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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臉上分明是帶著笑容的,卻被這電閃雷鳴的雨夜襯得帶上了一絲微妙的詭異。
婦人在巨大的恐懼中鼓足勇氣轉頭往身後看了一眼。
那男人停在了原地,正若有所思地盯著她們看。
聯想到最近鬧得滿城風雨的紅衣女子失蹤案,婦人終於崩潰了。
“啊!”一道驚雷落下,連同淒厲的尖叫聲一起劃破夜幕,“救命啊!”--連著下了兩天的暴雨,第三天是個大晴天。
市公安局大樓後面的小吃一條街,人群熙熙攘攘。剛出爐的鮮包子正冒著熱氣,“滋啦”一聲,蛋
在鐵板上凝固成蛋餅。
街邊一口煮著小餛飩的大鍋正咕嘟咕嘟冒著泡。升起的白蒸汽猶如濛濛煙雨,給這座江南老城平添了幾分氤氳。
老許早餐店的老闆低著頭費勁地在一本快被翻爛的賬本上一筆一劃地寫著:“周夜,六月二十八號,十六元。”
“錯了,不是這個夜,”周燁單手端著一個還散著熱氣的籠屜,抬手點了點賬本,“燁,火字旁加個光華的華。”
“都一樣,”老闆懶得改,合上賬本往收銀臺邊一扔,大大咧咧道,“我自己心裡有數就行。”
“怎麼能一樣,”周燁把蒸籠放在桌子上,往小碟子裡倒了點醋,挑了下眉,“那個是黑夜的夜,這個是陽光燦爛的燁,不夠味兒,再來點薑絲。”老闆讓服務員切了把薑絲送過來,猶豫了一下,問出了一個困擾自己多年的疑惑:“周隊,您怎麼天天連吃早飯的錢都沒有?”東榆市公安系統內部傳著十大未解之謎,其中未解之謎之二就是,為什麼堂堂市局刑偵隊長周燁會這麼窮。
好奇心的驅使下,老闆乾脆拉了張椅子坐在周燁對面,盯著人又問了一遍:“這是為什麼呢?”周燁拿起筷子夾了一個蟹黃小籠包放在醋蝶上蘸了蘸,一口咬掉一半。蟹膏黃橙橙的油脂和濃郁的汁凝結在一起,混合著醋的
酸和薑絲的清辣。
他低頭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幕,只見上面映出了一張帥炸蒼穹的俊臉。他不自覺地揚了揚角,“上帝給你打開一扇窗,肯定也會給你關上一扇門。”老闆沒聽懂,沒來得及多問就被人叫走了。
周燁就著自己這張臉吃第二個小籠包,味道明顯比第一個的好。
秀可餐,古人誠不欺我。
鄰桌兩個女人一邊吃飯一邊討論最近發生的紅衣女子失蹤案。
“聽說前天晚上九福路那邊有人看見兇手了,”一個女人把油條撕成小塊,扔進甜豆漿裡攪著,繪聲繪地說道,“真的,我的一個記者朋友說的,可惜還是沒抓到人。”另一個女人正把豆花裡的榨菜一
挑出來,聞言說道,“現在不都有什麼天眼系統了嗎,到處都是攝像頭,兇手肯定會被拍到的吧。順著這條線一查不就查到了嗎,多簡單的事。”
“我們能想到的警察肯定早想到了。”女人單手託著下巴,“不然還要警察干什麼,吃乾飯嗎。”
“阿嚏”,話音剛落,女人就聽見坐在身後的男人打了個噴嚏。
她轉頭看了看。
男人身材高大拔,五官深邃,鼻樑高
。他留著乾淨利索的寸頭,下巴冒出了一層淺淡的鬍渣,穿著一件白
的襯衫,袖口微微卷起,
出一小截蒼勁有力的腕骨。
擠入門框的一縷晨光落在他的肩頭,與那似笑非笑的眉眼相得益彰。頗有些玩世不恭的意味。
女孩心跳漏了一拍,臉頰浮起一片紅暈,等反應過來,男人已經邁起長腿走出了店門。
她嘆了口氣,十分懊惱地對同伴說:“應該要個聯繫方式的。”周燁又打了個噴嚏,心知不是被人嘀咕了,就是淋雨冒了。
前天晚上接到報警電話衝到九福路的時候,嫌疑人早沒了蹤影,現場調取的監控只在拐角處拍到了一個背影。
回到市局辦公室,周燁打開視頻,這段五秒鐘的畫面,他來來回回看了不下上百遍。
“目擊者的口供其實很難斷定那個人就是連環案的兇手,”副隊白旭東站在周燁身後,了口哇哈哈ad鈣
,打了個
味的飽嗝,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也有可能只是個路人。”電腦屏幕上,隔著夜
與雨幕,穿著一身黑
衣服的男人撐著一把黑
的傘,正從小巷拐角處走過。
他的腳步看起來不疾不徐,步伐和心緒絲毫沒有受到大雨的影響。
這不是一個正常人應該有的樣子。
“路人?”周燁靠在椅背上,轉頭看了白旭東一眼,勾了下,“你走路的時候會刻意避開攝像頭?”
“還有一點,”白旭東彎握著鼠標把監控畫面往後退了退,“這個女孩穿的也不是紅
的衣服吧。”周燁:“酒紅
和大紅
在夜
中看起來區別不大,加上下了大雨,就更難區分了。”
“報案人說,一直到她帶著女兒跑出巷子,這個人一直盯著她們,”周燁看著畫面上的背影,“除了變態,誰會在暗處盯著陌生人一直看,直到對方跑到大路上才走。”周燁今年二十八歲,這是他從警五年多以來負責過的最惡的案件。兇手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那是披著人皮在人間晃盪的惡魔。
真實情況遠比都市傳說殘忍和可怕得多,案情偵查在保密階段,案件細節沒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