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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以後這種活都給我吧，我最喜歡拆糖了，拆糖會讓我到幸福，充滿甜。”

“撕拉”一聲，因為用力過猛，撕的口子太大，糖果從袋子裡飛了出來。周燁伸手接住，那顆橘子糖落在了他的掌心。

周燁料到容昭會嫌被他的手碰過不肯吃:“這顆我吃吧，再給你剝一顆。”

“只有這一顆是橘子味的，”容昭起身，看了一眼周燁的手掌，垂下眸，低聲說道，“我就吃這顆。”周燁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聲音都有點發軟:“你，不嫌我了？”容昭往前走了一步，看著周燁手上那顆糖，卻不伸手拿。

靠得近了，周燁聽見容昭的呼聲，清淺卻灼人。那微微敞開的領口往左側歪了一些，出肩窩上的一點深粉的咬痕。

周燁覺喉頭一陣發乾，想喝水。

他把自己的手掌往上抬了抬，聲音有些低啞:“餵給你？”

“不用，我自己來。”容昭並不動手，他低下頭，從周燁手上將那顆橘子糖含走。

他很注意地讓自己的嘴沒有碰到周燁。

一股溫熱的氣息撲進掌心，周燁竭力控制著自己，才沒在容昭低頭從他掌心吃糖的時候抱住他的頭，吻上他的，也嘗一嘗那顆橘子糖的味道。

周燁還沒回過神來，容昭已經含著糖坐下來，開始處理周燁佈置下來的工作任務，與往常沉冷的樣子並無二致。

彷彿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周燁的錯覺。

周燁抓起桌上給容昭倒的水，一口氣喝掉一杯，還是覺得喉嚨發乾，一股躁熱蹭蹭往上竄，怎麼都澆不滅。

“你，”周燁站在容昭身後，看他練地作著電腦軟件，頓了一下說道，“你什麼意思？”容昭停下正在打字的手，轉頭看了看周燁，有些疑惑地問道:“什麼什麼意思？”周燁攤開自己的手掌，視線掃過容昭的雙，看著他的眼睛說道:“你吻了我，是不是得對我負責。”

“吻？”容昭繼續看著電腦屏幕，手指在鍵盤上敲著字，彷彿一個無情的工具人，“吃顆糖而已，周隊未免戲太多了點吧。”周燁靠在桌邊看著容昭，他總覺得哪裡不對，處處透著違和。容容從他掌心吃糖，做夢都不敢想。

容昭剛才的靠近讓周燁頭腦發熱，思考起問題來遠不如平常靈活。

完美驗證了何為令智昏。

一個警員敲門進來:“周隊，吳法醫找您。”可等周燁重新回來，容昭已經不在辦公室了，桌上放著一把鑰匙。

周燁摸了摸自己的褲子口袋，拿起桌上的鑰匙，打開右手邊的屜，這裡原本放著灰姑娘的那雙黑高跟鞋，現在空空如也。

這是周燁第一次被人偷東西，還被得手了。

他會用嘴從他的掌心取糖吃，完全是為了騰出手偷他的鑰匙。

周燁低頭看了一眼還在微微發麻的掌心，聞到一絲若有似無的橘子的酸甜。

作為回禮，周燁轉身走出辦公室，拿出一把備用鑰匙打開容昭的屜。

坐在容昭桌子對面的範瑤大叫一聲:“周隊，容哥不讓別人亂動他的東西。”

“我又不是別人。”周燁從屜裡拎出吳昊給容昭的那一大袋祛痕膏。

範瑤走過來，她很好奇容昭的屜裡都放這些什麼，從來不讓人看，就比如剛才，容昭揹著一個黑的揹包，肖潛隨口問了句裡面裝的什麼鼓鼓囊囊的。

容昭的臉瞬間就變了，臉頰泛著紅，大約是生氣了。

範瑤不解地問道:“周隊，您怎麼把容哥的藥拿走了？”周燁提著一袋藥膏，關上容昭的屜:“回頭他要是問，就說我拿的，讓他來找我。”比起偷偷摸摸地偷人鑰匙，周燁認為自己光明磊落得多。

反正他早看這幾盒祛痕膏不順眼了。

手機鈴聲響起，周燁看了一眼接通，是王小明打來的。

“周隊，容哥的電話怎麼打不通？”周燁站在辦公室窗邊，看著越下越大的雨:“查到什麼了，直接跟我說。”王小明在手機裡說道:“五年前，白小晴在城南南郊一家酒莊秘密租下了一間酒窖，時間剛好是她跟馮明晨結婚後不久。”周燁在等法醫的dna檢測報告，讓小林連夜帶人去那家酒莊。

周燁轉身撥了個電話給白旭東，鈴聲響了很久都沒人接，打第二遍的時候才聽見白旭東有些微弱的聲音:“周隊，我姐，不見了。”白旭東看了一眼地上的一隻白巾，撿起來聞了一下:“是□□。”白小晴用□□暈了白旭東，然後失蹤了。

吳昊的電話同時打了進來:“斷指已經驗出來屬於賀豔豔，指甲裡的皮屑dna檢測報告也出來了，顯示樣本主體是個女人，”吳昊繼續說道，“我現在就給技術部，讓他們比對一下罪犯數據庫，一有結果就聯繫你。”

“不用，”周燁聲音在夜中又深又沉，“直接比對白旭東的。”--容昭從市局出來，乘地鐵去了石蓮路附近，在一間公共廁所裡換好衣服出來。

風把雨傘吹得歪在一邊，雨滴趁機砸進來，將紅的禮服打了個半溼，貼在身上像粘了塊冰，襯得這世間的一切都是陰冷的。

三個滿身酒氣的小混混靠在一家小賣部門口的屋簷底下菸，一邊說著不堪