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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引產時是我自作主張，沒有跟他商量，這是我的錯。”唐柔坦誠地說道:“我們結婚五年多了，家裡人一直催著想抱孫子，他也想要個孩子。可是我們的事業都很忙，又都處於上升期，家裡車貸房貸壓力很大，所以我不想這個時候生孩子。怕他不同意，也沒告知她我懷孕的事實，就自作主張把孩子打掉了。現在想想真的有些任，很後悔，所以他總猜疑孩子不是他的，這才來做鑑定，還我一個清白。”張主任認真聽唐柔說完，目光變得柔和起來。畢竟都是女人，也都能互相理解，但對我多少還是有點冷漠，態度不是很友好。站在女人的立場上，她能理解唐柔，但並不代表能理解我的心病所在，而且還因此對我有點成見，覺得我這樣的男人心天狹隘，不體貼理解老婆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好吧，你們跟我來，我這就去冷凍中心把胚胎拿出來，給他們做一次親子鑑定，除了他的心病。”張主任說完瞥了我一眼，有些輕蔑，說道:“如果證明孩子是你親生的，希望你對老婆好點。這麼優秀漂亮的老婆你都不珍惜，不知道你想找什麼樣的女人。男人啊，一定要對老婆好，老婆是這一世來給你報恩的，有負子的男人跟人渣有什麼區別。”一句話說得我無地自容，我真的很渣嗎？以前我對她多好啊，可是結果呢？跟吳山水這樣的垃圾眉來眼去的，哪個丈夫能受得了。

出了主任醫師辦公室，我們往冷凍中心而去。在冷凍室外，我和唐柔被攔住了，張主任換了套消毒的衣服，讓人打開門，自己一個人進去了。

我和唐柔在外面等待，互相都無言以對。唐柔如此鎮定從容，其實已經證明了她心裡沒鬼，或者說她有足夠的自信。可是已經到了這份上，這個鑑定不做也不行了。做完了，我留下話柄，唐柔以後會變得更加有恃無恐，吃定我了。

等待了十幾分鍾，張主任捧著一個容器從裡面出來，容器上還蓋著一層白布，遮擋住裡面的東西。

“跟我來，這東西不能在外面停留太久，看過一眼，取出dna就必須放回去，否則無法冷凍了。”張主任說道，端著容器往一間化驗室走去。

我們跟在後面，進了化驗室，張主任將容器放在桌面上，伸手摘掉白布，出了下面的容器。

容器是一個玻璃瓶子，裡面用體泡著一個剛剛成型的胚胎，只能看出是個沒有發育的胚胎，別的就什麼都看不出來了。孩子的胳膊腿都還沒長出來，更談不上面目了，只是一坨不明物。

“這就是你掉那個孩子？”我看著容器裡的胚胎問道。

唐柔的眼淚瞬間就了下來，用力了鼻子，哽咽道:“三個月，都快長成|人了。掉它的時候，我的心都快死了。”

“是個男孩，哎，可惜了。在深圳生存不易啊，夫間更應該互相關愛，互相珍惜，猜來猜去的，你不累嗎？”張主任看著我沒好氣地說了一句，對我的成見毫不掩飾。

我無言以對，低下頭不知道說什麼。

張主任打來容器，從胚胎裡取了一點皮，放進一個瓶子裡，然後對我說道:“你也點血吧，完了我給你們做dna檢測，幾天之後就會有結果，到時候你們一起來取化驗報告就是了。”取樣之後，我了錢，然後跟唐柔從生殖中心走出來，一抬頭看見耀眼的陽光，忽然到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差點就暈厥過去。

難道要遭報應了嗎？我心想，那也不至於來的這麼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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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做賊心虛.。

“你怎麼了？”唐柔發現我的不對，一把攙扶住我，慌亂地問道:“沒事吧，怎麼會這樣。”我一隻手扶著額頭，頭暈目眩，心跳加速，眼冒金星，也不知道是哪裡的問題，突然覺就特別不舒服，生理和心理都不舒服。

我說:“有點心慌意亂，也不知道怎麼了，頭暈目眩，扶我去車裡坐一會兒，喝瓶水或許就好了。”唐柔扶著我到了車裡，我在副駕駛上坐下，還是覺新歡意亂，頭暈得不行。唐柔趕緊去超市買了兩瓶礦泉水，遞給我一瓶，我接過來打開瓶蓋喝了一口水，總算覺舒服點了。

“剛才怎麼回事？你不是沒有高血壓，也沒有心臟病嗎，剛才你的表現像是心臟病發作似的，嚇死我了。”唐柔看著臉煞白的我說道，眼神裡滿是關心之。

看著唐柔眼中的關懷，以及今天做親子鑑定時她的從容不迫，我知道自己可能真的錯怪她了，在她心裡，我仍然有著無可替代的分量和地位。也許她的心在外面遊移過，可是也只是階段的，最後還是迴歸了家庭。我自己的心也在遊離，是人都會有犯錯的時候，揪著不放只能讓矛盾愈演愈烈，而且於事無補。

今天突如其來的發作，可能是老天爺對我的一次警示，這才是我命中不可或缺無可替代的女人，她會陪著我走完餘生所有的路，別的女人不過是我生命中的過客。

“老婆，對不起，我不該猜忌你。”我誠懇地致歉，心裡豁然開朗了。

唐柔淡淡地笑了，看著我說道:“你現在終於知道自己錯了，肯認錯服軟了？可你不覺得有點晚了嗎。”晚了嗎？我羞愧地看著唐柔，低聲道:“雖然有點晚，可是我這次是真誠地道歉。張主任說得沒錯，我的確非常渣，對你不夠理解，也不夠關心。以前我總覺得照顧好你的生活就足夠了，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樣，夫之間最重要的還是要共同成長，多溝通，多，否則跟生活在一個屋簷下的陌生人有什麼區別。”

“你現在懂了，明白了，可是真的晚了。我對你已經寒心了，傷透了的心要想重新焐熱，可不是那麼容易的。這段時間我們分開睡，大家都好好想一想，自己想要什麼，什麼才是最重要的。想清楚了，我們再溝通。當然，等到鑑定結果出來，我們也應該開誠佈公的好好談一次。”唐柔轉過臉，眼睛盯著前方說道，目光又變得那麼決絕。

分開一段時間也許是個好辦法，大家都認真想想，冷靜下來想清楚也好，免得太輕率。

“同意，從今晚開始，我睡客房，你睡臥室。每天晚上睡覺下，都摸著口問一問，到底還愛不愛對方。”我點頭表示同意。

唐柔發動車，慢慢往前開去。

此刻是中午十二點半，該是吃飯的時候了，唐柔開車到了我們小區樓下，停好車看著我問道:“是自己做飯吃，還是在外面隨便吃點東西？”

“在外面吃吧，吃完飯我們去趟世界之窗吧，好久沒出去玩了。上次本來帶媽媽去的，可是轉完一個華僑城已經不早了，媽媽也有點累，所以就沒去成。”我說道。

唐柔想了想，說道:“算了，不出去了，我沒這個心情了，還是在家裡休息，你要想出去玩，就自己開車去。”我一個人跑去世界之窗幹啥，孤魂野鬼似的，還不如在家裡睡覺。

就近找了個飯館，我們點了兩個菜和米飯，要了一瓶啤酒，一邊吃一邊喝酒。唐柔默默吃著米飯，一言不發。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埋頭喝酒。現在我跟唐柔之間多了一層無形的隔膜，看不見摸不著，但真實存在，起來十分的費勁。

快吃完的時候，我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