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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動作小心翼翼，眼裡滿是珍惜和期待。

周燁看著手上的禮物盒，抬眸看著容昭:“這個蝴蝶結是你自己系的還是找人系的？”容昭:“我自己。”周燁看著禮物盒上深藍的蝴蝶結，心臟像是被一雙柔軟的手觸碰了一下，滿腔柔情濃得險些溢出來:“我有點捨不得拆開了怎麼辦。”他對蝴蝶結這種東西情有獨鍾，這令他想到容昭穿女裝的樣子，那件大紅禮服的後上就有一個蝴蝶結，他求了好幾次容昭都不肯讓他摸一下。

周燁用指尖描繪了一遍蝴蝶結的形狀，動作十分輕柔，像在觸摸情人的肌膚。

容昭站在一旁，安安靜靜地看著周燁，並不打斷他。

“我把這個蝴蝶結拆開了，你以後再給我打好不好，就打這種，一模一樣的，”周燁捨不得拆，眼巴巴地看著容昭。

容昭沒有回答周燁的問題，他心裡知道，他們之間沒有以後了。

周燁捏起一緞帶，輕輕拉開。

一塊銀的機械手錶躺在一片黑天鵝絨布料中間，燈光照耀下，彷彿有星星在銀的錶盤上跳躍。

周燁拿起手錶，愛惜地在手上摩挲著，再抬頭的時候眼神變得又深又柔，他低聲道:“我很喜歡，這是我收到的最喜歡的禮物。”比十八歲成人禮得到的那塊月亮岩石手錶還要喜歡。

周燁試戴了一下，把自己的手腕舉到容昭眼前。

周燁的手腕長得好看，骨勻停，燈光一照，陰影將腕骨線條襯得愈發。

容昭強迫自己別開眼去:“喜歡就好。”周燁不捨得戴，把手錶從手腕上摘下來放在盒子裡裝好，抬眸看著容昭:“你不大開心？”容昭搖了下頭:“沒有。”周燁抬起手抱住容昭臉，強迫他看著自己，緊緊盯著對方的眼睛說道:“你別騙我，到底怎麼了？”分明下班分開的時候還好好的。

即使剛剛從冰冷的雨幕裡走出來，周燁的手還是很暖，摸著人臉頰的時候像躺在媽媽的懷抱裡，讓人捨不得離。

容昭偏過頭，周燁又把他的臉掰回來:“到底怎麼了，是我哪裡做的不好嗎？”

“對不起，我遲到了，我以後再也不遲到了好不好？”容昭還是不說話，周燁的心頓時一沉，他在他眼裡看出了一絲心如死灰的沉寂，這樣的情緒，他已經很久沒在他身上看到過了。

周燁慌了一下，緊緊抱著容昭，下巴輕輕在他肩膀上摩挲著，在他耳邊說道:“你說話。”容昭任由周燁抱了一會，而不是像以前一樣，只要周燁一靠近，他就擺出一副你個基佬莫挨老子的神情和姿態把他踹到一邊去。

周燁用自己的雙蹭了蹭容昭的耳垂，靜靜地等著他說話。

容昭受著周燁的呼和擁抱，他身上的一切都是溫暖和光明的，跟他待得久了，很容易讓人產生一種錯覺，會讓人覺得自己也是乾淨和純粹的。

這種覺太容易讓人沉醉，像在漫天寒雪的冬裡飲了一杯溫熱的甜酒，讓人不想醒來。

容昭知道，他醉了太久，他該醒來回到真實的世界中了。

這個世界冰冷又殘酷，惡魔躲在暗處，隨時會跳出來掐住他的脖子，他註定獨行。

他不會也不捨得把周燁拉到跟他一樣的深淵。

容昭推開周燁，垂眸看著桌上那款手錶:“這是給你的謝禮，謝謝你幫我找回照片。我不想欠別人什麼，所以謝謝你。”

“我不需要你的謝禮，”周燁打斷容昭的話，雙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為你做任何事情都是我的心甘情願。”容昭把周燁的手從自己肩上開，語氣冷硬地重複著自己說過的話:“我不想欠別人什麼。”周燁的手瞬間失了重，他緊緊盯著容昭的眼睛，低聲質問道:“我在你眼裡能跟別人一樣？”

“是，”容昭毫不猶豫地答完，抬眸看著周燁，聲音越來越冷，襯得他整個人像一具冰雕，“要是以前做了什麼讓你誤會的事情，我向你道歉。”周燁緊緊盯著容昭的眼睛:“容容，我的覺不會錯，你也是喜歡我的。”容昭往後退了一步，垂著眸，角微微抿著:“那是你的錯覺。”

“我不信，”周燁突然向前一步，抱著容昭就往上撲，他死死把他壓在自己身下，雙手摁住他的手，聲音低沉透著力量，“我不信那些都是我的錯覺！”說完朝著容昭的吻了過去。

容昭微微仰著頭，緊緊咬著自己的牙齒，閉著嘴，不讓周燁侵入半分。溫熱的氣息近，對方倔強又柔軟的雙狠狠吻著他，讓他險些招架不住。

容昭張開嘴，狠狠咬了周燁一口，瞬間便嚐到一絲血腥味，隨著唾一起卡在他的喉嚨裡，堵住了他的呼。

身上的人像是不知道疼，趁他張嘴咬他的那一瞬間，強勢闖了進去，任容昭如何撕咬捶打，他都不為所動，像一匹紅了眼的狼，只想把眼前的獵物拆骨入腹。

周燁曾經對容昭說過，只要他想，容昭絕不是他的對手。容昭一直不信，因為每次周燁對他耍氓，他都能把他推開或者踹開。

周燁說得沒錯，當他不想讓著他的時候，他只能任他宰割。

周燁一邊吻著容昭，一隻手抓住他的手腕舉在頭頂，另一隻手開他的t恤下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