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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三人在某間會所,蔣英哲帶著一個剛看對眼的女人不知混去了哪裡,韓恕坐在包廂的沙發上一接著一
地
菸,靳堯說,“你就不管管。”韓恕驚愕地抬頭,好像不明白靳堯在說什麼。
靳堯從來都只打直球:“他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懂,你這樣折騰自己,只是犯傻。”韓恕的臉上一忽兒紅,一忽兒白,他嘴開闔了好幾次,都不知道說什麼。
“我能看出來,”靳堯靠在沙發上,雙手環,定定看著韓恕,“你又不是娘們兒,有什麼不敢說的?”韓恕重重吐出一口氣,他扯出一個稱得上慘烈的笑:“我要是個女的,我就沒什麼不敢說的了。”蔣英哲是個直的。
靳堯身體前傾,他的雙肘撐在微分的雙腿上,雙手叉託著自己的下巴,包廂裡昏暗矇昧的燈光下他的眼神有些朦朧,但是十分認真:“我以前以為直和彎是用以區分愛情的,後來才知道,是愛情決定了你是直的還是彎的。你們相伴這麼多年,
情比誰都深厚,你應該給自己一個機會,就算不成功,你也失去不了什麼,蔣英哲永遠也不會趕你走。”那天的韓恕喝了酒,但是靳堯沒有,可是韓恕分明看到靳堯的眼裡有水光,烈酒像是盛在了他的眼睛裡,他一直以為靳堯是
悍強大無堅不摧的,可那天的靳堯讓韓恕覺得他就像是一個
路了許久,找不到歸途的孩子,可這個
路的孩子卻還在拼了命地給別人去指引方向:“能守在自己喜歡的人身邊,是一件很歡喜的事。”
“你應該讓他知道。”
“韓恕,告訴他。”
“要個結果。”
“明明白白地輸,好過稀裡糊塗地贏不了。”然而韓恕沉默了許久,最後把臉埋進了雙掌裡,喑啞而脆弱的聲音緩緩瀉出來:“我輸不起。”我輸不起。
就像現在這樣,能看著他,守著他,已經是莫大的幸運和奢侈,如果捅破那層窗戶紙後要不來自己想要的結果,反而把蔣英哲推向更遠,韓恕不想賭。
不賭,就不會輸。
不輸,他就可以一直留守。
靳堯就那麼看著韓恕完一支菸,喝完一杯酒,再
,再喝,蔣英哲終於搖搖晃晃地回來了,帶著滿身難聞的香水味。
蔣英哲嘻嘻哈哈地倒在沙發上,像以往每一次一樣,嘟囔著酒喝得他不舒服,抱怨著韓恕和靳堯都不識情趣,最後他滿口胡言亂語著:“我說你們兩個,每次跟我出來玩都一副慾的模樣,哎你倆別是有什麼花頭吧?一對給裡給氣……”韓恕去衛生間熱了一塊
巾出來時,正見到靳堯狠狠一腳踹在蔣英哲的膝蓋骨上。
“你幹什麼?”韓恕衝過去拉開靳堯,蔣英哲則是茫地抱著自己的膝蓋看著靳堯。
靳堯拎起蔣英哲的衣領,神情是韓蔣二人從未見過的陰鷙狠厲,他完全失了控,他對蔣英哲低吼著,那架勢恨不得在蔣英哲的動脈上咬上一口:“不搞女人你是會死嗎?不糟蹋人心你是會死嗎?蔣英哲你這個腦子只長在下半身的王八蛋!”
“靳堯!”韓恕拉住靳堯的胳膊,他有些惱,又有些動,他低低地,語氣裡帶著低不可聞的祈求,“放開,別鬧……”
“靳……靳堯……”蔣英哲舌頭打著結,他此時雖然腦子不太靈光,但是這不妨礙他接收到靳堯正在發怒的訊號,他只是不明白靳堯到底是怎麼了,自己是哪裡惹他生氣了。
靳堯忽然就鬆了手,他手指點了點蔣英哲,又點了點韓恕,最後他不知從何而起一股滔天的鬱憤,他一腳踹向包廂正中沉重的大理石茶几,那茶几被整個踢翻,上面的酒瓶酒杯果盤各式垃圾呼哩嘩啦灑了滿地。
最後他大步而出,包廂的雕花木門被他狠狠甩上,發出咣噹巨響,韓恕和蔣英哲面面相覷。
第二天靳堯面平靜地出現在餐桌上,蔣英哲拿眼偷偷覷他,一副想說話又不敢說的樣子。
韓恕便起身去了廚房給他們兩個熱牛。
“靳堯,”蔣英哲小聲地,討好地問,“我昨晚到底哪兒惹你了?你怎麼氣成那樣?你都嚇到我了你知道嗎?”靳堯好氣又好笑,蔣英哲在外面紈絝一個,橫行無忌的,但是在家裡他是很會撒嬌的一個人。
“你說呀,我哪兒做得不好,你說出來,我改,以後不惹你生氣!”蔣英哲保證。
靳堯於是鄭重道:“那你就莊重點,別再胡七八搞亂找女人了。”蔣英哲剛好剝開一顆雞蛋正往嘴裡,聞聽靳堯這話,那滾圓的雞蛋含在嘴裡,半天都沒嚥下去。
所有的誤會就是從那個餐桌上開始的。
有一天蔣英哲忽然扭捏著問韓恕:“你說靳堯……他是不是有點怪怪的?”韓恕奇道:“哪裡怪?他很好啊!”蔣英哲摸著脖子,不知為何他瑟縮了一下,甚至表情都帶了幾分不好意思:“你說他為什麼不讓我找女人呢?我爸都不管我,你說他是不是管太寬了……我不是說他不好啊,我就是覺得……”蔣英哲摟住韓恕的脖子,嘴幾乎壓到了韓恕的耳骨上,韓恕被蔣英哲的氣息
得心慌意亂,完全沒有聽清蔣英哲說了一句十分離譜又要命的話:“你說靳堯他是不是對我……有那個想法?”韓恕怔忡著,他所有的神經都集中在蔣英哲噴拂在他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