才不至於發生難以預料的後果。

雖然高巍已經遠離,但白莉媛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也花了好一會兒的時間。當她搽幹自己臉頰上不自覺留下的淚水時,這才想起自己並不是一個人獨處,自己家裡還有一個做客的程陽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